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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九十八回備戰遼東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5412 2024-01-31 01:13

  “雨姑娘,你們在遼西的戰事如何?

  徐州治所的府衙之中,司馬懿與趙雨分席而坐,在各自的客套了一下之後,司馬懿就問出了這句話。
順便說一下,陶謙時期徐州的治所是在郯城,而老曹在搞定了徐州之後,就把徐州的治所西遷到了彭城,以便于對徐州的掌控。

  再說陸仁這頭,在得到正式的夷州牧一職之後,徐州就成了陸仁與大漢朝庭之間交流的主要通道,有點什麼事要和朝庭溝通,都是從徐州登陸再去許昌,主要也都是由趙雨負責。
這一來二去的,趙雨和司馬懿自然就成了老熟人。

  遼西的戰事終結時,已經是臨近建安二十年的新年。
再到拓跋玉那頭把那些大小部族給打理了一下,與陸仁之間相互傳電的時候,就已經快進入新年。
陸仁考慮到趙雨也很辛苦,所以是讓趙雨在菊花港先好好的過個年,過完了年再趕去徐州。
所以到趙雨抵達徐州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建安二十年的正月中旬。

  不過這樣也好,因為新年開春,陸仁正好要給大漢朝庭例行貢獻,往年這個事也都是趙雨去辦的,正好讓趙雨一并辦了。
而對于老曹方面來說,雖然知道陸仁在遼西那邊打起了仗,但是因為遼西較遠,當時的陸上交通條件本來就不便,更兼在入冬之後大雪封阻道路,所以老曹方面也不知道陸仁在遼西那邊的戰況如何。
所以這會兒司馬懿見趙雨按往年的慣例來到了徐州,就自然而然的會向趙雨問出這句話。

  趙雨則是淡淡的笑了笑再作出了回答:“激戰兩月,原本是不分上下,後來被我們尋得戰機大破步度根,所以我方大獲全勝,得鮮卑降衆十數萬。
而我這次奉命給天子進奉,也要向天子上表報捷。

  司馬懿聞言忍不住輕輕的“嘶”了一下,吸了口涼氣。
這時的司馬懿三十多歲四十不到,雖然還沒怎麼上過戰場,但作為一個有着極高的軍事天賦的人,加之見多識廣,當然知道那些北方的遊牧民族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現在聽趙雨說“激戰兩月”并且“得鮮卑降衆十餘萬”,知道心裡面對陸仁軍團的戰鬥力的評價又得提升一下才行了。

  反觀趙雨,她在趕到徐州拿到陸仁的表文的同時,當然也會拿到陸仁和荀彧寫給她的密信,該做些什麼、該說些什麼心中自然有數。
而此時此刻,趙雨就是按陸仁的要求,得在老曹方面的人的面前誇大一下戰果。

  再看司馬懿頓了頓之後,問道:“卻不知現在的遼西情況如何?

  趙雨故意的把一雙秀眉皺了起來:“仲達你是聰明人,我也就不在你的面前說那些虛話了。
步度根來襲時人多勢衆,而我們雖然取勝,但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的損失也很大。
現在那些鮮卑部族因為群龍無首而降,我們也是由拓跋玉出面勉強的安撫住了他們,但是因為大雪封阻道路,那些鮮卑部族一時半會兒的回不去,我們也得拔出大筆的錢糧暫時的給他們就食,免得他們因為饑馑而生出事端。
實不相瞞,這次我奉命進奉于天子,除了要上表表捷之外,還希望天子在開春雪消之後能增調人馬去遼西,以我大漢天威再鎮懾一下那些鮮卑部族,好讓他們可以乖乖的在雪消之後退還北方草原。

