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你有沒有搞錯啊?
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啊……”
眼見着一向溫柔的婉兒都有這麼大的反應,陸仁也忙不疊的伸手捂住了婉兒的嘴,再在婉兒的耳畔輕語道:“你是不知道她當時都瘋成了什麼樣子,我也是被她給氣糊塗了。
”
婉兒挪開了陸仁的手,滿懷疑慮的問道:“那、那主上你有沒有、有沒有把蔡姐姐……”
陸仁忙道:“沒有!
完全沒有!
!
我當時是差一點就、就把她給那個了,不過在把她的衣服都扒光了之後,我卻意外的想起了你,所以就沒對她怎麼樣。
”
婉兒啞然:“怎、怎麼又扯到婉兒的身上來了?
”
陸仁上上下下的掃晾了一下婉兒,苦笑道:“因為她和你一樣的瘦,我一看到那瘦瘦的身闆就想起了你呗。
”
婉兒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周身,眼中也劃過了幾許不易察覺的憾意。
再擡頭望向陸仁時很不确定的問道:“主上你真的沒有把蔡姐姐……”
陸仁拼命搖頭。
不知怎的,陸仁的心中卻浮湧出了一股現代社會中,一個男生向女友拼命的解釋自己沒做+3,過什麼出軌之事時的那種心态。
婉兒又細看了陸仁數眼,感覺到陸仁沒有說謊,這才輕歎了口氣道:“幸好沒有,不然後果難料。
可是、可是主上又偏偏做了那麼過份的事,難怪蔡姐姐會心生恨意。
主上,這件事恐怕已經變得很難辦了。
”
陸仁也歎了口氣:“我當然知道難辦,可前段時間她總是心神不甯的,我也隻好盡可能的多照料着她一下。
現在婉兒你來了也好,這幾天陪着她多說說話、聊聊天,女孩子家之間的說些閨中密語總比我盯着她要強多了。
等再過幾天曹公回轉許都,我把她交托給曹公照顧就行了。
我與她之間現在鬧得這麼尴尬,那麼以後還是别再見面,大家都眼不見為淨的好。
至于那場事……”
說着再歎了口氣:“我與她之間都心照不宣的從來沒有說出過口,就連子修也隻是認為當時我是把她打了一頓而已。
現在婉兒你知道了,可千萬别說出去,我也隻是讓你心裡有個底,和她說話的時候能留着點心而已。
”
婉兒又虛踩了陸仁一腳,微嗔道:“婉兒豈是那麼不知輕重之人?
隻是主上啊,你真的是給婉兒出了個天大的難題!
”
陸仁探出手去,再次的把婉兒強攬進了懷中,嘿嘿笑道:“婉兒受累了!
隻是現在,也隻有你能幫我去和昭姬緩解一下這層尴尬的關系了嘛!
”
婉兒依在陸仁的懷中,猶豫了許久之後才輕聲道:“主上為何始終不願‘吃掉’婉兒?
在氣不過的時候,主上都險些把蔡姐姐‘吃掉’,可為什麼在想起婉兒之後就作了罷?
俗話都說‘孤陰不長,獨陽不生’,主上已年将二十六歲,要換作旁人早就、早就……”
陸仁啞然,曲指在婉兒的額頭上輕叩了一下道:“你這丫頭在想些什麼啊?
”
婉兒亦伸手攬住了陸仁的腰際,說話的聲音有如細蚊:“再過兩月,婉兒也年滿十八了……主上若是心有所需,隻管來找婉兒好嗎?
”
“……你這丫頭可别再撩拔我了!
我還真的一直都是忍得相當辛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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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曹操引領大軍返回到了許昌,在觐見過漢獻帝之後,曹操就可以住進自己的那所行園裡去了。
但這時就把蔡琰送過去的話未免還有點早,曹操不敢派人來接,陸仁也不敢馬上就往曹操那裡送……當然也有點舍不得。
别的事情暫不理會,隻說這天陸仁正在城門樓這裡忙着工作,忽然有宮中的人來找陸仁,傳迅給陸仁說,要陸仁當夜去皇宮中赴宴。
這個宴指的是漢獻帝在正式遷居到新皇宮裡的大型宮廷宴會,本來是早就應該召開的,但因為曹操出兵在外,所以漢獻帝是一直等到曹操這根“粗大腿”回來之後才宣布召開。
而陸仁作為許都令,盡管目前還隻是“試守”,卻也有資格、有必要的得去赴宴。
不過陸仁一聽說是赴皇宮大宴就頭痛了起來。
别的不說,陸仁可根本就不懂那些皇宮中的禮儀禮節,可在宮室之中偏偏是很在乎這些東東的。
之前陸仁一直籍着工作太忙,東跑西跑的沒進過皇宮一次,可現在卻是躲都躲不掉。
無奈之下趕緊的跑去找荀彧,荀彧則是笑着說讓陸仁跟緊自己,見荀彧怎麼做就現學現賣,有點不到位的地方,荀彧也可以幫陸仁擋掉。
閑話少說,隻說入夜之後一大堆的人進到了皇宮之中,陸仁則是小小心心的跟在了荀彧的身邊,半點神都不敢走。
