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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三百二十一回歸吾華夏(三)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4734 2024-01-31 01:13

  “大司農?
荀公,你這是……”

  當時荀彧拟好了表文和檄文,并且通過全息影像交給陸仁過目的時候,陸仁實在是被鬧了個哭笑不得,而荀彧的臉上則滿是帶着幾分玩味的微笑。

  能不玩味嗎?
當初陸仁還在老曹麾下混日子的時候,曹營之中的一班子人大多都認為隻要不出意外,九卿之一的大司農隻怕非陸仁莫屬,隻不過後來陸仁離開了老曹,這個事就沒了下文。
可誰又能想得到在近三十年之後,荀彧又會把這個茬給想起來?

  當然了,現在獻帝劉協手上的這些個官職都隻是徒有虛名的榮譽型官職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權可言,不然的話陸仁要是成為了九卿之一的大司農,豈不是還得去許昌的朝庭裡站班?

  但是話又說回來,在那個異常的講究名正而言順的時代,陸仁挂上了這麼個官職,很多很多的事辦起來就會方便許多,所以也并不是半點的意義都沒有。
再按荀彧給陸仁的說法,陸仁自己無意于稱公封王,荀彧固然是感到欣慰,但總得考慮一下麾下人員升賞。
陸仁升個職,手頭上可以分配出去的官職資源就會多一些,升賞有功人員也會方便一些。

  總而言之,陸仁的這份表文是送到了獻帝劉協的面前,而獻帝劉協在得到了荀彧的書信以及趙雨的解說之後,幾乎就是在朝議上走了個過場便把這些官職都扔給了陸仁。

  其實嚴格的來說,陸仁的表文幾乎和向皇帝索要官爵的表文差不了太多。
但怎麼說呢?
明眼人都知道陸仁讨要的這些官職,其價值遠遠要小于陸仁立下的功績,換句話說陸仁是做了十成的活,卻隻拿了最多七成的報酬。
在此基礎上再反觀一下劉備和曹丕,以及一些多年下來幾乎就沒做過啥事,可是向皇帝讨要起好處來卻半點不會手軟的家夥……呵呵,不說也罷。

  而另一方面,劉備和曹丕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所以他們本身是希望獻帝劉協能把陸仁的官爵封得越大越好,最好是獻帝劉協直接就把王爵扔到陸仁的身上。
可陸仁沒上他們的當,隻是向獻帝劉協要求了表文上的那些,甚至都沒和三公這個等級挂上邊,到是盡顯了陸仁的“謙恭”。

  别以為陸仁不夠格,事實上真要算起來,陸仁可以說是對夷州、東南亞開疆辟土;對遼東、遼西守土衛民;還有長久以來對劉姓皇室貢奉不斷;再到後來主動參與對西域作戰,現在還在以朝庭的名義對貴霜進行征讨。
此外還有一條,如果隻是從陸仁正式建州時的建安十二年算起,到現在都十五、六年了,資曆方面不說太深卻也絕對不淺。

  把這些個條件綜合起來,陸仁要整個三公級别的将軍在身上沒有問題,但陸仁現在要求的那些比之三公級别都還差着一線,所以會顯出陸仁的“謙恭”。
而獻帝劉協本身就是明白人,他的身邊也不乏明白事情的聰明人,甚至是對陸仁有些犯嫉而不想陸仁那麼風光的家夥,再加上陸仁對劉備和曹丕都嚴厲的警告過,使得劉備和曹丕不敢吭聲,所以陸仁升官的事應該說是很順利的就搞定了。

  但也不知道獻帝劉協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還是出于自己想補償一下陸仁的私心,在官職方面是按照陸仁的要求做了之後,先是給了蔡琰、貂婵、甄宓、糜貞,也就是陸仁的四個老婆一人一個官方冊封的夫人的名号,然後額外的封陸仁的長子陸風為呂宋候,加偏将軍;封陸仁的長女陸雨為甘泉郡主;然後陸仁的二女琴、三女韻都有郡主封号,隻不過沒有前綴。

  就性質而言,陸風和陸雨是有食邑的候爵和郡主,而蔡琰她們四個的夫人名号和陸琴、陸韻的郡主名頭卻沒有食邑,屬于榮譽型的爵位。
最後是陸仁的麼子陸遊,也就是陸仁和甄宓造出來的小人,也得了個沒有食邑的關外候的爵位。

