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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回暫還夷州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498 2024-01-31 01:13

  卻說陸仁在陸蘭被吳國母放回來之後,急急忙忙的就命令船隊啟航出發,數日之後就回到了夷州小城。
不過這一回來,陸仁到是很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徐庶徐元直。

  “元直,一晃半年有餘,一切可曾安好?

  徐庶微笑着向姜遊點了點頭,表示大緻上沒什麼問題。
至于徐庶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夷州這裡……之前徐庶按陸仁的吩咐,以水鏡先生的弟子“單福”的身份先投奔劉備,除了幫一幫劉備之外,陸仁也是想由徐庶來保證劉備這一時期的走向别走偏。

  再有一個,就是陸仁想看看徐庶會不會如曆史上那樣死心塌地的跟着劉備,如果真要是出現那樣的情況,陸仁也可以早作準備。
畢竟劉備拉攏人心的本事,陸仁偶爾想想都覺得心中泛寒。

  最後最後,陸仁也是想讓徐庶在劉備的手下得到鍛煉的機會。

  而以現在的情況嘛,徐庶雖然在劉備的帳下,但要說重用卻還差了一點,不過再怎麼說,現在的徐庶也終歸是劉備手下的軍事參謀長。
而這次徐庶會突然跑來夷州,卻是徐庶自己向劉備請的命,搭乘糜貞的船隊到夷州來向陸仁求點援。

  至于求的什麼援……說白了就是劉備最近的手頭比較緊,想找陸仁幫忙整些軍需物資。
但是陸仁這個時候不在荊州,糜貞又作不了這個主,劉備隻好專門派人到陸仁這裡來一趟。
不過對于徐庶來說,在辦正事的同時,還可以回來看望一下自己的老娘。

  這些對陸仁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基本上都在陸仁預定的計劃之内。
唯獨讓陸仁覺得有那麼點好笑的事情,是徐庶與諸葛亮居然“擦肩而過”了……準确的說,是諸葛亮夫婦就是搭乘糜貞這一次的船隊回的内陸,但是諸葛亮在柴桑的時候就下了船,诂計是順路考察東吳那邊的情況去了。
而徐庶卻是在糜貞回航的時候,在江夏那裡上的船。
所以這對好朋友就這麼生生的錯過了一次見面的機會。

  不過徐庶會在江夏登船也是在情理之中。
原本應該在建安十二年才死的黃祖。
由于陸仁的從中使壞,早早的就将江夏太守由黃祖換成了劉琦。
劉琦是親劉備派,陸仁又在暗中與糜竺有約定,每次的船團都會有糜貞“特意”交給糜竺的夷州土特産。
所以劉備那頭會有人來接收一下這些賺錢的東西也很正常。

  這些事如果刻意的去隐瞞反而容易惹人生疑,所以不如索性表現得大方一點。
再說陸仁與糜竺之間有姻親關系,以照顧自家親族為名弄些東西給糜竺,誰也不能說些什麼。
因此徐庶借着這個便利悄悄的登上船隻,也沒有什麼人留意到。

  總之。
徐庶就這麼來到了夷州,這會兒正與陸仁并肩站在碼頭上,看着繁忙的船工們從船上搬卸貨物。

  “元直啊,我想我在江東那邊出的那點事,早有細作報知給了劉景升與蔡瑁吧?
他們又都是什麼反應?

  徐庶道:“請兄長安心,庶在聽聞到這些事的時候就有命人在暗中散布消息,說兄長行商于吳楚之間本就是行險之舉,如不多以财物結交各方官吏群豪,隻怕商隊會寸步難行。
但凡是商旅,這都是難免的事。
而劉景升年事已高,本就疏于理事,聽聞此訊的時候隻是一笑了之;至于蔡瑁嘛,兄長一至襄陽就去拜訪于他,多送些赀貨厚禮再說些得體的話,想來他也不會為難兄長什麼。

  陸仁點點頭道:“劉景升不找我的麻煩就行。
至于蔡瑁……呵呵,好歹我也和他打了幾年的交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
對了,這次的土産之中暗藏着五百架已經拆成了零件的弩弓,你回新野之後記得讓劉豫州依圖樣裝配起來。
不過要注意一點。
别把我給拖下水了。

  徐庶亦笑道:“庶理會得。
其實若是真将兄長拖下了水,對劉豫州也沒有好處可言,所以劉豫州自會小心行事的。
對了兄長,家母在夷州可曾安好?

  一提起這個。
陸仁就笑了:“放心吧,令堂在夷州過得十分安好。
等會兒你自己去撫幼義舍看一看就明白了。

  這一類的事情不用陸仁自己如何去說明,讓徐庶自己去看一看才是正理。
而徐庶臉上滿是欣慰的微笑,礙着現在的場合不方便向陸仁行以大禮,徐庶隻能是輕聲的向姜遊道:“多謝兄長如此照料家母!
兄長對庶之大恩,庶百死難報之萬一!

