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身孕了
“可是……”
“你再可是,今晚我就讓這孽種見鬼去。
”
喬晔怒道,将绯雪扯着往床内側一推,自己氣惱的躺在了外側。
當喬晔來揪她時,绯雪本能的緊張,趕緊像刺猬似的将自己團起,見喬晔在外側躺下,緊張的心才稍稍平靜。
“二少爺,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你能不能換……”
見喬晔瞪過來,绯雪忙改口道。
“床讓給你,我打地鋪。
”
貓起身,生怕踩着喬晔,绯雪小心的提着裙擺欲下床。
“夜绯雪,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乖乖的進去躺下。
”
喬晔腳擡起,橫在绯雪眼前。
“可是我不習慣與人睡。
”
绯雪臉抽搐着,人善被人欺,她是不是要兇一點呢?
“不習慣也得習慣,從今天起,你必須睡在這張床上。
”
喬晔冷着臉道。
“你答應了我的,你……”
“我是答應過你,但是你若再不閉眼,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反悔。
”
喬晔看着绯雪那張小媳婦似的臉,惱道。
“可是,我不想睡一張床。
”
我忍,我忍,绯雪告訴自己,不能硬碰硬,更何況是占不住理字的是她,所以她忍他。
“你給我睡着,至少在一個月内,我們必須同床共枕,否則,這個孩子誰會相信。
”
喬晔火大,無論如何他都要揪出那個播種的兔崽子。
“如果現在打胎會不會有危險?
”
绯雪委屈的躺回去,盡量将身體往床内側挪,生怕與喬晔有任何肢體的接觸。
“打胎,你在昨天之前幹什麼去了?
”
喬晔聽到打胎這兩個字真想打人。
“昨天之前我沒想到,要不是小雨提醒,我也不知道自己中獎了。
”
绯雪委屈的歎道。
她以為那件事就那麼過去了,她又不是當事人,沒必要由她來背這個包袱呀。
整個晚上,绯雪毫無睡意,而睡在外側的喬晔,估計更似火上煎熬。
天亮了,绯雪剛想合眼,喬晔起床了。
“喂,起來。
”
喬晔推了推裡面的绯雪,決定要有苦同享,雖然她是孕婦,但是這麼大的事,瞞不了多久的,不如先公布,趁着現在喜上加喜。
“嗯,有事嗎?
”
绯雪還在想,以後調理作息,白天她睡,晚上将床讓給他,反正以前她也經常通宵的。
“新婚第一天,你得起來奉茶,另外,得找個大夫為你号号脈,總不能等肚子出來再說吧,那樣就太被動了。
”
經過一晚上的煎熬,喬晔這會語氣好多了。
“嗯,等會是不是有人來驗紅?
”
绯雪有點緊張,她有看到床單下面的帕子,想必就是用來驗紅的,古人都是這樣迂腐的。
“還用驗嗎?
我們直接去大廳就是了。
”
聽到驗紅,喬晔心情又不好了。
他用銀子買了許多女人的貞操,可是他女人的貞操卻被别的男人奪走了,這難道是報應嗎?
“那我們要不要統一一下說詞,總不能第一天就讓人看出破綻吧。
”
绯雪心裡有點小意外,既然喬晔願意幫她掩飾,那她這個孕婦,在相府應該不會太難過吧。
“如果爹娘,老夫人問起,就說是哪天,我們情不自禁,至于其他的,由我來應付就行了。
”
喬晔看着臉色紅潤的绯雪,心裡直納悶,同樣一晚沒睡,他這會隻怕臉色很差,可她,卻像熟透的蜜桃般誘人。
“你能不能先稍稍透露一下有哪些人?
