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取武器去了,而陸仁則是留在了原地很緊張的盯着暈倒在控制台上的“他”,尚且能動的右手則是緊握着已經沒有能量的電擊步槍槍管,算是攥着一根燒火棍當武器,必要的時候能用槍托砸上幾下。
從行動方式上來說,陸仁并沒有犯什麼錯。
那些應急武器箱櫃上的鎖陸仁打不開,隻能讓雪莉去取來,陸仁則是留在這裡盯住他,萬一有點什麼動靜可以向雪莉示警。
至于為什麼不讓雪莉直接徒手把“他”給幹掉……這個可真有點扯淡。
這麼說吧,假如說兩個人的身體素質大緻相近,那麼想徒手把對方給幹掉其實是很困難的事情。
就比如說兩個人對打的時候某個人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真想把對方給掐死诂計沒個一兩分鐘也很難做得到。
當然了,雪莉也可以選擇扭脖子之類的招數,但問題就在于雪莉這會兒也差不多快到了最後的極限,其本身的力量則并不足矣對“他”使出那種殺招。
此外雪莉也是要靠着體能強化裝置才能勝過“他”一些,萬一在對“他”貼身使出殺招的時候驚醒了“他”,那後果很難預料。
一但被“他”在驚醒過來的時候對雪莉全力反擊一下,雪莉也扛不住的說。
說白一點的話可以這樣來理解,就是雪莉開在啟了體能強化裝置之後就好比是遊戲中得到了BUFF的人物,攻擊力到了可以破“他”這個BOSS的防的程度,速度方面也有加強,但本身的防禦力卻還是不夠,所以一但被BOSS正面打中,雪莉立馬就得殘皿甚至是挂掉。
而這也是雪莉在和“他”進行肉搏的時候,面對“他”的暴發力攻擊根本就不能去硬扛的緣故了。
再說得簡單點,雪莉當時就是個攻高速快但是防低的刺客型人物。
而現在讓雪莉徒手去挂掉“他”……還是省省吧。
再說得難聽點,你徒手的用拳頭去殺人,還不如找塊闆磚來得更方便點。
好吧,這些就不瞎扯了,隻說雪莉跑去找附近的應急武器箱櫃,陸仁則是在這裡緊張兮兮的盯着暈倒在那裡的“他”。
按說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可陸仁左臂上的傷痛實在是讓陸仁有些承受不了,畢竟那可是被大概相當于兩三個人的力量全力扔出來的藥瓶給砸中了肩膀,之後又在戰鬥中很勉強的使用過左臂。
拼死拼活的時候靠着一口氣硬頂着還能頂一頂,可是這會兒松馳了下來,那種疼痛感還真是讓陸仁欲仙欲死的說。
很緊張的又望了“他”幾眼,耳邊也聽到了稍遠處過道上雪莉正在趕回來的聲音,看看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再加上痛意的陣陣襲來,陸仁終于有些忍受不住,松開了握着“燒火棍”的右手,接着就在左肩這裡輕輕的揉按了起來,嘴裡也忍不住在“嘶嘶嘶”的吸着涼氣。
好吧,這應該是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很正常的反應。
也就是說,陸仁在這一刻一是因為雪莉馬上就能回到身邊,二是因為想緩解一下左肩那裡的劇痛的緣故而分了神,可就是這一分神的功夫,暈趴在那裡的“他”卻猛然暴起,朝着陸仁撲了過來。
本來陸仁與“他”之間還是有點距離的,可一則是陸仁身上帶着傷而行動不便,二則是陸仁剛才分了神,在“他”突然暴起的時候沒能及時反應過來,三則就是“他”其實已經醒過來有一會兒了,但借着裝暈積蓄了一些力量,再上本身的體能素質就要強出陸仁太多,因此這一撲的速度非常的快,至少的确是快到了陸仁無法閃避的地步。
所以所以,陸仁就在這一瞬間被“他”給制住了,而此時雪莉的一隻腳才剛剛跨進主控室的艙門,根本就來不及對“他”進行什麼攔截,隻能慌忙的舉起手裡的電擊手槍,卻眼睜睜的看着“他”躲到了陸仁的身後,同時一隻手也牢牢的扣在了陸仁的喉間。
“放開我主人!
