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賜婚?
蕭逸霖呆着一股子怒火就往勤政殿去了,然而卻在勤政殿的門外遇見了刑部尚書李易,看見蕭逸霖,李易恭恭敬敬地對他行了一禮,臉上滿滿的讨好的笑容。
自從母後被廢之後,所有大臣看到他不說唯恐避之不及吧,但有些明顯态度跟以前就不一樣了,很少像刑部尚書這樣,對自己還帶着巴結意思的表情,蕭逸霖覺得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于是也回了一個禮,然後就往勤政殿去了。
看見他過來,皇上蕭沐遠擡頭看了看,這回終于是把手裡的奏折放下,拿起正眼深深地看着他:“你來了?
”
“兒臣參見父皇。
”
“起來吧。
”蕭沐遠揮手示意,又說道:“剛才看見李易了?
”
“是。
”蕭逸霖納悶,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接下來蕭沐遠就給他解了惑:“你如今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朕聽說李易家的千金還不錯,所以就替你定了這樁婚事,李家沒有意見。
朕決定,擇日便給你們賜婚。
”
這個決定來得太過突然,蕭逸霖愣了一下,“賜婚?
”
“怎麼?
高興得都不知道謝恩了?
”
“……”蕭逸霖:什麼是高興?
哪裡看出來我有表情了?
“父皇,若說到這個,兒臣怎麼也不能趕在太子前面啊,太子都還沒有立婚約,兒臣怎麼能?
這個還是等等再說吧。
”蕭逸霖終于回過神來,他壓根兒就不想知道這個李易的女兒到底怎樣。
蕭沐遠臉色沉了沉,說道:“太子的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先管好自己。
”
“不是,父皇,兒臣還不想這麼早就被束縛,還想着能輕松幾年呢,您還是先考慮太子吧。
”蕭逸霖急急地說道:“聽說太子喜歡淩将軍家的小姐,您不如先給他們賜了婚,兒臣再等等。
”
“說了不用你管,你的事就這麼定了,李家小姐溫柔賢惠,你好生珍惜便是。
”
他才不管誰賢惠不賢惠,又道:“兒臣不喜歡賢惠的,更不喜歡溫柔的,所以這門親事兒臣并不想應。
”
“混賬!
”皇上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着他說道:“膽子不小,敢忤逆朕的旨意了!
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不是你想不想應就成的。
”
蕭逸霖恨恨地捏了捏拳頭,忽然說道:“要娶李小姐也行,那兒臣自請封北襄城知縣,還請父皇恩準,當然,如果那位李小姐還願意這門親事,兒臣也不反對。
”
“什麼?
”蕭沐遠被他氣得不輕:“請封北襄城知縣?
哼,你以為知縣就那麼好當?
憑你能管得了一個縣的人嗎?
”
“兒臣願意一試。
”蕭逸霖态度強硬,蕭沐遠看着他,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件事朕不會同意,你回吧。
”直接拒絕。
“父皇……”
“朕說了,不會同意你去北襄城,不要再一再忤逆朕的旨意!
”蕭沐遠氣得雙目發紅。
見他這副态度,蕭逸霖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此時不能硬着來,索性也不再說了,不過他去意已決,不會放棄的。
出了勤政殿,就看見蕭玥瑤一臉不懷好意地看着他發笑,蕭逸霖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小丫頭是來找張茂的,聽說蕭逸霖在裡邊,就故意多等了一會兒,果真看着他怏怏不樂地走了出來,自請北襄城知縣?
管他自請哪裡,總之不要帶上她走就行了。
現在看他請封不成,心裡也算舒坦了,并且張茂那邊的消息也讓她十分滿意,據說漣漪閣現在幾乎沒有人光顧了,讓她心情大好。
并且還拜托了張茂幫她打聽南宮钰昊的下落。
都失蹤好久了,連個音訊都沒有,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讓她心急。
不過要是讓她知道現在南宮钰昊在做什麼,恐怕心情要比現在還糟糕。
夙夢山莊,已經帶了人皮面具的鬼鬼乖乖地坐在夙夢面前,任由她給自己把着脈,卻是沒有抱着任何希望,在她看來,夙夢跟其他所謂的神醫沒什麼兩樣,不能怪他們學藝不精,隻能說自己這個病太過古怪。
是命,攤上了,逃不掉!
隻能認!
果然,夙夢給她把完脈之後,什麼也沒說,把位置又讓給了劉闵,示意他也給把一下。
劉闵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過去。
臉上帶着和夙夢一樣的表情,說道:“看似癫疾,但病竈卻無迹可尋。
”
說罷,他轉頭又看向夙夢,眉頭皺得死死。
夙夢看了他一眼,歎道:“無迹可尋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病在腦中。
”
她回頭看着鬼鬼,臉色認真地說道。
但凡涉及到腦子的病,大多不好醫治,且很難查詢到什麼。
鬼鬼現在沒有發病,所以無論脈相還是什麼與一般人無恙,所以根本查不出來病因。
那天晚上夙夢也就是在她身上得知了這個,才隻說了一個字:難!
難的不是怎麼治,而是怎麼看?
連病因都查不出,治療根本不可能!
問了鬼鬼她這個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并且都有什麼症狀雲雲,鬼鬼都如實相告。
看夙夢也沒有辦法,南宮钰昊如今隻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幽小蝶身上。
他從北宮澈那裡得到消息說,幽小蝶在東嘯國的京都,跟莫子翧他們在一起,據悉跟莫子翎的關系似乎也有了些緩和,他也說不上是否應該高興,但卻決定再次回去京都城。
夙夢本意是想讓鬼鬼他們留下,好讓她再多觀察幾日,以查找病因,但是南宮钰昊執意要走,鬼鬼自然誓死相随,她便也不能多做挽留。
目送他們下山,夙夢眼中有些惋惜。
劉闵則眼神毒辣地盯着南宮钰昊的後背說道:“你覺不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
”
“眼沒眼熟我倒沒看出來,就是覺得這姑娘有些可惜了,她身上的皿腥氣太過濃重,之前必定是用了什麼秘法壓制着體内的這股力,但目前來看,隻怕是這個法子也要壓制不住了。
”
“姑娘?
”這個劉闵倒還真是沒有仔細觀察,他淨注意南宮钰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