最好能列個表出來,我怕人太多,我記不住。
”
绯雪一聽有點暈乎道,她知道這樣的深宅,多半有很多家眷,可是她記人的能力又很差,寫文的時候,總要寫個小本子,列上人物關系放在電腦前,所以這會最好喬晔也寫在本上,讓她可以随時對照,免得喚錯人。
“你不用記太多,隻要記着老夫人,我爹,我娘,二娘,三娘,大哥,大嫂就行,其他的,都得向你行禮。
”
喬晔沒給绯雪列小冊子,但是卻讓她跟緊他,而且兩人的稱呼要改變。
雖然绯雪覺得相公讓人起雞皮疙瘩,但是也忍了,人前叫相公,人後,她還是叫他二少爺好了。
離開新房的時候,喬晔很體貼的攙扶着绯雪,剛開始绯雪還有點不習慣。
绯雪以為他們夠早的了,沒想到,他們到大廳的時候,竟然都坐滿了。
看來古人的作息與現代人真的很不一樣。
“雪兒,這是奶奶。
”
很有默契似的,他們一進大廳,立即就有人端着茶上來了,看來跪地奉茶是少不了的了。
“雪兒給奶奶請安。
”
绯雪端起茶,先向老夫人請安。
“乖,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喬家的孫媳婦了,奶奶隻有一個願望,就是早日抱上重孫。
”
老夫人笑眯眯的拿了一封紅包。
“謝謝奶奶,雪兒會努力。
”
绯雪紅着臉,真沒想到古人這麼直白。
之後,绯雪又奉茶給相爺與夫人,也就是喬晔的爹娘,至于後面的就不用了。
禮畢,绯雪還沒來得及坐下,這前收拾新房的老媽子與丫環就來了,老媽子在夫人耳邊叽哩咕噜不知道說了什麼。
绯雪隻看到夫人的臉綠了,而且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
接着就見她起身,向老夫人去,也在她耳邊輕語。
绯雪頭皮發麻,剛才還笑眯眯的,這會就像要将她活剝了似的,也太吓人了吧。
“奶奶,爹,娘,雪兒身體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請個大夫來為雪兒瞧瞧。
”
喬晔也感覺到娘親那殺人的眼光,也猜到是什麼了,立即起身向老夫人道。
“晔兒,你們昨晚吵架了?
”
老夫人還算淡定,隻是猜疑的看着喬晔與绯雪。
“有點小争執,奶奶,都是孫兒不好,二個月前,孫兒帶雪兒外去踏青,一時情不自禁,便先過了洞房花燭。
”
喬晔低首,绯雪意外的看到他竟然也有臉紅時。
“什麼?
喬晔,你太荒唐了。
”
老夫人還沒說話,喬相爺卻拍着桌子坐起。
“爹,孩兒隻是情不自禁,況且,如今雪兒已經娶進門了應該沒什麼吧。
”
見父親發火,喬晔忙擡首嬉皮道。
可是绯雪這會卻不敢擡頭,按照古代的閨訓,她早就壞了閨譽了,看恐怕以後都要被人鄙視了,不如今天來賭一把。
“相爺勿怒,是绯雪的錯,绯雪做出了有失身份的事,配不上二少爺,請二少爺……休了绯雪吧。
”
關鍵的時候,绯雪趕緊跪下請喬晔休妻。
這個時候如果能拿到一紙休書,那她就是好運了。
那不管這孩子的爹是誰,她這個娘都做定了,大不了離開京城。
“不,爹,是孩兒的錯,您可以懲罰孩子,但是您不能懲罰您的孫兒。
”
喬晔愣了下,跟着在绯雪身邊跪下,曝出了绯雪有孕的事。
绯雪身體晃了晃,這個笨蛋喬晔,這個時候,他不是正好借磨下驢嗎,幹嗎,非着拉着她吊死在喬家。
隻要他不說,一紙休書,她立馬走人多好啊。
難道……绯雪側首想看喬晔,卻被衆人的驚叫聲吓得立即低首。
“什麼?
有喜了?
”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老夫人。
也難怪,大少夫人雖然過門有二年了,但是到現在還沒下一隻蛋,要不,喬晔也不會被逼婚逼得這麼緊。
“應該是了,隻是還沒請大夫把過脈。
”
喬晔握着绯雪的手,柔情蜜意道。
绯雪今天終于知道世界上又多了種死法,那就是她現在這般。
她将指尖狠狠的掐進喬晔的掌心。
這種他好,她也好的大好事,他非得扭曲着來說。
這下好了,她人是留下來了,可是肚子裡這個沒主的貨呢?
真要充到喬家嗎?