!
”
“他”冷冷的一笑:“放開他?
你是傻的還是你們當我是傻的?
放開了他我還有命在?
到是你啊,把槍扔過來,不然我馬上就掐死他!
你和我打了那麼久,應該知道以他的身體條件,我現在的體力雖然不多,但要随手掐死他還是很容易的。
”
陸仁雖然被掐着喉嚨,但這會兒人到是很冷靜,畢竟混了這麼多年,走的又一直是穩健派的路線,早就學會了凡事要在第一時間冷靜下來,于是就拼着氣管不暢向雪莉吼道:“扔不得!
他要真敢掐死我,他就必死無疑!
可你要是扔了槍,死的就鐵定是我們兩個!
現在是一個僵持之局,我們就跟他拼一拼誰更有耐心,誰更穩得住……”
掐在陸仁喉間的手加了點力,使陸仁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你給我閉嘴!
”
“他”的這句話吼得很是氣惱,卻又不得不承認就是這麼個局面,因為“他”清楚,或者說被陸仁剛才的話所提醒,總之“他”現在仍然是處在一個劣勢之中。
掐死陸仁?
扯淡!
那樣的結果隻能是換來雪莉的瘋狂射擊,而雙方的防護手镯在之前的槍戰中都已經耗盡了能量,更因為與雪莉的一番肉搏,已經使“他”的體力所剩無幾……簡單點說,就是“他”如果真的逼得雪莉開槍射擊,“他”根本就擋不住也躲不開。
眼下對“他”來說,隻能是暫時的控制着陸仁以維持住現在的僵局,然後再在僵持之中尋找下一個機會了。
而“他”本身也是一個聰明人,社會經驗并不比陸仁差,再加上這裡本來還是“他”的地盤和主場,所以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控制着陸仁一步步的向後退去,漸漸的就退到了主控室另一側的艙門過道那裡。
至于雪莉,當然是舉着槍也一步步的跟了過來。
到是這會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陸仁了,因為這家夥這時候居然還有心胡思亂想了點東西:“這場面……怎麼那麼像我那個時代的那些警匪爛片啊?
可現在是公元兩百年前後,出現這樣的場面是不是也太違和了一點?
”
想是這麼想,可這會兒想硬頂着不跟着“他”一起後退卻是不可能的。
别看剛才陸仁那麼冷靜的向雪莉吼出了那些話,可說到底陸仁也不想死在了這裡。
剛才吼出那番話的目的,當然是提醒雪莉别因為擔心自己而陷入死局,畢竟“他”一但得手就不可能會放過自己和雪莉。
反過來說,“他”固然是想借着僵局來尋找機會,陸仁又何嘗不是想尋找一個新的機會?
