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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再會劉琦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557 2024-01-31 01:13

  “陸仆射你真是有心啊……”

  “好像劉表有些意動了。
嗯,如果剛才說的那些算是‘曉之以理’,那接下來就應該試試‘動之以情’了。

  心中稍作盤算,陸仁便向劉表拱手道:“劉荊州,如今的陸仁雖然行商貪利,但也絕非見利忘義之人。
記得我初到襄陽時劉荊州就贈我田莊安身,後又助我釀酒置業,禮遇甚厚。
到現在我身家頗豐,當中多蒙劉荊州照顧,此恩陸仁斷不敢忘。
眼見荊州将有禍事,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當真是很虛僞的一番話,不過卻也讓劉表想起陸仁是個重感情的人,多多少少也信了一些。
微微的點了點頭,心底也在為當初厚待陸仁的選擇暗暗自得。
又想了一會兒問道:“那依陸仆射之見,孫氏如若興兵犯我荊州,會以何處當先?

  “很好,看樣子是說動了。
接下來的事就會好辦一些。

  裝模作樣的閉目思考了好一陣子陸仁才緩緩的睜開雙眼道:“若陸仁所料不差,孫權興兵先行進犯的地方必是江夏!

  劉表道:“何以見得?

  接下來陸仁便把江夏眼下的一些特點說了一遍,如江夏地處荊州最東面,是荊州東部的橋頭堡,與柴桑僅僅是隔江相望,而且江東的三萬精銳水軍由周瑜統領就駐紮的柴桑。
江夏守将黃祖年老昏庸輕而無備,江夏政令不一、士卒不整、戰具不齊這些弊病陸仁也婉轉的指了出來……這可是陸仁事先準備了一夜的說詞!

  他正在那裡說得起勁,差不多就要說出心中正題的時候,這邊一直的連連搖頭的劉表向陸仁一擺手道:“有勞陸仆射費力了!
某本想與陸仆射再多商議幾句的,怎奈賤軀欠安神智不清,眼下實難理事。
陸仆射所告知之事某已用心記下,明日便會召集幕僚商議對策,今日就請陸仆射先行回去吧,請恕某在重病之下如此失禮啊!

  陸仁知道這是劉表在婉轉的下逐客令。
連忙起身施禮道:“不敢不敢!
還請劉荊州多多保重身體,待劉荊州病愈之後陸仁自當再來拜訪。
陸仁告辭!

  本來他是想來句“但有差遣自當盡力”的,不知為什麼猛然覺得這句話不太合适也就沒說出來。

  辭别劉表,從人将陸仁恭送出門。
接過門人遞過來的馬缰繩,陸仁心裡稍稍的有一點失望,因為劉表雖說可能相信了孫權會攻打荊州的事,但劉表的反應也太平淡了一點。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在劉表這裡連個客卿都算不上,而且劉表那麼鄙夷自己,别裡會聽從他的什麼意見?

  翻身上馬後陸仁心道:“或許這就是劉表與曹、劉、孫這些人之間最根本的區别吧?
必竟劉表不是那種能夠聽取正确意見因而成就大業的人。
像早先孫堅死在他手裡時就完全有機會獨霸江東卻為了一個黃祖而放棄大好機會。
可惜了………不怕,a計劃失敗我還有b計劃和c計劃。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先見到劉琦,我可不想這麼快就自己親自去找劉備或是蔡瑁。
而且現在我授意張放去傳播的傳言還沒有傳開,我就算去找了這兩位诂計也沒什麼用,搞不好還會整出反效果來。
嗯?
我這麼急着上馬幹什麼?
這不是就在劉表家門前嗎,直接問一下劉琦在不在不就行了?
糊塗啊!

  想着陸仁便掉回馬頭,複又在劉表府門前跳下馬來,滿臉和氣的将那門人喚到近前問道:“方才事急我到忘記問了,大公子現在可在府中?
在下有些雜事找他。

  門人答道:“大公子這幾日一早就出門去襄陽附近遍尋名醫。
一般黃昏時分才會回來。

  陸仁心中一動,暗道:“哦,劉琦到真是個孝順的乖兒子。
可惜的是他再怎麼孝順,也敵不過劉表那位蔡氏的枕邊風。
而且他去尋醫的話……”

  本欲先行離去。
陸仁忽然想起劉表府中上上下下的從人肯定有不少是蔡瑁及蔡氏的心腹耳目,眼前的這個門人一副鬼靈精的像,說不定就是其中之一,那他這樣看似随意的過問很可能會引起蔡氏的疑心。
搞不好會間接的害了劉琦不說,自己的計劃多半也會受到影響。
劉琦上次去小莊時就說過劉表不喜歡劉琦再與陸仁有什麼來往。
按蔡氏那抓着劉琦小過當大錯的性情,自己這随便的一問都會給蔡氏留下個抵毀劉琦的口舌。

  稍一盤算陸仁道:“如大公子回來相煩轉告一聲。
他之前托我尋購的那幾卷古貼我已購回,現在就放在襄陽城中的商鋪裡。
如大公子得閑,就請他親自去一趟,我自當當面交付。

  那門人點頭哈腰口中稱是,陸仁作勢去扶,暗中卻将一小塊散碎黃金塞到門人手中輕聲道:“我這幾卷古貼尋來不易,你務必要親口告知大公子得知,這個拿去取幾杯酒喝。

  一則是強調一下是珍稀古貼,如此一來诂計蔡氏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什麼,就算是告訴劉表劉琦找過自己也不怕,劉表自己也是個書法愛好者,聽說是珍稀古貼說不定反而還會大感興趣;二則使了錢過去就不怕這門人會隐瞞着不告訴劉琦。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門人暗中得了這麼多錢自然賣乖:“陸大人請放心,這句話小人一定帶到。

  陸仁微微點頭,心道:“有錢就是好辦事啊。
所以我一定要拼命的賺錢才行!

