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兇!
?
”
糜貞與陸蘭都是一愣,婉兒看看陸蘭拿來的衣物中沒有,換下來的又不便再戴上,隻好紅着臉領着二女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閉合上房門之後取出了一副幹淨的戴上。
糜貞一看就懵了:“婉妹,這、這是什麼意思啊?
”
“主上讓我戴的……”
當下婉兒紅着臉向糜貞解釋了一下陸仁當初讓她戴上紋兇的原因。
當然了,陸仁當初對婉兒說的那些都是從女性生理學的角度來說的正兒八經的話,也就是女性戴合适的紋兇其實是對兇脯保護的那些話。
不過這會兒把這些話說完之後,糜貞便啞然道:“他、他到底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怎麼連這種事他都學過?
他、他該不會是别有用心吧?
”
婉兒連忙搖頭:“不不不,主上不是那種人。
說真的,這紋兇最初戴上時是有些不習慣,但時間稍長就會覺得的确是很舒适。
”
說着婉兒就想穿回衣服,不過看了看那身褪下來的夢璃仕女裝,婉兒卻又皺了皺眉,正想把這身衣物換下來,換上一身普通的漢服,糜貞卻急忙攔住了婉兒∷,道:“都已經穿上就别換了,漂漂亮亮的不好嗎?
”
婉兒無奈,隻好仍然穿上了這身夢璃仕女裝。
而這一穿起來……夢璃仕女裝本身就很顯身材,婉兒在戴上了紋兇之後,望過去就挺拔了許多,凹凸有緻間份外的誘人。
但凡是女人就沒幾個會不喜歡漂亮衣服的,糜貞當然不會例外。
現在見婉兒這麼的清麗可人卻又份外誘人,糜貞就有如一個女色狼般圍着婉兒轉起了圈,口中更是不停的在啧啧有聲。
猶其是在看到婉兒那有些挺拔的兇脯時,糜貞也下意識的低頭望了望自己的兇脯一眼,頓時就有種自愧不如的感覺,心中暗道:
“那紋兇真的是對我們女子的身體有好處?
也許吧?
以他的心性,害誰也不會害婉兒才對。
不過話又說回來,是不是有好處暫且不論,這戴上之後整個人到是漂亮了些,看過去好像也更有女子韻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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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有時候是過得很快的,轉眼之間糜貞就已經在陸仁的府中住了有兩個多月。
在這兩個月裡,糜貞對婉兒這個容貌雖然不及自己,但溫柔清麗的氣韻卻令人心儀的婉兒越來越喜歡。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婉兒這樣的女孩子比糜貞更有女人味,更容易令人心生憐愛之意。
不過偶爾的看到陸仁對婉兒的那份呵護,糜貞還是會有些心裡犯酸的。
别的不說,糜貞現在是屬于投奔在陸仁這裡的一個“孤苦伶仃”的女人,就算沒有那種心思,可看見有一個男人對另一個女人那麼愛護的時候,多多少少心裡總會犯上那麼點嫉妒與羨慕的。
也别說糜貞,诂計十個女人就有九個會是這種情況。
當然因為大家彼此之間是什麼關系都心裡有數,因此糜貞也不會去鬧什麼别扭。
不過糜貞在那天的共浴之後,糜貞對陸仁特意做給婉兒的幾身“時裝”格外的興趣,在與婉兒混熟之後不但借來試穿了幾次,還有意的繪成了圖樣并稍作改動,按自己的身材請人去做……陸仁對此到沒放在心上,女人愛美的天性一暴發出來,誰能擋得住?