  這番話半真半假,司馬懿雖然沒有全信,但多少也信了幾分……得說明一下,司馬懿雖然不是什麼尋常人物,但一則是這時的司馬懿相對來說還比較年輕,還沒有達到那種老謀深算,一眼就可以看穿他人的地步,二則趙雨當了好些年的外交官,虛虛實實的各類交道打了不知道多少,相應的本事那也叫一個爐火純青,所以司馬懿也看不出趙雨的虛實。
而荀彧為什麼會建議陸仁得把趙雨調來辦這個事?
看中的就是趙雨這方面的經驗與能力。
這個事要是調呂玲绮來辦……呵呵,沒幾個回合不被司馬懿給摸了個底兒掉那才是怪事。

  至于為什麼會在徐州和司馬懿抽這些淡,那是因為陸仁知道司馬懿肯定會把這些事上報到老曹那裡。
趙雨要去的地方是許昌,可老曹呆的地方是在邺城,按任務路線趙雨是不可能再去一趟邺城的,所以得由司馬懿把這些話傳到老曹那裡去。

  而這會兒把一些遼西那頭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司馬懿又追問道:“雨姑娘,在下尚有一事不明,就是陸夷州難道真的還打算對遼東公孫用兵嗎?

  趙雨回應道:“肯定要打的。
其實遼西這一戰,就基本等同于我家先生和遼東公孫氏開了戰,因為步度根在遼西與遼東公孫多有勾結,這次兵發菊花港,便是步度根在公孫氏那裡拿着了不少的好處,所以才出兵菊花港,意圖分散一下先生的兵勢。
另外菊花港離遼東不遠,可以算是先生對遼東用兵時的一個重要中轉港口,如果菊花港被破,先生想打遼東就會多出不少的麻煩。
仲達先生,我知道你也是深通兵法之人,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司馬懿表示恍然的點了點頭。
别以為司馬懿對遼西和遼東那邊的地理環境不了解,事實上司馬懿可是最早向陸仁購買艦船的一批人之一,除了與夷州保持商貿聯系之外,也偶爾的會去北方的幾個港口買點北方的特産,相關的地理環境情報自然也會收集一下。

  菊花港的位置臨近柳城,也就是後來的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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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中間的一段瓶子在保存的時候沒注意給沖掉了,給瓶子一點時間重寫一下。

  ………………

  且說鄧艾在正午時分占據了西塞山城寨之後,自然是命令麾下的四千士卒抓緊時間加固城寨,同時派人去通知副将把守好後方山道的出口,以免遼東守軍有漏網之魚回襄平那邊報信,再就是還要把後繼的糧草、器械什麼的趕緊送過來。
急行軍帶不了多少糧草與器械,而現在的目标是要用這不足五千人的兵力擋住公孫淵至少十天,沒有足夠的糧草器械那根本就是在扯淡!

  當然了,這個城寨裡有一定的存糧,從數量上來算足夠原有的千餘守軍食用半年左右。
一般的人或許不會對此在意什麼,但鄧艾是多精明的人?
細看了一下糧米的新鮮程度之後,馬上就命人在城寨主帳中找出了糧草周轉方面的記錄。
果不其然,城寨中的糧米是上個月才從襄平那裡送來的。
按照遼東這邊的軍方習慣,對這座西塞山的例行補給是每三個月一次,但由于現在的時節已是初春,入冬除下的大雪未消,道路行走不便,所以一次性就運送了半年左右的糧草,下一次的補給得到開春,道路上的冰雪消融之後。
簡單來說,就是說在這半年的時間之内,襄平方面不會有什麼軍隊或人員派到這裡來。

  “天助我也!