  陸仁闆着臉懷抱起了雙臂:“别說這些。
咱倆誰跟誰啊?
對了,你記得先在劉豫州的帳下好好的曆練一番,待時機成熟之時,我想還想要你來助我一臂之力。

  徐庶道:“兄長但有所使,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過兄長請恕庶直言,你日後又會不會與劉豫州為敵?

  陸仁心中暗自一跳,心說還好我是在劉備之前先下了手,不然看徐庶現在這架勢,自己要是落在了劉備的後面,能拉得到徐庶那才是怪事!
不過還好,看徐庶現在的樣子日後肯定會來幫自己的,隻不過念着劉備的恩德,不想他陸仁與劉備為敵罷了。

  而在這個時候,陸仁知道說話得小心一些,所以暗自盤算了一下之後輕輕搖頭道:“我也是漢室臣子。
想自恒靈之亂、董卓亂朝以來,群雄并起,卻唯有劉豫州是在矢志複興漢室。
而我身為漢室臣子,又怎會與劉豫州為敵?
真要那樣,我豈不是心無君父的悖逆之賊?
不過元直你也該清楚,我終有我的無奈之處,所以才不得不與各方諸候權臣結交。

  徐庶表示贊賞的點點頭:“兄長的苦衷,庶自然知曉……不過兄長下次前往荊州的時候,記得去見一見大公子劉琦,大公子一直想向兄長道一聲謝的。

  陸仁心說道個菊花的謝,劉琦在當上江夏太守之後,陸仁又不是沒去見過劉琦。
再以陸仁對劉琦的了解,多半是劉琦又碰上了點什麼麻煩事卻找不到人幫他出出主意,所以心思又一次的動到了自己的身上。
隻是陸仁因為要把夷州這裡好好的整理一下,短時間之内肯定還去不了荊州,所以向徐庶搖了搖頭道:“元直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帶句話給大公子,就說以現在的時局,我如果與大公子見面,隻會惹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元直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深知此中輕重。

  徐庶道:“既如此,大公子那裡庶自會幫兄長處理妥當。
若再有何事,庶會着人密報于兄長。

  陸仁點點頭,想了想再問道:“劉豫州是否有向劉景升建言舉兵,趁曹瞞出兵河北,許都空虛之機兵伐許都?

  徐庶輕歎道:“兩月之前,劉豫州确有此建言。
隻是劉景升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沒有采納。
不過在庶看來,劉景升也不可能會采納。
因為他冒然舉兵,荊州之主将會是誰就很難說了。

  “啊!

  陸仁當時就楞住了。
劉表不願出兵的事陸仁早就知道,隻是史料上将此歸究于劉表那不曉軍事的缺陷,而這會兒聽徐庶的話,好像還另有隐情。
再于好奇之下,陸仁就向徐庶發了問。

  相比之下,徐庶反到對陸仁會是這種反應覺得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向陸仁解釋了起來。
原來劉表不是沒有動過心,但是由于劉表生性多疑,才最終沒有采納這個建議。
劉表的多疑之處有以下幾點:

  第一,劉表今年已經多大的年紀了?
其實年紀大還好說,關鍵是劉表并不是行伍出身的人,很難适應軍旅的艱苦,而且現在又體弱多病的,真要出兵就肯定得各派主将率軍。
而這時劉表多疑的毛病就犯了,因為不管是派劉備領兵還是派蔡瑁領兵,劉表都擔心兵權旁落,到頭來自己就管不住這些人,然後自己就危險了;

  第二,劉表并不是那麼笨的人,他又哪裡會不清楚荊襄内部的派系之争?
而事實上,劉表也一直在玩讓派系之間互相制衡的花招。
隻不過劉表一直都是一副文人儒士的樣,旁人很難看得出來而已,換句話說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而現在的問題就在于如果派兵出征,以曹軍的強悍戰鬥力,他就必須得保證出征的部隊是同一支派系的人來領軍,這樣在指揮統一的情況下才有打赢的可能。
但這樣一來,除去劉表不敢保證出去的人不會掉回頭來打自己之外,留下來的派系因為沒有了另一支派系的制衡,搞不好也會趁機擴張勢力,甚至直接的來個逼宮……

  陸仁聽完這些早已是啞然無言,而徐庶則輕歎道:“在這段時日裡,庶看到了許多以前看不到的事,也總算是明白了兄長為何不甚贊同我與廣元侍投劉景升,兄長對庶真是用心良苦。
劉景升為人善善惡惡,心兇又如此多疑,實難為英傑之主。
真到曹瞞南征之時,他又如何去自保?
我與廣元當日若草率相投,不得重用才不得施還是小事,隻怕還會為其所累,身家性命都不保。

  聽了這番話,陸仁卻忽然間心念一動,隐隐約約的有個很莫明其妙但也很大膽的想法在腦子裡冒了出來。
不過現在還隻是個初步的想法,以陸仁現在的能力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完成,但是現在向徐庶說出來一點點還是可行的。

  再一思量,陸仁終于開口:“元直啊,你知我其實一直在暗中幫助劉豫州的,但不知你現在有沒有想明白我為什麼會設計讓大公子來江夏?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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