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節
“你怎麼來了?
”張鋒驚喜的一把扯過一身士兵裝束的呂绮玲,很霸道的一把摟進懷裡,兩個人的盔甲猛然親密接觸,哐的一聲大響。
兩人之間的關系最為密切,雖然說是因為呂绮玲不懂什麼所謂的禮教,或者是說張鋒更喜歡她不做作,不矯揉的直爽性格,可是對張鋒來說,可以毫不掩飾的在衆人面前大聲說出“鋒哥我想要”的女人,卻是最讓他覺得開心的。
分隔并不久的兩張嘴唇又重新緊密的擠在一起,用力得仿佛想揉進對方身體裡。
兩個人忘形的吻着,隻可惜張鋒一向喜歡在此時伸到對方翹臀上作怪的手這次隻摸到了堅硬的金屬。
張鋒的鼻息驟然加重,沉悶得象一隻老舊的風箱,急吼吼的伸手到玲兒背後,象解兇罩一樣輕輕一拂,啪的一聲輕彈之聲,那種本來就象兇罩的水軍盔甲便松開,露出玲兒一身绛色的中衣。
玲兒驚恐的一把推開張鋒,雙手用力的捂住兇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卻寫着欲拒還迎:“不可以在這裡……”
張鋒哪管什麼場合,繼續侵犯,一手粗暴的拉過玲兒,使得她凹凸有緻的身材緊緊的貼住自己,另一隻手熟練的穿過中衣,撫到了玲兒光滑如緞的粉背上。
“唔――鋒哥,最起碼要等到晚上吧……”玲兒的背也是敏感的地方之一,雖然嘴裡的意思是拒絕,可是雙手已經搭上了張鋒的肚子,然後緊緊的抱住。
不知道吻了多久,雙方都氣喘呼呼的時候,張鋒卻放開了雙眼一片桃花的玲兒,“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葳兒她們知道嗎?
”
攏了攏紛亂的束發,玲兒嬌嗔着說:“當然知道了,還不是葳兒姐姐不放心你,于是我說跟着來照顧你?
”
張鋒還不知道玲兒那句“他也是每個月也有那幾天”,讓天真的葳兒以為男人一樣會有每個月的煩惱,隻不過可能表現方式不同吧?
加上他的表現的确怪怪的,禁不住玲兒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了。
盡管她知道軍隊中不準出現女人。
門口的郝昭聽見倉裡有奇怪的聲音,探頭看了看,卻吃驚的發現張鋒和一個士兵在擁吻……滿身的雞皮疙瘩頓時長得象菠蘿皮一樣密密麻麻一排:“将軍居然有這種愛好!
那為什麼家裡還娶那麼多夫人?
――還好我有姐姐罩着,要不估計将軍說不定也對我下手了。
”
想着慢慢一步步向相反的方向移去,還是換漢升大哥來警戒吧,估計将軍不會對那種老男人感興趣……
遼東郡襄平城裡。
遼東郡這個天高皇帝遠的一方淨土裡,實際上的土皇帝公孫度正坐在太師椅上,雖然路途遙遠,但是憑公孫家自時自日的地位,從中原弄幾把椅子來自是不成問題。
“袁使已走?
”
下首兩個兒子公孫恭、公孫康并肩而立。
長子公孫康行了一禮道:“正是,這姓沮的大概還有幾分名氣,隻是言語間隻對袁家推崇倍置,卻好象看我公孫家不起。
”
公孫度苦笑了一下,“你爹我隻是個遼東太守,而袁家卻是三州之牧啊。
”
“是啊,大哥,袁家勢比人強,沒辦法的事啊。
”次子公孫恭說道。
公孫度看了他一眼,眼裡有些不高興的神色。
“二弟,别忘記了,遼東今日民安之态可全是父親大人一手促成的,關他袁家甚事,卻想要我公孫家臣服于他袁家?
哼!
”
“報!
”小校在門外跪下叫道,“港口有三艘艨艟停泊,自稱是朝庭來使,請大人去迎接!
