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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斯文敗類

大宋之權傾天下 三耳杯 3624 2024-01-31 01:13

  吳熙手裡沒有劍,蠍子本能的反應是吳熙手裡提着劍斜刺了過來。

  迅速抽回殺向雷豹的三尺軟劍,回身抵擋吳熙殺向他的劍。

  多年的暗殺經驗告訴蠍子,朝他殺來的絕對不是一把劍,應該是某種暗器才是,翻身想要躲開,已經晚了,弩箭入肉的疼痛感迅速從腹部傳來。

  來不及多想,就地翻滾之後,靈巧的攀上了不遠處的一棵樹,用剛發新芽的樹葉擋住了部分身體,雙腳一蹬,越上了房頂,遁走在黑暗中。

  二狗子反應最為迅速,還沒等蠍子上房頂,大手一招,領着衆多護院就朝正門追殺了出去。

  牛眼娃就是一個實心眼,掄起巨錘就要扔出去,被吳熙阻止了。

  “你準備在我的卧房上砸一個大洞麼?

  “小的不敢。

  “那就收起你的錘子,去找一把剪子出來,不要問為什麼,去找就是了。

  牛眼哇很快就找了一把剪刀遞給了吳熙,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吳熙在剪刀上噴了一口酒,走想了倒在地上的雷豹,目标是雷豹身上的蠍子。

  這簡直就不能叫蠍子了,通體通紅,尾巴上黑乎乎的全是毒液,這東西最具靈性,一般不輕易傷人,需要某種聲音控制,蠍子還沒有來得及發号施令,便被吳熙一箭趕跑了。

  人跑了,蠍子留下了,正好取了毒液泡酒喝。

  老孟已經在着手釀酒的事了,這下有這麼補的東西送上門來,吳熙絕對不會放過。

  蠍子很乖巧的爬在雷豹的兇口,一動不動,在等待主人進攻的号令,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吳熙破壞它身體器官的剪刀。

  畜生就是畜生,為非作歹的利器就要被奪去了,它還搖着尾巴,以為你要給它喂食。

  剪刀已經張開,就等着咔嚓一下,結束他罪惡的一生,正在這個時候,蝴蝶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爺不可,這是世界上少有的兇物,普天之下隻有三隻,尾巴上的毒液既是毒藥,也是良藥,留着有大用處。

  看得出來,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

  “你早說會死啊,沒看見我演戲演的很幸苦嗎?
你什麼時候見我這麼婆婆媽媽過?
不過你叫我少爺我很開心。

  吳熙一臉的不高興,把手裡的剪刀丢在一旁,重新落座,氣咻咻的喝了一杯,連和周侗的碰杯都省了。

  “謝少爺成全!

  說完小跑着走過去,嘴裡和尚念經似的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那蠍子自己走上了蝴蝶伸出去的手,轉身就回到了後院,肩膀抖動的厲害。

  雷豹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單膝跪在吳熙的面前表示了沒有捉拿到刺客的歉意。

  吳熙大手一揮,叫他不要放在心上,武力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能做到收放自如,他已經很好了。

  “你們都回去睡覺吧,我和老爺子還有話要說,好好睡覺就好,不要有心裡負擔才是。

  雷豹走的時候,看得出來心裡很難受,要是吳熙罵他一頓,也許會好些,都是些賤骨頭,一句好話都聽不得。

  這個時候二狗子帶人返回,嚴格遵守了吳熙定下的追賊不超過二裡地的規矩,也是單膝跪地請罰。

  “要罰也要罰你不守紀律,都給說了,不要超出二裡地,你非得多出去一裡,要是把你折在這裡,以後我要誰來保護。

  都是些豬腦子,說了多少次了,自己的命才是最珍貴的,丢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大道理說的耳朵都起了繭子,我這邊苦口婆心的說着,你們卻把他當成了有害氣體全都排出了體外。

  我這是為了我自己麼?
也不動腦子想一想,其他人去休息,吳大去禅房靜心一天,家裡大小事務就不要參與了,交給小伍就好了。

  衆人齊聲應是之後,就匆匆的退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對吳熙下的命令沒有一絲的怨言,甚至臉上還帶着一絲笑意。

  “你說老爺是怎麼知道的?

