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自從趙雨的送藥船隊出發之後,陸仁幾乎是在掐算着日子過。
老實說,盡管陸仁一直在很努力的進行着微調,但無法确定的因素也很多,所以陸仁很擔心赤壁一役不會仍舊如原有的曆史進程那樣的孫劉聯軍大勝。
萬一是老曹打赢了赤壁之戰,那無法預料的事隻會更多更多,陸仁這裡就要跟着做出全方面的修改,搞不好傾注了多年心皿的夷州真的得放棄也說不定,而這也是陸仁一直不敢與老曹扯破臉皮,不敢得罪到老曹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另外再說句算是開玩笑的話,如果老曹真的擺平了東吳,以老曹的脾性,大小喬固然是肯定會慘遭老曹的辣手摧花,可老曹的心很貪,沒準就會把接下來的目标訂在陸仁的幾個老婆身上。
即便是陸仁老老實實的請降,搞不好也得當一回張繡的說。
再想想自己身邊的這幾位。
蔡琰盡管今年已經三十五歲,可一則是蔡琰在陸仁的“毒害”之下保養的非常好,而且氣質是不會老的,因此現在的蔡琰真望過去,很容易讓人誤以為她最多隻有個二十五、六歲;貂婵和糜貞則是三十來歲出點頭,本身就是少婦韻味十足的年紀,而且被陸仁的“毒害”也非常的深,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們不過二十出點頭;至于甄宓才二十六歲,作為富家大小姐出身的女子是最會打扮的,所以被陸仁的“毒害”也是最深的……
扯得太遠了點,拉回來。
反正陸仁自從赤壁之戰的初期開始就一直密切關注着戰況,甚至在決戰即将打響的時候,還拉着雪莉提前好幾天飛去了赤壁一帶好親眼見證。
這要是一但情況不對,陸仁馬上就要作出相應的變動與應對。
還好,孫劉聯軍後來是順利打赢,接着陸仁就完成了急襲桂陽的動作。
而終于在這天,陸仁在燈塔上遠遠的望到了趙雨的船隊……
“雨丫頭你終于回來了!
赤壁戰況如何?
”
“周郎一把火将曹公燒得大敗,僅領千餘殘軍逃回江陵。
”
“哦……”
陸仁松了口氣。
雖然之前是自己親眼看到那把火燒起來,而且後來還收到了各方面發回來的電報,但那些與從趙雨的口中得知詳情,自然還是趙雨親口說出來的消息讓陸仁更安心一點,反正自己這裡的計劃是不用改了。
不過扭頭看看趙雨的船隊,陸仁忍不住皺眉道:“怎麼隻有一半的船回來?
”
趙雨當即向陸仁謝罪道:“請先生恕罪!
先生雖讓小雨于十一月二十日之前務必要離開赤壁,但小雨擔心如此匆忙離去會使曹公生疑,故而自作主張,于火起之時才怆惶逃離。
而于兵亂之中,折了一半的船隻與兄弟,後來在江東那邊又被扣下了一些。
”
“……雨丫頭,你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點?
”
趙雨頓首道:“小雨自作主張,不遵先生之命,以緻船損人折。
自知罪大,請先生降罪!
”
“……唉!
!
”
陸仁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過去扶起了趙雨道:“降什麼罪啊?
這麼多年了,你什麼脾氣我能不清楚?
算了算了,你鬧了這麼一通,還折損了些船隻與人手,或許對老曹那邊來說,隻會證明我們也是受害者,并沒有與孫權、劉備有什麼勾結。
至少在明面上,咱們也交待得過去。
總之小雨你人回來了就是好事。
折損了的人手,我這裡會厚加撫恤;折損的船隻嘛……丢了就丢了吧,我還真不當回事。
”
這裡得順便說一下,這次趙雨去給老曹送藥所用的船隻,都隻是些尋常的舊式船隻而已,因為陸仁有預料到一些事情,比如說老曹小孫會不會順便的把趙雨手上的船隻給扣下來的事,所以夷州這裡新型的船隻都沒有派出去。
而那些舊式的船隻,老曹小孫你們要扣就扣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
而另一方面,趙雨會回來的晚了些,也和這些舊式船隻的航速有着相應的關系,畢竟這些舊式的船隻也跑不快。
“先生,現在赤壁一役已成定局,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麼?
”
面對趙雨的問話,陸仁隻是很古怪的向趙雨笑了笑:“做些什麼?
大戰之後曹劉孫三家可都損耗掉了不少的東西,這正是我們在三家的身上都狠狠的大撈上一票的大好時機,小雨你覺得先生我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嗎?