喬晔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是真想撿個現成的爹,還是要報複她的失貞呢?
绯雪腦中亂亂的,對自己未來的命運一點都沒把握了。
“快起來,喬風,快去請大夫。
”
老夫人起身,竟上前攙扶绯雪,這待遇升級,縱然绯雪來自現代,也有點招架不住這樣的熱情升級。
“奶奶,或許隻是身體不适,并沒有。
”
被老夫人攙扶起,绯雪一下子感覺好像一座山壓了過來。
這有與沒有,當真是福禍相依,可是這往後要如何相處下去呢?
“奶奶,雪兒有些緊張,我先扶她回房,待會大夫來了,直接讓他們到我們房中吧。
”
喬晔接收到绯雪求救的眼神,立即過來道。
“你這孩子,怎的這麼粗心,既然雪兒有了,剛才怎麼還讓她跪。
”
老夫人責備喬晔道。
“是,奶奶說得是,是孫兒的不是,現在孫兒可以護送你寶貝曾孫娘兩回房了嗎。
”
喬晔笑着與老夫人耍嘴皮子。
“去吧,小心點,别扭着,摔着,早餐,我一會讓林媽送到你們房裡。
”
老夫人小心的囑咐道。
現在受寵若驚已經不能來形容绯雪了。
隻不過多了塊肉,這前後的待遇竟然差這麼多,看來母憑子貴不止是在皇宮,在豪門一樣受用。
“喬晔,你是什麼意思?
為何不借這個機會,将我休了?
”
回到房,绯雪關好門,但是不敢大聲了,這古代的房子隔音不知道好不好,可千萬别讓人聽到。
“新婚第一天便休你,你以後還如何做人,嶽父大人還如何面對同僚?
”
喬晔看着绯雪,他真不知道這個小女人是怎麼想的。
休妻真的那麼容易嗎?
就算他們未婚有性,他也不能休,除非他說肚子孩子不是他的,那樣,她隻怕就要被浸豬籠了。
“但是你這樣,以後會被人笑話的。
”
绯雪沉默的打量着喬晔,半晌後才道。
“你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誰還有資格笑話我。
”
喬晔歎息,這對男人來說,确實是奇恥大辱,可是當事人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誰還會來笑話他呢?
“對不起,我應該在這之前就想到的。
”
绯雪有些慚愧,換位思考,如果是她,她肯定做不到喬晔這樣。
“那晚是誰對你下的藥?
”
喬晔看着绯雪的小腹,心裡像是被人扔了塊大石頭,
“柳如花,二少爺,你是不是怡紅院的常客?
柳如花與你是不是已經有過關系?
”
绯雪這個時候也不想怪責喬晔的不是,他能做到這樣,她已經很感激了。
“雖然我是怡紅院的常客,但是柳如花是花魁,而且不賣身,雖然他有過這意思,但是我并未碰她。
”
喬晔有做自作孽的感覺,京城裡,人人皆知他喬二少的未婚妻是夜大學士那名滿京城的女兒,或許,她真的隻是被他所累吧。
“那就對了,如果你碰了她,或許我就不會被數計了。
”
绯雪感歎,有時候,女人就是那樣的,自己得不到,也會千方百計的破壞,不希望别的女人得到。
相府的二公子,長得又是玉樹臨風,人又風流倜傥,又是青樓常客,想必早已芳心暗許吧,隻可憐她成了倒黴鬼。
“那她應該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
”
喬晔眉頭打結道。
“或許吧,那天她說乞丐。
”
雖然當時绯雪并未将柳如花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現在一想,或許真的是乞丐,人的嫉妒心是很恐怖的。
想起那塊遺失在床上的玉佩,绯雪真希望柳如花是故意欺騙她的。
不敢有什麼想法,現在打胎是不可能了,唯有希望孩子生出來,别是醜八怪就行,希望柳如花積點德,
喬晔聞言,卻驚退數步。
乞丐?
如花當真那麼做?