再就是時間一長,糜貞對陸仁這裡那些亂七八糟、五花八門的糕點食品也非常感興趣,這些糕點食品既有能解饞的也有能解餓的,而且相對來說都比較便于攜帶且不易腐壞。
這主要是因為陸仁在成為濮陽令之後就經常要在各屯之間跑,帶些這樣的吃食在身邊也是圖個方便,所以就讓雪莉找了些這個資料發送來,一有空閑就和婉兒一起試着做着吃,做好了就帶在身邊當幹糧。
盡管陸仁的手藝不佳,盡管婉兒也隻是一知半解,兩個人合力做出來東西品質很是一般,但對于漢末時期可憐的糕點技藝來說那就不一般了。
接着是陸仁存留在府坻中的酒也令糜貞大呼意外。
陸仁最初釀酒時根據漢末現狀,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改良了一定的釀酒工藝,釀出來的酒比漢末時的酒口感要好上許多,相對來說也更為香醇有味。
最初的時候他與婉兒辛辛苦苦煮出來的幾壇子酒,居然讓曹操、郭嘉、荀彧這三位連喝帶拿的喝了個精光燦爛,其後郭嘉隻要酒蟲一鬧就會往陸仁這裡跑,偶爾連荀彧都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向陸仁讨些酒喝。
而陸仁為了應付郭嘉、荀彧這些個酒蟲,當然同時也是為了拉一拉友好關系,自己府上釀的酒還真不少。
那天陸仁與糜貞詳談,已經商量好讓糜貞先開間酒肆。
而商家出身的糜貞,當然對相應的貨源與品質會比較在意。
現在尚未入秋水果未熟,那就等于陸仁讓糜貞去釀制的果酒現在是八字都還沒有一撇,糜貞多多少少的心裡還是有些沒底的,可是在看過陸仁府裡的酒之後,糜貞漸漸的就有了信心。
陸仁讓糜貞在許昌這裡經商,除了有讓糜貞來帶頭帶動起許昌的市場流通之外,也因為有再過三年就能回現代,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煩的心态在裡面,因此也可以說是在給糜貞“沒事找事”,省得她去惹事。
但不管怎麼樣,他的這些東西到了糜貞這裡就完全不一樣了。
糜貞是出身商家,又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幫糜竺,因此對有利可圖的商機那可是極為敏感的。
漢末時期的士子階層多好酒,不碰酒的人物幾乎可以列入“熊貓”那一級,而喝酒就得吃點什麼。
現在陸仁弄出來的酒有這麼好,糕點食品又很出色,搬到酒肆裡那可就是賺錢的招牌。
所以在這兩個月之中,糜貞對開辦酒肆的事也是格外的上心。
而糜貞有得忙,陸仁這裡也跟着能夠安心不少。
真要是吃飽了卻又沒事做,整天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的玩點暧昧之情,天曉得會鬧出什麼樣的事來。
很快的,糜貞開酒肆的事就有了眉目,随後便選中了一塊黃金地段上的房舍準備開辦起來。
陸仁本着“你有事做就不會給我惹事”的原則,再考慮到現時點的許昌馬上就要大收,也确實需要一些能帶動城市商業流通的産業出現,自然是滿口應允。
不過陸仁做事本來就比較小心,再加上之前與曹洪之間鬧出來的那場事,陸仁也不敢随意行事,所以是小小心心的先向荀彧試探口風,然後在與曹操喝酒的時候加以請示。
你說曹操哪會去在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就是一句話,你隻要按規矩辦事就行!
于是乎陸仁就跟着糜貞去看了一下糜貞選中的地頭,可巧的是這地方居然是荀氏的産業!
陸仁與荀彧、荀攸兩下裡一談,二荀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把這所早就想賣掉的空宅院轉賣給了糜貞,糜貞在得手之後稍作裝修之後命名為青果酒肆開張營業。
因為秋果未至,所以這時賣的是從陸仁那裡搬來的酒,結果才到第八天的頭上就差點關門停業。
這到不是經營不善,而是連糜貞都沒有想到陸仁弄出來的酒會大受歡迎,結果陸仁那裡的存酒數量本來就不多,一暢銷下來很快就斷了貨!
不得已之下,陸仁隻好收購了一些酒,忙中抽空的帶着人經過提煉與初步精釀之後才勉強應付過去。
而經此一事,青果酒肆就成為了許昌城中士子階層飲酒聚會、清談終日的首選場所。
後來又遲了一些,曹操終于是下達了禁酒令,但這時已經到了入秋的時候,糜貞按照陸仁所給出的資料,在許昌周邊地區采購回來了大量的水果,并且用這些水果開始釀制與曹操的禁酒令打了擦邊球的“果液”,曹操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這一點上,除了曹操是給陸仁幾分薄面之外,也是對某些人不得不有所容忍,而這個“某些人”的代表人物當然是已經被征召到許昌朝庭來任九卿之一的少府一職的孔融。
陸仁現在沒有用糧食釀酒,并不算是有違政令,但同時又能用釀出來的酒去堵一堵孔融這些人的嘴,曹操還是樂得如此的,至少這時的孔融隻要有酒喝,就不會去跟曹操的禁酒令唱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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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時節,許昌尚書府衙。
陸仁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步入大廳,向廳中人草草一禮之後癱坐到了坐席上向荀彧道:“文若公,我才剛巡視回來還沒歇口氣的,你就急着找我來此是有何事啊?
”
荀彧微笑搖頭,另一坐上的劉晔向陸仁抱怨了起來。
劉晔現在是司空倉曹掾,因為這時司管國家财貨的大司農一職還是個空缺,所以劉晔這個司空倉曹掾,實際的身份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國家物資儲備局局長:
“陸令君你還喊累?
許都今年因你之故,我才是最累的!
你巡視各屯好歹還能當作是遊走踏青舒緩舒緩心情,我卻已經在倉廪那裡近一個月沒挪過地方,而且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這可都是拜你所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