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憐玉聽了輕笑出聲:“那倒也是。
”宛憐玉說着看了一下周遭的環境,說道:“木小姐難道不請我進去喝口茶?
”
木七是不想請,可是從宛憐玉下車,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她的确不想再添什麼是非,擺手道:“龍夫人裡邊請。
”木七說着徑自走了進去,也不顧宛憐玉有沒有跟上。
木七走回了侯府,一路往後院走,走了半刻鐘,才在一處八角亭坐下。
木七坐下一會,宛憐玉提着裙子氣喘籲籲的走了過來。
木七看着宛憐玉面紅氣喘的模樣,面上有些狐疑,難道宛憐玉不會武功?
忽略掉木七的打量,宛憐玉喘着氣道:“木小姐真是好腳力,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追了上來。
”
木七不想跟宛憐玉客套,直白的說道:“宛小姐有話快說,我趕時間。
”
宛憐玉聽了木七的稱呼,發笑:“我還以為木小姐都不記得我的名姓了,其實木小姐叫我龍夫人也行,我最近對這個稱呼比較習慣。
”宛憐玉挑釁的望着木七。
木七懶懶的擡頭:“讓我猜猜宛小姐今日到訪的意思,是炫耀?
還是挑釁?
”
宛憐玉笑着搖搖頭:“都不是,我今日來隻是想跟木小姐你說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宛憐玉說着,看着木七的臉繼續說道:“木小姐聽過龍門山莊吧,我從小就在龍門山莊長大,我還有一個表哥,他是龍門山莊的莊主。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打小我爹娘就給我們定了娃娃親。
”
宛憐玉說着,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玉佩,放到木七面前:“木小姐應該看過這塊玉佩吧,這叫龍鳳佩,我這是鳳凰圖案的,你看過那塊是雕刻着飛龍的,這兩塊玉佩可以完整的合成一整塊。
這塊玉佩就是我表哥定親後,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
宛憐玉手上的玉佩,水潤剔透,是上好的冰種,玉佩上的鳳凰有棱有角,的确和鐘離文昊随身佩戴的龍形玉佩雕刻極像。
作為和鐘離文昊有過不少親密接觸的人,木七不僅見過鐘離文昊兇前的玉佩,還摸過。
她很清楚的記得,那是一條形狀有些獨特的飛龍,這會看到鳳凰的形狀的玉佩,木七也就感覺不奇怪了,不用拿去比對,木七已經可以完全肯定這兩塊玉佩就是一對。
說真的,看到這塊玉佩,木七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像是自己一直不想直面的問題,忽然很直白出現在面前,還帶着自己不願接受的真相。
面前坐着一個等着看戲的人,木七的面上并沒有過多的情感流露,淡淡的說道:“真是恭喜宛小姐,有這麼一段佳緣,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可就不奉陪了?
”
宛憐玉緩緩的站起來,把玉佩收回懷裡,有些歉意的說道:“瞧我,一說起來,都忘了木小姐還有事要辦,那就不打擾木小姐了。
”
宛憐玉說着,頓了一下:“木小姐如果有什麼難處,盡管去紅顔坊找我,我雖然沒什麼能耐,可是我夫君還算有些本事,還有龍門山莊在江湖上也有些地位,天下事,應該沒什麼可以難得倒他的。
”
宛憐玉說着對着木七欠了欠身:“我先告辭了,木小姐有空可以去紅顔樂坊坐坐。
”
“巧玉,送客。
”木七望着巧玉吩咐道。
宛憐玉的意思太明顯,木七怎能不明白,話裡間是要她不要插手鐘離文昊的事。
木七看着宛憐玉離開的背影,自嘲的冷笑,是啊,人家背後還有一個龍門山莊在,的确用不着她啥操心。
木七坐在石凳上,望着人工湖裡的錦鯉,隻見這些魚兒三五成群的嬉戲着,看着很和睦,可是一遇到食物,又争搶不斷。
木七望着那些魚兒,腦子又想到前些日子她問鐘離文昊,他和宛憐玉的關系,鐘離文昊當時不肯說,她還以為他是不想浪費兩個人的共處時間,這會看來是他不想說。
這會木七總算明白鐘離文昊為何命風流三日之内把宛憐玉找到并送回樊城了,他根本就是擔心,擔心宛憐玉來了,會告訴她,他們定親的事。
鐘離文昊承諾不會納妾的話語還在耳邊,這會就有一個正妻跑出來,木七好想笑,她都差點做了人家的妾,這個承諾又怎能作數。
風影躲在遠處,看着木七一會笑一會在發呆,很想上去說些什麼,可是他笨嘴又不會說話。
猶豫了很久,風影忍不住上前道:“主子,是否該出發了?
”
木七好一會才應道:“把車卸了,不去了。
”人家正妻都發話了,她還去讨人嫌做甚?
因為宛憐玉的一番話,和過往的一些迹象,木七一頭鑽進了牛角尖裡,無法自拔。
宛憐玉腳步輕快的出了侯府,綠兒馬上迎了過來,扶着宛憐玉上了馬車。
綠兒仔細的觀察着自家主子的臉色,問道:“小姐,木小姐可是都信了?
”
宛憐玉眼裡放着寒光:“本來就是事實,由不得木七不信。
派出去的人可有查到表哥如今到哪了?
”
綠兒回道:“說是昨夜五更天龍南鎮有兩匹快馬經過,那馬速度極快,像極了王爺的黑騎。
”
宛憐玉低頭想了一會,說道:“馬上出城,龍南鎮離都城不過五百裡,以黑騎的腳程,表哥應是快到了。
”
宛憐玉猜得沒錯,鐘離文昊聽說宛憐玉以龍夫人的身份出現在都城,就擔心木七會多想。
安排妥手頭的事,都不待皇上安排的人押解,便自行騎着快馬回京了。
鐘離文昊馬不停蹄,這會距離都城不到二十裡,因為不想白日進城,被皇上的人發現,鐘離文昊把馬騎進了林子裡,想要休息一下,準備等天黑再進城。
鐘離文昊閉目養神,風流隐在暗處警戒,忽然遠處的官道上隐隐傳來打鬥聲。
鐘離文昊猛的睜開眼睛:“發生了何事?
”
隻聽一陣樹葉的簌簌響,一個黑影飛了出去,一會後,風流再次返回:“爺,前面官道上有一輛馬車遇到山匪了,屬下遠遠望着,被衆人護着的一個小姐,好像是表小姐。
”
“憐玉?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鐘離文昊面上有些懷疑,可是還是站了起來,施展輕功向事發的官道飛去。
同一時間,身在侯府的木七,也收到一封密信。
給讀者的話:
難道是見雙十一到了,不給姐花錢,今天切菜真的把手給剁了,打字手指頭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