“我去找她。
”喬晔憤怒道。
“你這個時候去找她,明天你我,就會成為京城最大的笑話。
”
绯雪喚住喬晔道。
她那天要了一萬兩,柳如花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她現在或許正瞪大眼睛看着呢。
好在,那天她與喬晔即外出踏青了,至少有了一個幌子。
三朝回門,老夫人因為她懷孕了,竟派了很多人跟着,小心侍候着。
本來,嫁出去了,绯雪也不想與二娘鬥氣,但是看她那麼風光的回來,二娘難免有點紅眼。
原本要在娘家住一晚的,但是绯雪不想找氣受,吃了午飯便離開了。
“二少爺,京城哪家文房四寶最好,我要去挑一套。
”
上轎後,绯雪想到相府的無聊,便又興起了寫文的念想。
雖然這裡或許沒有讀者,但是将自己穿越的經曆寫下來,或許以後回去了,還能留着做回憶錄。
“文房四寶,府裡就有,又何須買?
”
“我要買個自己用起來順手的,反正還早,二少爺可肯移駕?
”
經過幾日的相處,绯雪對喬晔的态度也有了轉變,雖然不足以為夫,但是做朋友還是不錯的。
“行,娘子有令,為夫的豈敢不陪。
”
喬晔笑着,命轎夫轉向京城最有名的一家文房四寶的鋪子。
“小姐,你要挑選什麼樣的?
”
小雨見绯雪在鋪子裡看了半天,也沒有看中喜歡的。
“這些好雖好,我卻用不啧手,掌櫃的,不知你們能不能做出我要的款式?
”
绯雪看過一排又一排的毛筆後,實在不敢下手。
這些東西買回去,寫字,鐵定會出人命,最起碼也要方便手寫的。
“少夫人要什麼的盡可以說,我們一定盡量滿足夫人的要求。
”
掌櫃的認得喬晔,立即迎上前小心侍候着。
“這樣吧,如果你能做出我要的款式,我們願付雙倍的訂金。
”
绯雪說着,畫了一個外形,而且還為掌櫃的做了解釋。
小雨在旁邊看着聽着,眼睛越睜越大。
小姐這畫的不是别的,正是最原始的鋼筆,而且小姐似乎很懂,竟然将原理,與材料都羅列出來了。
“這樣啊,少夫人,我們沒做過,不敢保證,但是我們願意試一試。
”
掌櫃的看後很是好奇,也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
喬晔本在自顧挑選,聽到掌櫃的話後也湊了過來。
“娘子,你畫的這是什麼?
”
喬晔好齊的伸長脖子問,筆不像筆,畫不像畫,真看不出來。
“等做出來你就知道了,這個絕對比這個筆好用。
”
绯雪拿過懸挂的大毛筆笑着道。
“咦,喬兄,你與夫人感情可真好,竟然夫妻雙雙來選文房四寶。
”
那帶笑的诙諧的聲音讓绯雪有種不好的預感。
“三爺,六爺,七爺,喬晔有禮了。
”
喬晔轉首,正見幾位王爺由外而入。
聽到喬晔那恭敬的禮聲,绯雪不由側身擡首。
細看進門的三人,似乎有個眼熟,腦中閃過一個人影,绯雪猛然想起,那是七王爺,難道這幾位爺,都是王爺?
隻是做王爺的真這麼閑嗎?
她穿越後,出門也不過這兩次,卻兩次都遇上了他們。
“草民見過幾王爺。
”
掌櫃的一見貴客來了,連忙上前行禮,從掌櫃的表情看,他們幾位應該是常客。
“喬兄,看來我們與夫人真是有緣,既然如此,你們今天選什麼,算我們的。
”
七王爺笑着走近绯雪,竟像老朋友似的伸長脖子去看她面前的那張鋼筆草圖。
绯雪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不會用毛筆,這畫出來的東西又豈能入眼。
“讓王爺見笑了,我隻是随便塗鴉,相公,妾身已經沒什麼要買的,我們就不妨礙王爺們先墨寶了吧。
”
绯雪忙将草圖卷起,交與掌櫃手中。
“喬少夫人,你真不給我們面子,既然能再次相遇,也是緣份,不如一會一起喝杯茶,也好讓我們一飽耳福,聽聽喬少夫人的絕世琴音。
”
三王爺上前攔住绯雪道。
绯雪并沒留意到小雨那蒼白的臉,反而不悅的瞪着三王爺。
“王爺,雪兒身體不适,還是改天吧。
”
喬晔上前将绯雪護在身後。
這位三王爺與他一樣,都是風月場所的常客,看他今日的神情,喬晔有些擔心。
“雪姑娘,若不是看這小丫頭,本王還當認錯人了,原來……”
“王爺,實在失禮,雪兒這幾天有些不舒服,改日,我們我們夫婦定當擺酒謝罪。
”
聽到三王爺的話,喬晔額頭微見冷汗。
如今雪兒已經是相府的二少夫人,要是讓人知道,她在未出閣前常出入青樓,那爹爹他們肯定會猜到的。
“小姐,我們走。
”
小雨見喬晔擋住了三王爺,忙上前拖着绯雪要離開。
绯雪這才察覺事情不對,難道之前的夜绯雪與這個猥瑣的三王爺有什麼過節?
