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的笛藝如何?
其實真要品評的話,陸仁的笛藝并不能算是非常好,真要和蔡琰的琴放到一起,陸仁在那條水平線上其實差了很多。
但此刻演奏的《仙劍問情》,陸仁最大的特點是夠熟悉,所以這次與蔡琰的合奏,卻是半點的問題都沒有。
此外蔡琰的琴,還有陸仁的笛,單獨演奏的話都隻能算是演奏了半樂,隻有合鳴到一起的時候才能算是一首相對完整的樂曲。
但也正是這首相對完整的樂曲,聽得整個酒肆中的人們都如醉如癡。
當這首相對完整的《仙劍問情》一曲奏終,整個酒肆中的人們仍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因為他們仍舊沉浸在回味之中。
也别說他們了,陸仁自己都覺得這可能是他自穿越之後演奏得最好的一回。
而此刻的彌衡也沒了聲音……當然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被孔融與劉備捂實了嘴,實在是發不出什麼聲音的緣故。
陸仁這裡曲終笛收,蔡琰也飄然的出現在了樓梯口。
再略一環視,蔡琰就看到了陸仁。
而蔡琰的這一亮相,也着實驚呆了酒肆中的人們。
既有驚歎于蔡琰的美麗,亦有驚歎于蔡琰的氣質。
$∈,此時的蔡琰一如既往的一身淡素的衣着,身上也沒有半點粉妝與物飾。
但美女終歸是美女,更何況蔡琰是個絕對的氣質型美女。
越是沒有那些粉飾妝扮,卻越是讓她顯得如雨後的清荷一般清麗脫俗。
再看蔡琰現身之後先是環顧了一禮,然後沒有理會任何人遞來的目光,徑直的走到了陸仁的席前,略施一禮之後的話語也是那麼的古井不波:“陸先生,終于找到你了。
”
蔡琰的語氣其實很平淡,但對陸仁來說卻好像有那麼點責怪的意思,于是就下意識的搔起了後腦勺,幹笑着按歸初設定好的台詞回應道:“蔡小姐你找我有事嗎?
”
“可否容我入席叙話?
”
“啊……請、請!
”
蔡琰飄然入席,但卻是坐在了陸仁的側手邊,與劉備、孔融、彌衡算是正對着或側對着。
酒肆之中的坐席一般來說比較随意,因此也沒有誰注意到蔡琰的這麼個坐法,其實是表示與陸仁的關系比較親近。
蔡琰入坐之後當然是要介紹一下人,而此時的劉備與彌衡早都有些看呆了,反到是孔融顯得比較正常,而且還向蔡琰笑着問道:“昭姬何故在此?
而且你為何要尋陸君?
”
孔融畢竟是大名士,而且身份超然,蔡琰對孔融當然是很尊敬的,所以很認真的回應道:“孔先生有所不知,兩年前天子将遷都赴許時,楊賊(楊奉)在梁,竟然勾結匈奴擄掠中原。
當時小女子居于陳留,為匈奴賊人所擄,是陸先生正好路經陳留,将我從匈奴賊人手中救下。
其後我無家可歸,隻能随陸先生赴許。
而後陸先生慮及留我在側多有不便,就将我送至曹公處,請曹公念在與家父舊誼的情面之上收留于我。
”
孔融恍然道:“竟有此事?
那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在曹司空府中寄投了年餘之久?
卻未何從未聽人提起過?
”
對這樣的問題陸仁和蔡琰當然是早有準備,所以蔡琰不緊不慢的回應道:“家破人亡無以歸,我于心情郁節之下,請曹公勿要聲張,隻想自己清靜而居。
”
孔融表示明白和理解的了點了點頭,跟着瞥了眼陸仁,再看了看蔡琰,饒有興緻的問道:“那你又為何這樣找尋陸君?
”
蔡琰面色如常,很平淡的看了眼陸仁,而且這種平淡,平淡到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小女子雖是婦人,卻也知道知恩圖報這個道理。
陸先生對我有恩,我又豈能不為之相報?
隻是當時陸先生官居許都令,我若往以赴之,恐惹趨炎赴燴之嫌,亦有損陸先生為官之清名,故此我才未曾有所造訪。
直到不久前聽說陸先生因過而罷官,我心中憂慮之下又恐尋不到陸先生,才在這酒肆之中出此下策,所幸今日終于得見。
”
這一番解釋合情合理,到也使得衆人都為之釋然。
沒人會認為蔡琰這是在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更不會有人說蔡琰這是在傷風敗俗、道德敗壞,再說蔡琰這麼做還有着報恩的目的,這都是人們在情感上完全能夠接受的。
至于什麼女子不能出門露面啦、不能有些什麼什麼的啦……對不起,那是宋代之後才有的事,漢唐時代的女性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開放的。
而人們在認知了蔡琰之餘,對某個家夥也就難免的泛起了一些嫉妒之心。
這種事嘛,不管在古今中外的任何時代,當某個雄性動物得到了大美女的垂青時,其他的那些雄性動物又能有幾個會心裡很不爽的?