而此時的荀彧已經是漢庭侍中、守尚書令,就身份而言已經不再是曹操的幕僚,就性質而言則是曹操的合作者,站班排位其實都是比較靠前的。
按說陸仁現在的官職根本就沒資格跟在荀彧的身後,但在荀彧的有心照顧之下,到也勉勉強強的能說得過去。
而此刻的陸仁嘛……老實說,真有那麼點“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味道。
雖說興建皇宮的事有陸仁一份,可陸仁隻是負責提供闆磚建材,真正具體方面的事陸仁是插不進手來的,加上又一天到晚的奔波在外,陸仁還真沒和哪個漢庭官卿打過交道。
現在在這些一個個都正兒八經的官卿面前,說陸仁是個土包子一點都不過份。
好在這隻是一場相對來說比較寬松的歡宴,不是正式的朝議。
初時的幾下禮儀過去之後,大殿之中就盡是一片酒樂之聲。
而陸仁為了避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直都是悶着頭在席間喝酒吃菜,偶爾的才會跟着大家一起舉杯互敬。
不過到這個時候,陸仁也終于是見到了“傳說中”的漢獻帝。
當然了“漢獻帝”這個名号是劉協在死後由魏國谥予的,現在一般都隻是呼為“帝”、“天子”或是“聖上”之類的。
而陸仁盡管心裡早有準備,可是在真的見到這個還是個少年的劉協的時候,陸仁的心頭還是泛上了一股很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覺。
現在是建安元年,漢獻帝劉協才十六歲,再過兩個月到建安二年才不過虛歲十七。
這個年紀要是擱到現代社會,還隻是個高中生而已,可陸仁盡管坐的位置比較遠,卻仍然能在劉協那張尚且帶着幾分稚嫩之氣的臉上,看出幾分與其年齡不符的堅忍與厚重。
仔細想想吧,其實也難怪。
劉協九歲的時候被董卓立為新帝,數年之中所經曆過的苦難其實是旁人很難體會得到的。
而在這樣苦難的環境之中成長起來的少年天子,如果沒有相當成熟的心境和過人的聰慧,又怎麼可能能在最後抓住機會逃離魔窟?
一般人都認為漢獻帝是無能之輩,但後來許多學者都紛紛指出漢獻帝其實是相當聰明的人,隻可惜漢獻帝劉協遇到的是一個已經完完全全窮途末路的時局,再沒有什麼機會給劉協。
若是真的再有什麼機會被劉協給把握住,那麼劉協沒準會成為第二個劉秀也說不定。
陸仁早期沒怎麼留意過漢獻帝劉協,不過後來到是慢慢的改變了對劉協的看法,成了劉協其實是聰明人的支持者。
現在親眼看見了這位少年天子,心中在暗暗點頭之餘,也對劉協多出了幾分可惜之意。
不過這些事和陸仁的關系不大,反正陸仁也就是再混上個幾年就閃人回穿,所以并沒有别的什麼想法,依舊在席間悶着頭喝酒吃菜就行了。
可他不在意别人,卻并不表示别人就不會在意他。
他在這裡正悶着頭吃吃喝喝,漢獻帝劉協卻忽然向坐在旁席的曹操問道:“曹愛卿,朕聞這宮室能如此快的修建出來,試守許都令陸仁所用的磚石之法功不可沒。
今見此宮室,朕心中甚喜,卻不知陸卿可曾到席?
”
曹操笑了笑,向衆席中喚問陸仁。
陸仁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被這一喚可就慌了神,再想去問荀彧現在應該怎麼做可就有些來不及了,隻能是小小心心的離開席位,遠遠的就向着漢獻帝劉協拜了下去。
可越是小心翼翼,卻越是容易出錯,陸仁在拜下去的時候沒注意自己的腳踩到了衣角……這樣的場合得穿朝服,而那種朝服的寬袖大擺,一向為求做事方便而穿着簡便的陸仁突然之間很難适應得了的說。
拜倒的時候踩到了衣角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但聽得“撲通”一聲悶響,陸仁整個人就趴到了地上,如此一來自然就惹來了滿殿人的哄笑,荀彧則是以手捂額,卻也沒什麼辦法。
如此失禮之事,自然也有人出聲喝罵,陸仁心中暗罵自己太不小心了點,現在卻也隻能是趕緊的爬起身再重新跪好緻禮。
曹操見到這般情形,少不了要為陸仁說幾句好話,而漢獻帝卻隻是笑了笑之後道:“陸卿醉矣,略有所失,不足為怪也。
衆卿家就不要太過責難陸卿了。
”
皇帝發了話,這面子誰能不給?
陸仁這時到也松了口氣。
在人前出了這樣的大糗,陸仁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的說。
本以為漢獻帝叫自己出來,也就是說幾句漂亮話褒獎一下而已就行了,卻不料漢獻帝在褒獎了幾句之後,忽然向陸仁道:“朕在途中,亦有聽聞過陸卿的一些逸聞趣事,據說陸卿年少之時曾侍奉于伯喈之側,因此精習音律。
今日歡宴,陸卿可否鳴奏數曲助興?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