  “長了千裡眼了呗。

  “好好做事就好,其他的少打聽。

  和二狗子一起從山裡出來的小六子說道。

  “你用了什麼方法讓他們這麼聽你的話,受了處罰也沒有怨言,好像還很高興的樣子,老夫确實很佩服你啊。

  “能有什麼辦法,老一套了,恩威并濟而已,都是苦命的人,你把他們當人,他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管人,管軍,管百姓,都是一樣的道理。

  “是啊,很好理解的一句話,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領悟,如果要做到,那就更少了。

  “有一些君子作風,但是剛才對付殺手的時候,你就有些不地道了,風言風語的打擊人家的自信心也就算了,還拿出弩箭射人,江湖規矩裡不允許背後捅刀子,會被江湖人用唾沫把你淹死的。

  “規矩,在這裡我就是規矩,是他先在我的地盤上使壞的,再說了,眼看着我的手下被人殺了而無動于衷,不是小子我的作風啊。

  “說的一套一套的,似乎你總是對的,小子,這個時代可不是任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年代,到時候成了孤家寡人,就得不償失了。

  “老爺子,也不瞞你,小子我沒準備去讨好誰,憑着本心做事就好,做完了我想做的事,我就會幹幹淨淨的退出,不會影響你們的規矩。

  但是隻要小子我要做事的時候,誰要是橫加阻攔,呵呵,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是喝多的緣故,還是本來就想要說這麼多,總之很多不想吐露的心聲一股腦兒的全部說了出來。

  周侗點點頭不置可否,這才是做事情的樣子,朝廷奸佞當道,處處襯肘,實幹派已經被打壓的擡不起頭,正是需要向吳熙這樣的愣頭青去攪一棍子,或許對大宋朝的走向換一個新的方向。

  “你剛才不會是真的想剪掉蠍子的尾巴吧?

  “開玩笑的,這種東西很珍貴,才舍不得呢。

  “如果那為胡娘沒有阻止你的話,你會不會真的下手?

  “沒看出來麼?
走的那個刺客和這位姑娘有一種不同尋常的相似?

  反問代表了回答。

  “還真沒看出來,都說摩尼教的第一殺手是個風華豔麗的女子,難道說……”

  “應該是她啊,要不然很多事情就不合情理了。

  “你還真實一個特殊的,把這麼大的殺手養在自己的身邊,也不害怕她半夜起來取了你的頭顱。

  “不會的,看得出來,她想做出改變,對于一個想要改變的妖豔女子,我們要給她機會不是麼?

  二人相視哈哈大笑,飲了面前的酒。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也不知道是誰把自己搬進屋子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第一次知道果啤也能喝醉人。

  喝了女仆端過來的醒酒湯,用樹葉子刷了牙,感覺稍微的好了一點,正在做廣播體操鍛煉腰身的時候,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子闖了進來,身後跟着門衛在身後緊緊的追趕。

  喝退了門衛,對着老頭子抱拳施禮。

  “敢問前輩怒氣沖沖的闖進來究竟所為何事?

  吳熙發現最近把人得罪的厲害,尤其是老頭子,動不動的就上門要保護你,還要為他們養老送終,這樣下去,吳府遲早要變成敬老院不可。

  “老夫張商英便是,聽說有一個小子,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即興作詩很厲害,特來讨教。

  語氣很生硬,吹胡子瞪眼像是要吃人。

  武的剛走,文的就來了,晚些時候一定要去慈恩寺問問菩薩,最近是不是走背字。

  張商英是大觀年間的宰相,因彈劾蔡京被罷黜,如今年老體邁,拜訪好友使他唯一做的事情,因為他說自己來日無多,再不看看老夥計,就沒有機會了。

  他善于草書,揮毫潑墨甚是豪爽,有時候寫下的字連他自己都不認得,典型的束發狂熱分子。

  算算時間,大限就在明年,不僅為這樣一位老臣感到唏噓。

  “誰造的謠,查出來打斷他的狗腿。

  “是老夫說的,你又能怎麼樣?

  “這……”

  吳熙竟然一時語塞,像他這麼幹脆的承認自己是狗的,還真不多見。

  “原來是天覺先生當面,小子後輩有禮了。

  “還算有些涵養,打斷别人的狗腿,那是有辱斯文的行為。

  一大早上有人和自己談論涵養的問題,吳熙覺得就像後世大清早吃吃火鍋,沒有一點胃口。

  “小子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是斯文,隻不過在青樓裡填了一首詞而已,無他。

  吳熙覺得這樣讓一個老人家站在清冷的院子裡聊理想不是一件人做的事,于是很客氣的請他到客廳裡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豆漿油條,他連見都沒見過,油條泡在豆漿裡,軟軟的吃上去很合胃口,不覺得多吃了幾根。

  “小友的詞好,油條更好。

  這是他進門之後說的最正面的一句話了。

  “粗茶淡飯,上不得台面。

  一句雙關,說的更絕。

  “斯文敗類啊,不知道你這一肚子的墨汁是從哪裡學來的。

  “小子是蘸着墨汁吃的油條,現在覺得才思泉湧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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