”
“朝庭來使!
”公孫度激動的從躺椅裡一下站了起來,原來怠懶的目光也一下變得精光四射。
多少年了,多少年這對朝庭來說偏遠的邊陲之地一直沒有過問過,如今……卻來了使者?
想要回對這四郡之地的控制權呢?
還是……?
公孫度想着,哈哈大笑起來,“來人,寬衣,備車!
康兒、恭兒,随我一起去!
”
港口邊,來來往往的人象是看到ufo,齊齊停下腳步注視着這少見的大船,其實這艨艟并不算很大,隻不過在當時看起來,比那些走舸,舢闆的确要大了很多。
每艘艨艟船首都有一個巨大金屬撞角,象是金槍魚的嘴一樣,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
如果遇到同樣大小的船,恐怕光是這一撞就受不起。
船身上三組桅杆,可以想象在全開風帆并且順風的情況下有多麼快,加上船舷上一排排巨大的床弩,粗得象大腿一樣的弩箭讓每個人都覺得象是要瞄準着自己。
艨艟上都早早架起了跳闆,卻半個人也不見。
港口處已經被幾層遼東士兵給圍住,以防圍觀的民衆沖撞了這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的“朝庭來使”。
城門口一陣喧嘩,所有的民衆自發的讓開一條路,兩排遼東士兵小跑而出,從城門口一直列到跳闆處,然後是公孫度的馬車,兩個兒子一左一右全身戎裝護着馬車。
三首船上依然沒有半個人出現。
公孫恭遠遠看着船上,一邊驚訝這船的不一般之處,一邊也在氣憤這朝庭來人架子也太大了吧,誰不知道這遼東是我公孫家的一畝三分地?
不過這也倒使得公孫三父子更相信這是真的朝庭來人了,雖然每次宣旨的都是半男不女的閹貨,可一個個趾高氣揚的硬象是天子他爹。
士兵們擡來一長台幾案,擺上香爐,又拿來三個墊子墊在地上。
公孫度從馬車裡鑽出來,這位遼東的強勢地主,也穿了一身盔甲,可惜如果騎馬的話,會更讓人相信昔日雄風尤在。
“臣――遼東太守公孫度,恭迎天使大駕!
”公孫三人父子齊齊行禮,心裡卻在想,如果行會發現是騙我們的,哼哼!
這時三首艨艟上才嘩啦出現一排人,一個頭戴沖天冠,全身怪模怪樣盔甲,仿佛一個插着倒刺的菠蘿皮的年輕将領大笑着走下跳闆,身後文武各數人,恭恭敬敬在後面跟着,看樣子倒是這年輕人是頭了。
公孫父子傻了眼,原以為就算真來的是朝庭的人,也肯定是一個肚大腦圓的胖太監,誰知是一個年青将領?
“這位想必就是公孫度,公孫太守了?
”那年青将領一個标準的武将拱手,自我介紹道:“在下張鋒!
”
沒人會留出茫然的表情,然後左右相顧道,張鋒是誰?
這年頭沒人會叫這個名字,除了那個有名的瘋子,敢毆打自己老闆的老爹的二奶,敢在朝上當着皇上的面叫嚣着“我不幹了”,甚至在衆文武百官面前把當時還是國丈的伏完打得象隻被一腳踢翻的蛤蟆……
他的故事,已經被編成了無數版本,以超過芙蓉jj竄紅的速度,在大街小巷,鄰裡鄉間裡為衆人為津津樂道,雖然人們談起來都會搖頭一笑:“哎,這瘋子。
”可是對于此人的武藝、謀略,卻很少有人敢看不起。
當一個自稱是張鋒的人笑咪咪的站在自己面前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擦了擦眼睛,怕是少看了一眼,這無數年輕人刻意模仿的青春偶像就會不翼而飛。
這地方離中原是遠,可是不代表張鋒的大名不被人所知,就象蝗軍、虎牢等這些有強烈時代切入感的名字一樣,天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可以不知道劉協是誰,但是你不知道張鋒的事,那你就是落伍了,你可以不知道自己家裡每年收多少稅上去,但你不可以不知道天下哪個州最富有,否則你就是與時代脫節,有了代溝,等着被家人,朋友bs吧。
公孫康更是激動,鼻翕一鼓一鼓的在拼命給不夠動力的心肺提供動力,嘴長得大大,眼睛死死盯着張鋒,象極了這個季節某些動物該有的特征,隻差沖上去拿着張鋒的裸照要求簽名了。
“這位就是安東将軍、禦史中丞,太子少保張鋒張将軍!