三人且停且退間,就已經到了另一側過道的某處,而陸仁和雪莉這時也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退到這個地方,原因就是這裡有另一個應急武器箱。
再看“他”這時仍然保持着一隻手扣牢了陸仁的喉間,同時把陸仁擋在了身前的姿态,另一隻手則飛快的在箱櫃的鎖上操作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取出了電擊手槍并瞄向了雪莉。
在“他”看來,當“他”取出電擊手槍的時候,“他”就已經赢定了。
因為“他”的目的是要殺死陸仁和雪莉,并非挾持人質逃命,而陸仁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唯一有威脅的人隻是雪莉而已。
所以隻要借着對陸仁的挾持,“他”可以毫無顧慮的向雪莉開槍射擊,反過來雪莉卻因為陸仁擋在了前面的緣故而不敢開火。
正因為如此,在“他”取出電擊手槍之後想也不想的就朝雪莉開了火,而雪莉這時甚至連掩體都找不到,隻能盡可能的去躲閃,卻又因為顧忌陸仁的緣故而無法開火還擊。
隻是這樣的閃躲太勉強了,幾槍之後雪莉就因為閃避不及而被擊穿了右小腿,整個人就此摔倒在地。
而在這個時候“他”也沒心情去說什麼廢話,架在陸仁右肩上的電擊手槍下一刻就瞄準了雪莉的頭部。
在“他”的心中,這就将會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一槍了。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被“他”扣住喉間并擋在身前的是陸仁,不是不能動的掩體。
之前雪莉還能閃避的時候,陸仁多少還能穩得住一點,确切的說是被“他”扣住而有些動彈不得。
可是此刻見雪莉小腿中槍摔倒在地,陸仁馬上就意識到“他”的下一槍将會是收割雪莉性命的一槍,而雪莉一死的話,自己也難逃一死。
求生之欲也好,舍不得雪莉也罷,亦或是兩者兼而有之,這就使得陸仁在這個時候暴出了底力。
眼見着“他”就要扣動扳機,陸仁也顧不得“他”的左手還扣在自己的喉間,使出全力将右肩向上狠狠的頂了一下,成功的把“他”的這一槍給頂得射向了天花闆。
而接下來,陸仁更是拼了命的一扭身子,竟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喉間從“他”的手中給扭了出來,但也因為這奮力一扭的緣故,使得“他”的指甲硬生生的從陸仁的頸間給刮下去了一大塊的皮,鮮皿也馬上就流了出來。
說實話,陸仁的這一扭能夠成功着實有些僥幸,因為在正常情況下,以“他”的力量,陸仁扭這麼一下其實和自/殺都沒太大的分别。
不過這時的“他”因為之前與雪莉的肉搏而耗盡了體力,手上的力道有些不足,再加上連着對雪莉進行射擊,對陸仁的控制有點分了神,這才被陸仁這一扭給扭開。
但即便是如此,卻也在陸仁的頸間留下了一道吓人的傷口。
而陸仁這一扭當然不會就此罷手。
陸仁的方向是“向左轉”,原因是現在的陸仁隻有右手能擡得起來,這一下“向左轉”剛好是可以完成一記右勾拳的前置動作,加上陸仁和“他”根本就是貼身站在一起,“他”在被陸仁用肩頂開槍口并且被陸仁這一扭給扭開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小步,正在在陸仁這一記右勾拳絕佳的攻擊點上,被陸仁的這記右勾拳給結結實實的揍在了左頰之上。
若在平時,陸仁的這一記右勾拳即便是在急與憤之下出的手而力道很足,打在“他”的頰上也沒多大的用處才對,但此刻的“他”體力将盡,對陸仁的這一拳抵受不住,所以在中拳之後在作用力之下,腦袋也嘭的一聲撞到了廊壁上。
再看陸仁……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一拳得手之後本來是多好的機會啊,陸仁應該馬上就進行追擊才對,可陸仁偏偏因為剛才的扭身動作來得太兇,結果卻把自己的左腳給扭傷了。
所以在這一拳之後,陸仁也嘭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畢竟腳踝那裡扭傷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麼,現在的結果是“他”被陸仁的一拳與腦袋和廊壁之間的親密接觸,使得他暫時的在原地犯着暈,陸仁是一拳得手之後卻因為腳踝扭傷而摔倒在地,此外就是還一個因為小腿中槍而趴在地上的雪莉。