  總之,除了陸風和陸雨之外,琴韻遊都隻是多了個好聽的名頭而已,并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意義可言,但這也已經是獻帝劉協目前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了。
畢竟很多時候,獻帝劉協不可能想做什麼就能做到什麼。

  陸仁對那些名頭之類的事并不是很上心,畢竟這家夥來自于現代的草根階層,注重實際功用的心思多過看待那些亂七八糟的名頭。
唯一讓陸仁上點心的,是陸風的食邑是呂宋,也就是後世的馬尼拉地區。
換句話說,這等于就是朝庭正式而且徹底的承認了對東南亞地區的主權,不再以藩國而視之。

  另外說一下,陸雨的食邑是甘泉。
不是蜀地的那個甘泉,這個甘泉指的是泉州。
而這裡面所暗含着的一些政治意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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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折騰八扯淡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建安二十八年的中秋之季。

  由于陸仁的強勢介入,劉備與曹丕之間的争吵總算是告一段落,各自的都得到了一些升賞,但在爵位上卻仍然沒有能夠登上王位。
而接下來,他們也得各自打理内政,以應對将來要打的那些個戰争,畢竟與西域聯軍的一場仗,他們的國力也有着不小的損耗。

  孫權方面雖然在這次的事情中沒撈着什麼好處,但也沒什麼損失可言。
而看到劉備那頭結束了對外的戰事,兼之劉備的地盤也擴張了一些,于是又把讨要荊州的事給扯了出來,雙方為此又在不斷的扯皮。
但也僅限于口水仗,戰事沒有打起來,其原因有二,一是呂蒙老早就被陸仁給幹掉了,使得孫權方面少了一個有那種膽量和詭計的人;二是魯肅這個堅定的聯劉派還在,一直在努力的保持着劉備與孫權之間的友好關系。

  總之,曹劉孫三家之間在這個時候還算是彼此相安無事。
到不是他們不想打,而是在這個時候吧,如果沒有得到個合适的借口,那就誰都不敢打。
畢竟涼州那邊才剛剛把西域聯軍給趕出了大漢的疆域,這個時候你要是急着向同為漢臣的另外兩家動手,诂計隻能是給自己招惹來一片的罵聲。
或許在這個問題上,曹劉孫三家的人比近代史上的某個光頭都還要精明一些,至少他們懂得什麼叫做衆怒難犯。

  華夏大陸是一片安甯的景像,陸仁在中亞這邊到是多多少少的有了些戰事,但規模卻也大不到那裡去。
說白了,就是陸仁在達到了一些政治和外交層面上的要求之後,就授意馬超開始了蠶食的戰略,地盤也是在一點一點的鋪出去。
而在鋪出去的同時,陸仁也不忘努力的發展“親華”派系以及在文化方面的侵蝕。

  而在此時夷州莽甲的綜合大會場,一場盛大的歌舞劇正在上演着。
會場裡已經不能說是滿坑滿谷、座無虛席,應該說是幾乎連個還能站人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不僅如此,整個夷州但凡是有廣播喇叭的地方也都在即時轉播着歌舞劇的聲音,廣播喇叭的下面則擠滿了沒能搶購到這場歌舞劇入場卷的民衆。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并不僅僅是因為這場歌舞劇的确美倫美奂、精彩紛呈,更重要的這是夷州之花陸蘭的引退演出。
而陸蘭在之前公布這個消息的時候……說得誇張點吧,夷州的上上下下差點沒發生暴/動。
身在仰光的陸仁在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也隻是歎了口聲,暗暗的嘀咕說會出現這樣的事,也是和自己這裡沒什麼宗教信仰有關,人們太需要一個精神偶像了。

  劇目的故事是這樣的,背景是三個國家,兩個互相交戰,另外一個則處于中立的位置。
男主角是中立國家年青的國王,女主則是兩個交戰國家中一家的公主。
然後公主因為一些事故的原因不得不單身出逃,結果被中立國家的國王在打獵的時候給救了下來,并且誤以為公主隻不過是個尋常的女子,再接下來因為公主的美麗而愛上了公主,自然而然的就把公主給娶了。

  本來小兩口的日子過得挺不錯的,但公主牽挂自己的國家,就找了個機會偷偷的溜回去想看看自己的國家情況怎麼樣了,結果卻洩露了身份并且在逃回中立國的時候引發了中立國的紛争。
因為中立國與公主的敵對國一向交好,而公主嫁給了中立國國王的話,就有了公主國與中立國聯姻結盟去對抗敵對國的意味,等于是破壞了中立國與敵對國原本交好的關系,同時還會把中立國給拉進戰火之中……盡管公主本身并沒有這種意願。