”郝昭明顯的是擔心張鋒不夠出名,導緻暫時性的冷場,特意還加了一句。
本來除了打仗外,安東将軍就是一個空銜,劉協還沒生孩子,太子少保更是無從談起,老曹趁張鋒出使前硬是又跟他讨了一個差使,當初在朝上張鋒不是說自己上朝來彈劾别人嗎?
就封你一個禦史中丞,愛彈誰彈誰去!
可是這些高深的東西在大部分人眼裡,卻隻看到那光芒外露的一部分榮耀。
公孫度先是長長的“哦”了一眼,然後又一個謙卑到極點,平時穿着盔甲根本無法行的禮:“原來是‘小溫候’張将軍親臨!
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
身後兩個兒子見爹都又行禮了,也忙跟着行。
這老兒倒不是一付好對付的樣子啊。
先是穿着一身盔甲來接自己,表明自己可是行伍出身,不是個可任由你捏扁搓圓的歡喜砣,可是這下馬威遇上比自己明顯更有資本嚣張的張鋒,馬上就換了一付謙卑的模樣,跟看上去那一付武人作風的樣子大相徑庭。
原本以為這公孫度不過是一個馬上打天下的武将,隻不過激幾下,再捧幾下他就會乖乖上套,然後跟着自己一條心跟袁紹對着幹,眼下這麼一照面,隻怕要多費些功夫了。
“公孫太守無須多禮,再給你介紹幾位重臣,這位是……”一一将甘甯,徐榮、滿寵等人都介紹完,輪到呂布時,卻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口。
呂布是執金吾,原本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許昌,可是老曹和張鋒都不覺得是劉協任命的官就應該聽他的話,但一出門就後悔了,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就算别人不敢明說,可暗地裡不一樣說曹操手下如何如何膽大妄為,老是裝病不上朝不說,還總是偷偷的撒着腳丫子往外跑……
公孫度卻以為張鋒是因為呂布的名聲,不太好意思說出口,其實就呂布那一米九的身高,加上不怒自威,懾人心神的殺氣,誰不知道他就是呂布?
“原來‘大溫候’也到了,公孫度見過溫候!
”知道這呂布是什麼名聲,公孫度心裡也是暗自感歎你張鋒還真是瘋,呂布你也敢帶在身邊啊?
卻不料這平時聽着隻說是暴虐無常,殺人無數的呂布淡淡一笑:“呂布見過太守!
”聲音裡平淡的倒象是剛搬來的鄰居在打招呼。
“不知将軍遠道而來,有何指教?
”雖然有呂布,張鋒,确認了這行人确是朝庭來人無疑,可是談到來使……公孫父子還是踮起腳尖後張鋒身後看後面有沒有一個印象中鼻孔揚得比百會穴還高的小黃門。
那才是專業宣旨的幹活。
張鋒詭異的一笑,從身後親兵手裡接過一卷明黃色的布帛,公孫父子眼睛一跳,還真就是他來宣了!
一個如同要大便般的馬步一紮,張鋒顧不得這姿勢有多難看,實在是這幾案太矮了:“遼東太守公孫度接旨!
”
父子三人忙戰戰兢兢的跪下,周圍那幾層士兵也齊齊杵着幾百隻長戟單腿跪下,加上那些看熱鬧的百姓,明明有上千人卻安靜象是出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