”
趙雨莞爾一笑:“先生你可真是越來越市儈了。
”
陸仁聳了聳肩,複又笑道:“這些先不提,現在先帶你去看看可能是你未來嫂子的美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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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不用說得太多,而某個有些認命的美女,也不會吃飽了沒事給自己和陸仁找麻煩。
再說了,美女自古愛英雄,樊氏在聽說陸仁是想讓她嫁給趙雲的時候,心裡還是很樂意的,所以這會兒也是在陸仁這裡安安心心的“洗白”自己原來的身份。
那些事就不說了,隻說這會兒的夷州州軍營之中,總計約有六千左右的夷州州軍兵正在接受着操練,而在點将台上揮舞令旗,意氣風發的總指揮,正是老将黃忠。
早在黃忠正式入職前,甘甯曾經與黃忠進行過一次較量。
如果說單論武力,甘甯還真不是黃忠的對手,而論及統兵的能力,甘甯應該說并不遜色于黃忠,但在經驗閱曆上卻遜色黃忠太多,所以陸仁後來是讓黃忠主司夷州的陸軍,甘甯還是在海上漂着的好。
最近夷州新招募了兩千左右的新兵,此刻的黃忠可以說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将參雜了新兵的夷州步兵訓練得井井有條,攻守進退各俱其法。
觀将台上,陸仁與劉晔正在用心觀摩。
看着看着,劉晔忽然輕歎道:“黃老将軍已年近六旬,完全可以在家中盡享天倫之樂。
可是在這烈日之下依舊全力而為,不曾怠慢過半分……真是令人歎服啊。
”
陸仁看了一陣,點頭道:“的确,看老将軍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拼命一樣。
這麼大的年紀了,他如果真的隻是想在我這裡享服我也絕對會讓他安安心心過日子,可老将軍做起事來卻……子陽,你不覺得不管是你、我,或是興霸、黃老将軍,還有我帳下許許多多的人,其實都是同一類的人嗎?
”
“同一類人?
”
陸仁取過茶杯,身子靠到涼棚的支柱上。
淺淺的品了一口,陸仁的目光投向了天邊,緩緩的沉吟道:“是啊,同一類的人。
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必為自己的生計擔憂,完全可以終日裡把玩詩書或是遊走射獵什麼的。
但我們都沒有那樣,因為我們在心底都想做些事業出來,不想成天都有如行屍走肉一般,吃飽了玩,玩夠了再睡。
這樣的生活對旁人來說或許是夢寐以求的事,但對于我們來說卻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如果真的一生都這樣過下去,或許還不如早點死了的好。
”
劉晔品味了一下陸仁的話,微笑颌首表示贊同。
世上其實有很多人做事并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吃穿用度,更多的是為了心中的理想與信念。
如果說失去了這份理想與信念,對于這些人來說就算是衣食無憂生活富足,也一樣的會感到了無生趣。
陸仁其實原本不能算做是這一類的人,時至今日更多的是被人逼出來的,但是劉晔、徐庶、甘甯、黃忠,還有其他的許許多多,都毫無疑問就是這一類的人。
人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幫子人會走到一起來,與其說是偶然,到不如說是一種必然才更合适一些。
又看了一陣,陸仁喚過一個侍者,讓侍者把一壺茶送去黃忠那裡,并囑咐黃忠不要太辛苦。
不多時黃忠接到茶水,轉回身遠遠的向陸仁一抱拳,陸仁在棚中亦回了一禮,彼此相對一笑。
訓練依舊進行,陸仁與劉晔一邊看一邊商議着一些事。
忽然負責情報工作的人趕到了營區,而且是直奔陸仁這裡而來。
“啟禀主公,日前趙别駕一行已至桂陽并準備前往油江口。
于桂陽停留時趙别駕探知一事,發回了這封急電,還請主公過目。
”
“趙雨傳回來的信電?
”
陸仁趕緊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接過信報打開細看。
趙雨跟了陸仁這麼多年了,陸仁知道趙雨行事作風如何。
如果不是很緊要的事,趙雨也不會加以急電二字。
看過之後陸仁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一旁的劉晔見狀剛想詢問,陸仁就把信交給了劉晔道:“子陽你也看看吧……按信中所說,隻怕我會有些麻煩了。
”
劉晔看過信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曹公欲令将軍遣子入侍?
年不滿十歲就拜為太子侍讀?
”
陸仁道:“入侍?
我看是入質還差不多。
子陽,看來老曹那裡還是沒打算放過我啊。
”
劉晔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你當你現在還是數年前隐居在荊襄的那時候啊?
而且這次老曹吃了赤壁敗仗,在許多事情上自然會有所調整,你以為你又能躲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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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這篇是8.22修正的。
之前的幾天看奧運看瘋了,特别是8.21女排拿下冠軍之後,瓶子這裡的心神全都亂掉了,文稿也跟着寫得相當的亂。
但是請大家理解一下,當初的郎平的老女排拿五連冠的時候,瓶子才幾歲大,而對這些事瓶子也是有着一份情節的。
之後的女排不給力,相信也有很多人和瓶子一樣滿心的遺憾。
現在終于取回了這份榮耀,作為一個有女排情節的人,心中會有多麼興奮,恐怕也隻有同樣有女排情節的人才能夠理解了。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