  無奈的歎了口氣,陸仁轉回身去翻身上馬,往着自家的商鋪而去。
說實話,陸仁這麼一夜下來也确實累得夠嗆。

  離開劉表府回到襄陽城中的商鋪時,張放已經依計傳播消息去了,陸仁便在商鋪裡翻了翻帳本,看了看一些大小雜務。
另外吩咐下人分頭行事,有的去劉表府附近的酒樓登高守候,要是看到劉琦回府立即回來禀報;另外就是讓人把幾卷上好的字貼給翻了出來,畢竟現在要圓一下謊,不拿點東西出來可不行。

  處理完手邊的雜務,陸仁揉了揉雙眼稍作休息,看看時間已是午後便讓人在院中的樹陰下鋪了塊竹席小睡一會兒。

  至黃昏時分下人來報知說劉琦已經回府。
看看天色不早,張放便問陸仁是不是要動身回小村莊,陸仁想了想搖頭道:“不用這麼急,時節入夏天也黑得晚,我們初更時分再回去也不遲。
再說大公子并不是愚笨之人,若那門人有将我的原話轉告應該明白我是有緊要之事找他……反正也是等,我們去旁邊的自家酒樓吃點東西邊吃邊等。
去告訴門人一聲,若大公子來訪直接引去酒樓與我見面便是。

  主侍三人來到酒樓雅間,要了幾個小菜和果酒邊吃邊等。
眼看着就快到初更時分,自家門人終于引着劉琦前來面會。
陸仁見劉琦趕來便向二淩點了點頭,二淩會意起身出房在房門前守着,陸仁則與劉琦在房中的内廂相對而坐。

  這二人之間也沒什麼繁禮可言,劉琦似乎很口渴,順手取過果酒酒壇倒滿一盞一飲而盡,完了用袖子随意的擦擦嘴問道:“陸大哥你急着找我是有什麼事啊?

  陸仁端着酒杯不緊不慢的道:“你小子不錯嘛,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劉琦道:“能不反應過來嗎?
我可從沒有請你代我購過什麼字貼,你卻突然間說出這話,肯定是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

  陸仁道:“我先問你一下,你回府到現在約有一個時辰,中間令尊沒有和你說過什麼話嗎?

  劉琦神色一黯,搖頭歎道:“我回來時家父已經睡下了,我也就沒敢打擾。
家父已急病數日,我日間出門去尋訪良醫,一般都是在黃昏時趕回來,家父卻總是很早就休息,數日來我回府時僅僅見過家父三次面。
到是吾弟劉琮終日在家父床前伺候……隻可惜這數日來我一直未能訪到什麼名醫給家父醫治。

  陸仁起身把盞,與劉琦互敬一杯後故作高深的道:“阿琦,你此舉有失計較啊!

  劉琦猛然一驚,急問道:“我有失計較?
陸大哥請明示一二!

  陸仁道:“令尊患病,你身為長子應該是在床前衣不解帶的伺候終日,哪裡能完全交給你那幼弟劉琮,自己卻跑出去尋醫問藥?
難道說堂堂的荊州之主,府中卻連幾個找尋良醫的下人都派不出去嗎?
這是其一。
其二,你若是能訪到良醫固然是好,但你尋醫數日未果,不是在你的後母蔡氏那裡落下個‘置父親病體于不顧,終日出門遊蕩,尋歡作樂’的口舌?

  “令尊本來就對蔡氏偏聽偏信,襄陽城中又沒有哪個能為你說得上話的人,真要是令尊聽信了蔡氏而責怪于你,你還不是一樣的有口難辯?
最後一點,也是我最擔心的一點,就是如果你尋了個名醫來,若蔡氏心腸不算狠毒到還好點,要麼不會容你将名醫帶至令尊床邊,要麼就會是将尋醫之功盡數攬到劉琮身上。

  “若是蔡氏心腸狠毒,搞不好你尋來名醫反而還會害了令尊性命……須知你府中上上下下盡是蔡氏心腹爪牙,萬一她在令尊的湯藥之中動點手藥,出了事之後又栽贓到你身上,你勢單力孤的又能去哪裡申冤叫屈?

  劉琦聞言身上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他對蔡氏的看法這一類事蔡氏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不由得呐呐自語道:“難怪蔡後母一意逼我每日出門尋醫……幸得陸大哥對我的指點,不然劉琦幾誤大事!
其人奸計既然已被陸大哥識破,那陸大哥你就定然有計教我脫難!

  “行,順利的忽悠住劉琦!
那麼接着就該往死裡忽悠。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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