  鄧艾一想通此節,立時就大呼走運。
之前他為什麼會讓副将帶五百人對襄平那頭進行封鎖與警戒?
還不就是因為西塞山要道的位置正好在遼西與襄平之間?
城寨這裡的漏網之魚固然不能讓其走脫,襄平那邊要是正好在這個時候有什麼人過來,難道還能指望着副将率領的那五百人完全的封鎖住?
所以确切的說,副将帶着的五百人對城寨這頭是封鎖,對襄平那邊是警戒。
一但襄平那邊查覺到西塞山城寨這裡的情況不對勁并有點什麼舉動,鄧艾就要作好兩面受敵的準備。

  可是現在呢?
城寨這裡不久前才得到補給,按遼東軍方的習慣,隻怕這半年之内都不會有什麼人過來看看……鳥不拉屎的偏僻之處,遼西那裡的前線又貌似情況一片大好,再加上北境初春天氣就很冷,鬼才願意往這裡跑!
再說得簡單點,就是鄧艾不用擔心襄平方面可能會帶來的威脅,因此鄧艾才會如此的大呼一聲“天助我也”。

  當然,為了預防萬一,鄧艾并沒打算把副将的那五百人也調到城寨這裡來,畢竟除去封鎖與警戒之外,副将的五百人還要保證與艦隊的聯系。
萬一事有不濟,鄧艾有這招後手,多少也是有着一條退路。

  後方既然不用憂心什麼,鄧艾的腦汁就全擠到了前方。
城寨在緊張的進行着加固,斥候也一早就派了出去。
到臨近黃昏之時斥候趕了回來,向鄧艾禀報說公孫淵的四萬多大軍在距離西塞山尚有五十餘裡的地方下了寨。

  對此鄧艾并不覺得意外。
昨夜得到消息時,公遜淵距離西塞山是一百六、七十裡,現在還有五十裡,也就是說他們一個白天下來已經趕了一百二十多漢裡的路。
一百二十漢裡,換算成現代單位的話是五十公裡左右,聽上去好像是不怎麼多,但各位可以試試一口氣走五十公裡,累都能把人給累死!
即便是在現代社會,以公交車一小時二十五公裡的時速,兩個小時的車程坐下來,也一樣能把人給坐暈掉!

  簡單點說,公孫淵現在所率領的兵馬,其中大半是步兵,加上這些天下來一直在不停的快速行軍以避免被陸仁遼西大軍追殺,全軍上下的體力都損耗得很兇,現在一個白天下來能趕一百二十漢裡的路,其實都已經是到了極限。
用鄧艾的話來形容,就是跑得已經相當之快了。

  得到這個消息時,鄧艾很明顯的松了口氣。
之前按鄧艾的推算,公孫淵的大軍會在次日的淩晨左右抵達西塞山——逃命嘛,哪裡會管白天還是黑夜?
按現在的距離,公孫淵如果連夜行軍,的确會在淩晨左右抵達西塞山城寨。
而現在公孫淵駐營暫歇,大緻可以想像出其大軍都累到了什麼程度,皿肉之軀畢竟是要休息的。
隻是如此一來,鄧艾所率領的人馬也得到了一夜的休息時間,再對比起已經趕了那麼多路,早已勞累不堪的遼東兵馬,鄧艾的這四千多乘船過來的士卒可真的是勁頭十足了。

  而有了這些時間,已經足夠鄧艾玩些花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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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便已是次日的近午時分。

  蹄聲隆隆之中,約有數百騎出現在城寨之下,當先騎尉遠遠的便向城寨喝喊,要城寨打開寨門,準備迎接公孫淵的大軍。
隻是喝喊許久,城寨之上并無一人應答,騎尉怒氣上湧,立刻就拍馬上前準備開罵。

  說起來也可能是這些天不停的趕路,這騎尉累得有些昏了頭,也不想想這城寨之上的氣氛有那麼些的不對頭。
他這裡靠近之後幾句話才剛剛喝喊出口,城頭之上便有一支羽箭激射而出。
騎尉于啐不及防之下,這支羽箭不偏不倚的正中其心口,接着自然就是墜落于馬下。

  騎尉身後的衆騎立時愕然,還不及反應過來,山道兩旁人旗影閃動,漫天的箭雨亦随之而來。
不過片刻之間,這數百騎就全都成了刺猬……不過最後面的幾騎總算是反應快些,而且前面有人擋着,一見勢頭不對立時就掉頭開溜。
百忙之中回頭一望,發覺牆頭的旗織正在換成夷州軍旗。
再聽呐喊之聲響徹山間,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有多少軍兵,隻能是落慌而逃。

  鄧艾在牆頭見少量有意放走的遼東戰騎已然逃遠,立刻命令打開關門,讓之前埋伏在山道兩側的兩千士卒退回城寨之中。
至于留在那裡的軍旗什麼的,鄧艾也懶得理會。
本來就是放在那裡吓人用的,撤掉幹嘛?

