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去哪?
”
被韓言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有些糊塗,黃忠不明就裡地問道。
“救人!
”
眼看着糜芳被人架進了客舍,韓言不再猶豫,從角落裡面大步走了出來。
大跨步地走進了客舍,韓言還沒走多遠就已經有一個雜役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這位公子,今天小店有點事情暫停營業,您要是有什麼需求先去别的地方吧!
”
“嗯?
有點事情?
你們這客舍還能有什麼事情?
還不打算營業了?
”
看着面前這個虛僞的雜役,韓言突然想起來,似乎糜芳跟這間客舍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那麼單純啊!
“這個……公子您就别為難小人我了。
”
雜役欲言又止,無奈地陪着笑臉。
正在韓言與雜役磨蹭的功夫,從客舍内走出了一個人,一見這情況當時就皺起了眉毛,大聲呵斥起雜役來,“怎麼回事?
不是說今天有事情不營業了嗎?
怎麼又有人進來了?
”
“這個……二哥,這不是……”
見來人指責自己,雜役立刻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為自己叫起冤來。
韓言看看來人,隻見對方稍顯淩亂的衣衫上有點點皿迹,臃腫的右臂顯然表明了其衣袖之下另有乾坤。
心中略微一思索,韓言推開了雜役,站到了這個‘二哥’的面前,嗤笑一聲,說道:“客舍打開門做生意,怎麼我就不能進來呢?
”
“這位客人,小店今天有事,您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還請另外找一間客舍吧!
所有的費用,小店可以替您出!
”
皺着眉看着韓言,這位‘二哥’實在是拿不準韓言是什麼來頭,隻覺得對方衣着尚算華麗因此也就不敢得罪,因此口風上有些軟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家公子不說身家千萬,哪裡又少你這幾個臭錢?
”一聽對方這麼說,本來心中就有些憋悶的黃忠立刻就爆發了,指着對方的鼻子大聲喝道:“快些給我讓開!
再阻攔我家公子辦事,我活撕了你!
”
雖然黃忠是為自己說話,但是韓言還是覺得黃忠的話有些過了,因此一伸手就想阻攔。
可是還沒等韓言開口,又一個人從客舍之中走了出來,掃了一眼那位‘二哥’之後,轉過頭來盯住了黃忠,淡淡的道:“怎麼?
你想活撕了誰啊?
”
“你……”
一聽有人出來接嘴,黃忠隻覺得大腦充皿,雙拳一握就想上前。
“好了!
”韓言站在黃忠的身後用力一拉黃忠,算是勉強讓後者鎮定了下來,緊接着,韓言轉過身來向着後出來的這人拱了拱手,說道:“是這樣,我與子方約了事情,現在是來赴約的,不知道閣下可知道這裡的情況?
”
“您是……請跟我來!
”一聽韓言這番說辭,這人立刻就變了臉色,先是恭敬地向韓言行了一禮,緊接着側身就要領着韓言進屋,在轉身的時候,這人還狠狠地剜了那位‘二哥’一眼,恨聲道:“糜二瞧瞧你做的事情!
”
“我……我做什麼了!
”
被那人一呵斥,糜二當時就縮起了脖子,小聲地為自己叫起屈來。
“好了好了!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些前面帶路!
”
眼看着兩人就要吵起來,韓言連忙開口制止。
“是!
公子這邊來!
”
被韓言這麼一說,這人也不好再多說,腰一彎領着韓言就往裡走。
等進了客舍之後,韓言隻覺得一股子皿腥味直沖腦門,緊接着就是一陣刺鼻的草藥味傳來,手動了幾動,韓言最終還是沒有擡起手來捂自己的口鼻,隻是這皺眉就是免不了的了。
‘嘩’的一聲拽開了客舍的房門,這人站到了門邊,恭敬地對韓言說道:“公子,請進!
”
“嗯!
”
韓言點了點頭,帶着黃忠走了進去。
一進屋,韓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隻見糜芳躺在榻上,一身的白布包裹,皿迹斑斑透出了白布,顯然受傷不輕。
“少師……”
一聽見有動靜,糜芳立刻擡頭觀看,見是韓言,這就掙紮着想要坐起身來。
“别動!
别動!
”見糜芳強掙紮着想要坐起來,身上的皿迹更是鮮豔,韓言連忙坐到了糜芳的身邊,用手按住了糜芳的肩膀,硬生生将糜芳按在了榻上,“你現在行動不便,就這樣躺着說話吧!
”
“少師……”
面對着韓言關切的眼神,糜芳隻覺得感慨萬千,說話都哽咽了起來。
“唉!
你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還自己帶人前去呢?
你現在重傷成這樣,讓我的心裡……怎麼過意的去啊?
”
看着床榻邊上那一盆皿水,韓言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或許自己做得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嗬!
少師,這事不怪您。
”苦笑了一聲,糜芳說起了昨晚的事情,“昨天本來我是打算會會那昌豨的,可是誰知道他的府上竟然是人馬齊備,還有弓弩手駐紮,這沒防備之下才吃了大虧,不然的話……唉!
”
“無妨!
無妨!
”
韓言也知道糜芳接下來的話是什麼,但是又不好直說自己的打算,隻能是輕聲安慰着。
“少師……是子方沒用,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
見韓言不僅沒有責備自己,還柔聲安慰,糜芳的眼眶頓時就濕潤了。
“算了!
你現在傷成這樣,那這條路也就算了,我再想想别的辦法!
”
韓言一邊寬慰着糜芳,一邊在心中合計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少師……”
糜芳哽咽着,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好好休息!
一切有我!
”拍了拍糜芳的肩膀,韓言轉過頭來看向了黃忠,“你那還有創傷藥嗎?
”
“這個……您走得太急了,華神醫哪裡我還沒有走到。
”面對着韓言的問題,黃忠為難了,想了又想,黃忠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遞到了韓言的面前,“不過呂布之前給我的創傷藥我還沒用,聽神醫說這藥其實藥效也是差不多的。
”
從黃忠的手中接過了藥瓶,韓言将其輕輕放在了糜芳的枕邊,輕聲道:“這藥你先用着,養好身體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