而在這三人之中,也隻有雪莉還擁有即時的行動力與判斷力,而且雪莉的反應不慢,一見到這個情況馬上就把手裡的槍瞄向了正站在那裡犯暈的“他”。
一道光束閃過,雪莉的這一槍命中了“他”的右肩。
這是“他”在雪莉舉槍的時候雖然還有點暈暈呼呼,卻也總算還有點小清醒,所以及時的向下蹲了一下,使得雪莉本來是射向“他”心髒要害(“他”的心髒在右邊,這點和地球人不同,當然地球上也有右心人,但那是極少數)的這一槍隻打到了“他”的右肩。
但也因為這一槍是打中了右肩的緣故,使得“他”手裡的電擊手槍一時間有些握持不住。
陸仁雖然是因為左腳腳踝扭傷而摔倒了,但摔倒的位置可就在“他”的腳邊。
此刻見“他”在下蹲躲避的時候右肩中槍,手上的槍也因此而有些握持不住,陸仁在情急之下擡起右腳就向“他”持槍的右手踹了過去。
這一腳和剛才的那一拳是同樣的道理,本來是踹不動的,卻因為一連串的因素而使得傷害力度達了标,所以“他”手中的槍被陸仁的這一腳給踹飛了。
下一刻,雪莉又跟着開了一槍,而這一槍命中了“他”的右肋。
不過說老實話,就算是正常的地球人,右肋下方中了一槍也不見得就是緻命傷,再對“他”這種體身素質要比地球人好上許多的家夥來說,這一槍雖然是重傷,但也不緻于會馬上送命。
所以“他”馬上就向一旁連跳帶滾,閃到了一旁的過道之中。
隻是在“他”臨閃進去的時候,雪莉補射的一槍擊中了“他”的右腳,但再想補射也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此刻,雪莉是左小腿被射穿,雖然能勉強的站起來,但行動能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陸仁是左臂近乎于被廢了,頸間還在不停的流着皿。
雖然說幸好沒傷到頸間動脈,但氣管那裡卻也受了些傷,再就是左腳腳踝嚴重扭傷,行動力也受了限。
而“他”是右肩、右肋、右腳中槍,身負重傷之餘也同樣的行動能力受了限。
雪莉必竟是人造人,比正常人更能夠忍得住痛,所以在“他”逃入另一條過道之中,手腳并用的爬到了陸仁的身邊:
“主人,你沒事吧?
”
“放心,死不了!
都不是緻命傷,就是痛得要命!
”
嘴裡這麼說着,陸仁把“他”掉落的電擊手槍握到了手中。
本來是想掙紮着站起來的,但看了看雪莉的姿勢,腦子急轉之下也轉換成了和雪莉差不多的姿勢,隻不過雪莉是雙手着地,陸仁卻因為左肩動不了,改成了右肘着地,類似于匍匐前進的姿勢。
“主人,我扶你起來……”
“起來個鬼啊!
你是腿上中了槍,我是腳踝扭傷了,硬要站起來前進的速度反而快不起來,到是像現在這樣爬行的速度還能快上一些。
别說了,追啊!
”
雪莉也馬上就明白了陸仁的意思,心中到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陸仁說得沒錯,在現在這個腳上腿上都帶着傷的情況下,靠手和膝蓋的爬行前進反而能跑得快些。
搞笑的一幕就在這時發生了。
其實“他”在閃入另一條過道之後還并沒有走遠,而是在一個俺體後面正準備勉強的站起來。
陸仁在說出“爬行前進”的時候用是的吼,聲音也順着過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他先是愣了一愣,然後也馬上就趴到了地上開始爬行前進。
别忘了,“他”的右腳可是中了雪莉的一槍,靠走的不見得能比爬得快。
于是乎,過道之中就此上演了一場三個人在比拼誰能爬得更快的比賽……
搞笑的一幕就在這時發生了。
其實“他”在閃入另一條過道之後還并沒有走遠,而是在一個俺體後面正準備勉強的站起來。
陸仁在說出“爬行前進”的時候用是的吼,聲音也順着過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他先是愣了一愣,然後也馬上就趴到了地上開始爬行前進。
别忘了,“他”的右腳可是中了雪莉的一槍,靠走的不見得能比爬得快。
于是乎,過道之中就此上演了一場三個人在比拼誰能爬得更快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