  到兩千人撤回城寨之中,道路上的布置也于時完成,鄧艾又下了一個命令:

  “把關門給我徹底堵死!

  早就準備好的木料、石塊、泥土在不停的送入關門廊洞之中,用不了多久關門便已被完全堵死。
鄧艾是要擋住公孫淵,這關門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用處,萬一被攻破反而麻煩,不如幹脆堵死。
而關門堵死之後,要做的就是等待公孫淵大軍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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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頭,公孫淵沒用多久就接到了逃回來的戰騎的回報。
至于這回報,則聽得公孫淵心驚水已……其實說白了不外乎什麼“我軍退還之路已被夷州軍兵截斷”、“夷州軍兵極多”之類的。
鄧艾先來這麼一下,目的就是要讓遼東軍兵搞不清楚城寨中的實際兵力,進而擾亂遼東兵馬的軍心。

  很不幸的,公孫淵還就真的上了這個當。
說實話,公孫淵會上這個當也不意外。
陸仁的夷州海運能力之強,公孫淵作為夷州曾經的貿易夥伴之一,還是比較清楚的。
其實早在公孫淵出兵之初,公孫淵就有考慮過陸仁可會随之而來的報複。
按照公孫淵的設想,這一仗隻要打赢,陸仁的北方軍團肯定會被打殘,哪怕是落到鮮卑的手裡,自己也同樣能賺到足夠的好處,也不怕已經傷了元氣的陸仁從海上進行什麼報複……

  當然讓陸仁落入自己的掌中那更好不過。
有足夠的内陸地盤,還能怕了陸仁的沿海攻擊不成?
了不起把沿海地帶的百姓什麼的全都遷回内陸。
再者陸仁落敗之後元氣大傷,江東肯定會有什麼舉動,陸仁介時自顧不暇,哪還有力氣來北境搞東搞西?
等到陸仁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搞定的時候,他公孫淵早就坐穩了,更加不怕陸仁才對。

  很可惜,之前的戰敗之後,公孫淵就知道事情不好,要不然也不會跑得這麼快。
這些天以來,遼東步兵每天都要趕一百裡以上的路,就是擔心陸仁那裡的動作會更快。
但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現在退路讓人斷了不是?

  基于這種思想,公孫淵再聯想起夷州的海運能力,對西塞山會有大量夷州兵的事,還真就沒什麼懷疑。
隻是公孫淵還不知道,之前的一役,陸仁的夷州北方軍團的損失真的很大,不經過休整又哪裡會有足夠的兵力直接調動上船,再來斷他的退路?

  閑話少說,公孫淵不是不懂軍事的二百五,很清楚陸仁的追兵可能随時就會壓過來,自己一但有所猶豫,那就是等着陸仁來把自己給包了餃子。
當下急忙下令,全軍全速前進,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西塞山山道給打通。

  公孫淵離開遼東前往遼西時帶了三馬人馬,其中步兵兩萬,騎兵一萬。
接戰一役,騎兵損失了六千有餘,但主力的步兵卻沒什麼損失。
現在全力攻擊西塞山山道城寨,騎兵是派不上什麼用場的,全得靠步兵去堆。

  沒來由的,公孫淵忽然很想哭。
這三萬多步兵,原本是打算攻打城池時用的,可是現在卻是用來攻打本屬于自己的一處要道關隘,這種事,可能放誰的身上都會很不好受……

  (文件丢失,真他喵的難受!)(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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