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木七把楊豐順帶到了隔離營,并沒有陪同進去,而是看着楊豐順進了隔離營。
思考了兩秒,又跳上馬背,回了總兵府。
在大門外,士兵過來牽馬,木七随口問道:“王爺可回來了。
”
士兵應道:“王爺也是剛回來,如今正在屋裡等您。
”
“好,我知道了。
”木七在馬的脖子上摸了兩下,就進了總兵府。
回到院子,就看到屋子的門大開着,一副等人的架勢。
木七腳上更是加快了幾步,來到門外的時候,出聲叫道:“文昊,我回來了。
”
說着就要邁進門坎,身子忽然就懸空了,轉而落到一個舒服的懷抱裡。
木七閉着眼,不敢看鐘離文昊的面色,掙紮道:“文昊你一身的皿腥味,難聞極了,你先放我下來。
”
鐘離文昊抱着木七沒動,而是命令道:“睜開眼睛望着我。
”
木七睫毛顫動了幾下,眼睛便打開了,和她想象的一樣,鐘離文昊此刻闆着一張臉,表情異常嚴肅。
木七忙識相的求饒道:“文昊,你别生氣,我知道錯了。
”
鐘離文昊沒有出聲,還是那樣嚴肅的望着木七,讓木七感覺自己像一個做錯事的學生,隻得又認錯道:“夫君,妾身真的知道錯了。
”
聽到滿意的稱謂,鐘離文昊的面容才稍稍松動了一些,可是語氣還是極其嚴厲:“你哪裡錯了,我看你是對得很,給我下藥,好玩吧?
出城打了勝仗多英勇,如今滿城的士兵,可是敬你得很,木副将。
”
鐘離文昊最後幾個字,說得極重,他這次鐵了心,想要好好教訓一下木七,這石門關是什麼地方,如今定王來了,襲貴人也在,要是木七有個什麼好歹,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鐘離文昊不知,望着好好的木七,其實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已經悄然發生。
木七縮了縮脖子,她能說如此嚴厲的鐘離文昊,像極了她小的時候在雇傭兵軍團的教官嗎?
“我給你下藥,也是心疼你,不想你太累,我之所以出城,也是因為我手上有雇傭兵,一般人傷不了我,夫君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我再有想法一定把你叫上。
”
鐘離文昊聽到她叫他夫君也不回應她,木七知道鐘離文昊是真的生氣了,手不自覺的移到兇口的位置,要是時間可以重新來過,她想她還是會選擇出城,但是一定會慎之又慎。
鐘離文昊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看到這樣的局勢心急,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今我們在石門關,有襲貴人這樣神秘莫測的人在,你要是有什麼閃失,我該怎麼辦?
”鐘離文昊把木七摟緊了一些,讓木七聽着自己劇烈的心跳。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一次行動,就發生了意外,木七是真的再也不敢了。
鐘離文昊湊到木七耳邊柔聲道:“可有受傷?
”
木七晃了晃手腳,嬉笑道:“手腳都還在。
”
“你啊!
”鐘離文昊低頭在木七額頭落下一吻,他發現木七一個人的安危,在他心裡重過整個天下。
兩人抱了一會,木七感覺到鐘離文昊情緒還是有些低落,也覺得不對勁了,問道:“你怎麼了?
可是都城那邊來信了。
”
鐘離文昊摸着木七的頭,抱着木七坐到書桌前,歎息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說着把剛收到密信,遞給木七看。
木七把密信打開,看到上面的内容皺眉道:“皇上居然下令把睿王府和安定侯府給抄了,還給你定了一個謀逆叛變的罪名,這也太草率了吧?
”
鐘離文昊幽幽的冷笑:“他一直都是這般,當年我父王發生意外,他也是沒有做任何調查,就把宛家給滅門了。
”鐘離文昊說着,望着木七,歉意道:“就是連累了丫頭你,以後要跟我亡命天涯了,還害得安定侯府被抄,不知道你爹娘在天上還認不認我這個女婿?
”
木七望着鐘離文昊的愁眉,知道他是在故作輕松,量誰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就被一個親近的人扣下如此大的罪名,心裡都會失望和難受的。
既然鐘離文昊不想聽安慰,木七也故作難過道:“可惜了,侯府那麼多的寶貝,這下子全沒了。
”
鐘離文昊聽了木七的話,知道她是不在意的,這才放心了許多,開玩笑道:“娘子,你最大的寶貝不是為夫嗎?
有為夫在,你想要什麼寶貝,為夫都給你變出來。
”
“睿王爺你可知,你如今就是一個罪人,你那來的那麼大底氣說自己是寶貝,隻要你逃命路上,管我一路有粥喝,我就知足了。
”木七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鐘離文昊把木七抱緊,感覺老天對他還是公平的,奪去了他的所有,給了他一個木七。
雖然他不想要這個天下,可是他卻不忍心讓木七跟着他受苦,他從來沒有反心,可是這一刻抱着木七,他覺得自己有責任,讓自己的女人過上安穩幸福的生活。
如果現實滿足不了,大不了他就挑旗打天下。
“娘子,為夫要真造反了,你可還跟為夫?
”
木七聽了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那要看你有多大作為了,要是你天天被攆着追着,說不定我真就投奔那烏力吉去了。
”
鐘離文昊在木七的屁股上輕拍一下,惡狠狠的說道:“你敢,要是你敢去北疆,為夫就命鐵騎把北疆踏平。
”
木七對着鐘離文昊豎起拇指:“夫君彪悍,那烏力吉這會隻怕恨死我了,哪裡可能還會收留我。
”
木七說着黑亮的眼眸閃爍着,鐘離文昊望着木七的表情,就知道那烏力吉隻怕真的被木七折騰慘了,問道:“他如今到北疆邊境了吧?
”
木七笑着搖頭:“他如今離北疆還遠着呢,隻怕這會躲在某處山洞裡忍饑挨凍呢。
”
鐘離文昊聽了忍不住輕笑出聲,他能想象那烏力吉的狼狽樣,捧着木七的臉笑道:“娘子,你真是太可愛了。
”說着把木七抱起,眼裡流動着木七熟悉的情欲。
木七本能把兇前的衣衫拉緊:“你我分開洗,要是被人猜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
鐘離文昊有些不解道:“先前不也是這樣嗎?
為何今日又不可以了?
”
木七搜腸刮肚,找着借口:“之前是之前,你也說了,我如今是神勇的,木副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