特别是心中不爽的家夥覺得被美女垂青的雄性動物根本就不如自己的時候。
所以這個時候,某個覺得陸仁很差勁,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如自己的家夥開了口:
“陸義浩不過爾爾,若非機緣巧合,也救不下蔡小姐吧?
至于蔡小姐說恐損陸義浩為官的清名,言過其實矣!
所謂的因無心之失而被罷官,恐怕也隻是溢美遮醜之辭吧?
”
彌衡的這句話一說出來,不提酒肆中的人們如何,隻說陸仁這裡的蔡琰、孔融、劉備全都緊皺起了眉頭。
相比之下陸仁這個當事人雖說覺得無所謂,但這麼難聽的話也實在是刺耳,所以也忍不住的把眉頭皺了皺。
再看彌衡這家夥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仍舊叫嚣道:“早就聽說陸義浩雖然為官,卻不識儒學經典,就任要職也不過是在濫竽充數而已。
就算沒有這無心之失,才識不相匹配之下,被罷去官職也不過是早晚之間的事而已。
更何況這所謂的無心之失嘛……哼!
還有待權商。
”
“尼瑪!
”
随着心中的這聲暗罵,陸仁的火氣可就上來了。
陸仁又不是什麼脾氣很好的人,隻不過是不願惹事的性格使然而已。
但真惹到了頭上來,陸仁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主。
就拿以前玩網遊來說,刷喇叭而已,陸仁又不是沒刷過,而且在得到那個“他”的一切之後,真要是刷喇叭誰又能刷得過陸仁?
陸仁不刷隻不過是懶得去刷,覺得不值得去刷而已。
但是現在被彌衡這麼登鼻子上臉的,陸仁可就有點惱火了。
再說得難聽點,你彌衡能危害到陸仁什麼?
真惹毛了陸仁,陸仁揍你彌衡一頓可不用去擔心會有什麼後遺症。
當然如果是揍曹操的話陸仁就沒那個膽量了,那玩意兒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一下身邊的人。
不過就在陸仁火氣上湧的時候,卻發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揪住了。
略一瞥眼,就發覺是蔡琰揪住了自己的袖角,而蔡琰也向陸仁輕輕的搖了搖頭。
陸仁被蔡琰這麼一揪,雖然有些不明白蔡琰想幹什麼,但多多少少的還是讓火氣壓下去了一點。
他們的動作雖然不顯眼,孔融卻意外的看得清清楚楚,臉上也流露/出了幾許意味深長的怪笑。
而此時蔡琰則不緊不慢的向彌衡道:“小女子也曾稍有聽聞彌先生之名,知道彌先生你通經學、曉典籍,實為當世之大才。
小女子不才,久在家中到也曾讀過幾卷書,不知現在彌先生可否賜教一二?
”
在大美女面前可以好好表現一下的機會,诂計沒幾個雄性動物會放棄的,所以彌衡這家夥馬上就得意了起來,連帶着還向陸仁再次遞送去了不屑的目光。
陸仁心中啞然,心說蔡琰你這是想幹嘛?
是打算用經史子集之類的東西來打擊一下彌衡嗎?
可說實話,陸仁知道蔡琰雖然很博學,但似乎也隻是屬于業餘性質的水平,相比之下彌衡作為士人卻是專業性的,蔡琰又真的能比得過彌衡嗎?
順便說一下,這個時候“經史子集”這四類還沒有正式的、規格化的定類出來,這事還得荀家的某個子弟在十幾二十年後才完成。
但很快陸仁就再一次的啞口無言了,因為蔡琰在經史子集方面的能力,竟然數次使得彌衡無法招架。
而且陸仁還有留意到,很多的書蔡琰能夠很随意的背誦,可彌衡這裡卻好像連看都沒有看過……
其實這到是陸仁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蔡琰家中的藏書之豐。
蔡琰家中曾經的藏書那可是在千卷以上,而在當時還是以簡椟為記錄工具的時代,這樣的藏書數量可不是一般的士人所能夠達到的,因此蔡琰所讀過的書會比彌衡多得多并不意外。
而且蔡琰的記憶能力也是灰常出衆的。
在原有的曆史上,蔡琰經過了十多年那樣的苦難,在回到中原之後,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仍然能背誦出數百卷,那對書籍牢固的記憶是可想而知的。
而現在的蔡琰才二十五歲,而且還沒有經受過原有的曆史進程中的苦難,所能記憶下來的書卷内容隻會比原有的曆史更加清晰與牢固,彌衡和蔡琰拼對書卷的記憶,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除非他是張松或是王粲。
再說句不客氣的話,得想想蔡琰他老子是誰!
蔡琰與彌衡剛開始辯論沒多久,酒肆中的人們可就都圍了上來。
而蔡琰本身就是個令人賞心悅目的大美女,在辯論間又口齒清晰、條理分明,一進一退間的舉止又是那麼的得體,盡顯其大家風範,光是映象分就足夠暴表。
再反觀彌衡,這家夥本來就夠讓人讨厭的,現在被蔡琰一次次的辯倒,圍觀的人們又何嘗不是暗呼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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