  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公主就成了衆矢之的,中立國的上上下下一緻認為公主是個欺騙了國王與臣民的禍害,有意的想把中立國也卷入戰争,所以要求年青的國王處死公主。
但國王知道公主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更重要的是兩個人彼此之間都深深的相愛着。
隻是一但涉及了政治,那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現在的舞台上,劇情也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幕:國王的臣民一緻要求國王處死公主,國王迫于無奈,隻得忍痛下令。
但就在令下到一半的時候,公主卻微笑着向國王說希望國王能親手殺死自己,這樣除了可以讓國王對臣民們有個交待之外,公主也是希望自己能死在國王的手上,最後死在國王的懷裡。

  舞台之上,陸蘭飾演的公主跪坐于地,微笑着望向國王,而那國王也是在萬般的不舍與無奈之中舉起了手裡的劍。

  “真高興,您會親手殺了我。

  “……對,我會親手殺了你……不殺不行,不殺不行……”

  音樂随之響起,這也是歌舞劇最後的一段對唱:

  公主:“來吧,殺了我吧,我的殿下。

  國王:“是啊,我會殺了你,毫不遲疑。

  “如今的我,感受到了你有如大海一般的深情。

  “我真想永遠凝視着,你那雙有如清澈如水的眼眸。

  “可恨的你……”

  “美麗的你……”

  “我會這樣帶着你無邊的深愛而死去,為你留下我生命中最美麗的容顔。

  “我就這樣帶着你的愛而讓你死去,内心痛苦無比。

  “(合)現在這一刻,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你心中的深愛,而我們彼此相愛。

  “你那威風凜凜的英姿。

  “你那溫柔美麗的容顔。
”“一直到永遠。

  “(合)也許終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将重歸于混沌虛無,回歸到那一切都将重新開始的混沌虛無。
我們誕生于那混沌與虛無,也将重歸于那混沌與虛無。
但不管是愛,還是恨,不管是喜悅還是悲傷,都讓它化為淚水而流逝……”

  這是這部歌舞劇最後的一段,同時也是最為凄美、最為精彩的一段。
舞台上的國王數次舉劍,卻又數次垂下,甚至還因為拿不住劍而使劍掉落在地,反而是公主将劍拾起來再交還給國王。
同時明知将會殺死自己的劍就在旁邊,卻還在國王的身邊輕柔的舞動,想将自己最後的美麗留給她心中深愛着的國王……

  陸蘭和飾演國王的反串型女演員以歌舞方式,将國王與公主之間那深深的愛戀,以及迫于形勢之下的無奈、悲傷、痛楚演繹得淋漓盡緻。
而二人那感人至深的歌聲,也使得舞台下的觀衆們,還有場外各處擠在喇叭下傾聽着的聽衆們都潸然淚下。

  再在某個貴賓包廂,仍是一身演出戲服的陸琴正在擦拭着淚珠,同時悄悄的向身邊的蔡琰低聲道:“娘親,盡管明明知道這隻是戲,甚至我自己都參演其中,可是看到這裡,我還是……”

  蔡琰的眼角其實也挂着幾許的淚珠。
這出戲是陸仁給的腳本,蔡琰和陸蘭一起參予的編修,所以要說了解程度,蔡琰絕對不比陸琴差。
但見蔡琰深深的看了眼正在舞台上正悄然隐去的陸蘭,伸出手在陸琴的頭上輕/撫道:“琴兒,有些事你還不懂。
你蘭姨現在飾演的雖然隻是劇中的一個角色,但她又何嘗不是與公主有着許多的共同之處?

  “啊?

  蔡琰微笑:“公主就此死去,有想把自己最美的那一刻留給國王之意,而你的蘭姨,又何嘗不是想把自己最美的一刻,留給咱們夷州的民衆?
不過我想她現在最難過的,還是你那臭老爹現在不在這裡吧?

  陸琴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順嘴也罵了一句“臭老爹”。

  這裡暫且不論,在另一頭的貴賓包廂之中,荀彧和雪莉正陪着幾個遠方的來客在觀看演出。
而當帷幕徐徐落下的時候,這幾位遠方的來客的掌也鼓得最兇,人更是無比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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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有人知道這段歌劇瓶子是抄了啥,呵呵,有一些改動,瓶子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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