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摩挲了一下手掌,也不知道怎麼了,面對一個女人,他居然比面對絕世高手還緊張,就一會功夫,手心裡全是汗。
“小,小姐,都跟我說了,我同意。
”
風影也不知道為何,之前他醞釀了好久,還偷偷看了不少爺的禁書,學着書上說的樣子,寫了一張條子,本想着好好學着書上的樣子向巧玉表白,卻不知因何,面對巧玉的時候。
說出口的,卻是這樣一番話。
巧玉心裡本來也是有風影的,之前小姐說要找風影說,她面上是拒絕了,可是心裡還是有些期待的。
今夜看到風影一路跟着自己,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她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本以為會聽到一些好聽的話語,沒想到風影說出口的卻是這般。
巧玉有些生氣了,什麼叫我同意,敢情就是因為小姐,如果沒有小姐的話,他是不是就不願意了?
“你同意,我還不同意呢?
”
巧玉說着開門進去,風影從兜裡掏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钗子,望着巧玉說道:“送……”
他剛開口,門就在他面前嘭的一聲合上了,風影摸摸鼻子,心裡暗暗慶幸,好險。
望着合上的大門,風影有些莫名其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翻臉了,對着門小聲的說道:“你把門開開,我有東西要送你。
”
巧玉背靠在門上,氣鼓鼓的說道:“你愛送誰,送誰去,我不要。
”
風影真是丈二和尚,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他大腦構造簡單,真的不知道是哪一環出了錯,隻是以為巧玉不喜歡他,有些心傷。
風影在門外站了一會,見屋内沒有任何動靜,猶豫了一下,也就轉身跳上了房頂,他終于理解風流之前跟他說的,這看女人啊,比看劍譜還難,他總算是體會到了。
巧玉在屋内側耳聽着門外的動靜,本以為風影知道她生氣了,會說上幾句好聽的話,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沒耐心,轉頭就走了。
巧玉把門打開,看着門外空空的,一陣委屈從心底湧上,把門合上,巧玉撲到床上,嘤嘤的哭了起來。
卯時三刻,鐘離子然不知道第幾次擡頭,晃動着酸痛的脖頸,看着窗外的晨光,他終于知道,他被鐘離文昊利用了,出去一會,一會能是兩三個時辰嗎?
鐘離子然頂着烏黑的眼圈,望着門外,狠狠的說道:“鐘離文昊你最好能給小爺我一個解釋。
”
歇了一小會,鐘離子然又把頭埋在案卷中,認真的看了起來。
鐘離文昊神清氣爽的回到刑部,他總算明白這人為何一定要娶親了,這和喜歡的女人睡上一整夜,就算什麼也沒做,這身心也是愉悅的,同一個人睡,完全沒法比,他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做噩夢了。
鐘離文昊走到屋子前把門推開,就見一卷案卷飛了過來,鐘離文昊伸手輕松松接住:“一早上的,為何這般大火氣?
”鐘離文昊一邊說着,一邊往屋裡走去。
鐘離子然恨恨的把案卷拿起,又想扔,忽然看到鐘離文昊那如沐春風的樣子,眨了好幾下眼,再看,發現還是如此。
鐘離子然把案卷放下,臉上早已經沒有了怒意,走到鐘離文昊身邊,輕嗅着:“有香氣。
”
鐘離文昊好心情的回應道:“新換的衣裳,肯定有熏香。
”
鐘離子然搖頭:“不對,是女人的氣味。
”
說着還要細聞,鐘離文昊拿着案卷把他的頭擋開:“你以為你是狗啊?
看得如何了,等下我還要進宮向皇爺爺禀報呢?
”
鐘離子然指着鐘離文昊壞笑道:“我知道了,你昨夜一定是去睡女人了。
”說着望着鐘離文昊暧昧的說道:“你早說嘛,早說我昨夜就來早點了?
”
鐘離文昊走回到書桌前:“可是你說的,之後夜裡我都要出去,你戌時過來便可。
”鐘離文昊毫不客氣的做了安排。
鐘離子然面色一變,辯解道:“我是說昨夜,昨夜。
”
鐘離文昊也不看他,低頭望着整理出來的案卷,默數着:“言之必行,世子爺你不是沒上過學堂吧,要不要我讓皇爺爺給你安排一個先生,教教你如何為人處世?
”
鐘離子然聽了,咬着牙,指着鐘離文昊說道:“鐘離文昊你夠狠。
”鐘離子然最怕的人就是皇爺爺,他父王逼他還有他祖母袒護,可是他王爺上面可就沒人了,要是鐘離文昊使壞,讓皇爺爺給他安排先生,他的人生還有什麼美好可言。
鐘離文昊也不想把鐘離子然壓榨得太厲害,伸手把一塊玉佩扔過去:“鴻雁樓天字間,任你使用。
”
鐘離子然把玉佩接過,萎靡得像苦瓜一樣的臉,終于恢複了一些喜色,天字間不僅環境極佳,流通的酒水菜品,也是一流。
這鴻雁樓總共才兩間天字房,其中一間被鐘離文昊長期霸着,就有一間供外人使用,加上都城權貴多如牛毛,這唯一的一間天字房,約期都排到了年後。
鐘離子然揚揚玉佩:“還算你有點良心,小爺我餓狠了,走了。
”鐘離子然說着,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刑部。
待上了馬車,看到案幾上的畫卷,鐘離子然才恍然憶起,自己光顧着生氣,又把畫像一事給忘了,用手拍拍腦袋,想了一下喃喃道:“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晚上再說吧!
”鐘離子然不知,自己一個倦怠,讓木七和鐘離文昊遭受了一場大劫難。
安定侯府離院
木七緩緩的睜開眼睛,望着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色,有些恍惚,她這一覺好像睡得特别的沉。
坐起,木七伸手揉了一下沉沉的腦袋,忽然感覺到兇口傳來一陣涼意。
木七低頭看去,就見自己身上的裡衣帶子,不知道何時被解開了,身上的内衣也離開了它原本該在的位置。
高聳處紅紅紫紫的印記,仿佛在訴說,它們昨夜遭受了怎樣的激情待遇。
木七掀開被子,看到床的外側,有明顯的塌陷,面容變得越發柔軟,一定是鐘離文昊夜裡過來的時候,擔心把她吵醒,給她下了迷藥。
木七把身上的衣裳整好,對着屋外叫道:“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