“雪姑娘,本王可不曾忘記你當初的承諾,今日既然見到,雪姑娘是不是應當兌現承諾呢?
”
不曾想,三王爺眼尖,竟然推開喬晔擋在了绯雪面前。
喬晔沒想到王爺動真格的,沒提防,竟被推倒在地。
“王爺,請自重,我并不認識王爺。
”
見這位三王爺無視的扣她手腕,绯雪寒着臉不悅道。
“哦,不認識?
難道半年前,在怡紅院彈琴的不是你?
”
見绯雪不認帳,三王爺臉上掠過邪惡的壞笑。
“王爺,我看你認錯人了吧,我可不記得王爺有到過我家。
”
绯雪唇角揚起,還真的感謝已經挂掉的夜大小姐,她愛逛青樓也就罷了,竟然将自己居住的院落也起名怡紅院。
“雪姑娘,你可健忘,怡紅院可是風月場所,難道你真的就忘記了?
”
三王爺說着手輕佻的欲摸弼雪的臉。
绯雪以手扣着王爺手腕,依舊保持着優雅的笑容道。
“王爺不覺得失禮嗎?
雖然我的閨閣叫怡紅院,但是可并不是風月場所,王爺這是故意要讓我難堪嗎?
”
雖然绯雪手沒什麼力,但是這點時間足夠了,喬晔已過來将绯雪護在身後。
“三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小姐現在可是喬兄新婚的妻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
六王爺,與七王爺忙上前打圓場。
“王爺,天下相似之人常有……”
“喬晔,你看本王像是會看花眼嗎?
”
三王爺打斷了喬晔的話冷笑。
“這麼說,王爺看我像是煙花女子了?
”
绯雪冷笑。
不管之前那個夜绯雪與他有何瓜葛,現在這個身體是她用,就得按她的想法來做人。
“喬少夫人,千萬别誤會,小王看,三王兄也是認錯人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
六王爺也勸道。
“不可能,本王絕不可能認錯……”
“夠了,你們幾個在這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
衆人正在這文房四寶店内争執,卻不曾想,太子殿下竟然也來了,而且聽了好久了。
過幾天便是太後的壽誕,他們幾個皇孫也是奉太後之命,出來找些新鮮玩意,沒想到卻這麼巧聽到這裡有争執。
原來宸奕軒并不想進來的,但是卻聽到了绯雪的聲音,忍不住就過來了。
“太子殿下。
”
衆人見太子來了,立即後退數步齊聲道。
“你們幾個人在這吵什麼?
”
宸奕軒寒着臉,京城雖然是皇家的地盤,但是這些弟兄們也太嚣張了。
自從父皇病後,這些人便無法無天了,若不是大師說這次借太後壽誕沖去宮中晦氣,能令父皇龍氣升起,這會這人又怎能出來嚣張。
“太子殿下,您可要為民婦做主。
”
绯雪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與太子表現的熟識,但是今天若不擺脫這個大膽又無禮的王爺,隻怕日後都有得受了。
“太子殿下,隻是誤會,沒什麼的,我們夫婦也該回去了,先行告退。
”
绯雪正要讓做太子的宸奕軒主持公道,卻不曾想喬晔像怕生事似的,拉着绯雪急急告退。
“既然是誤會,那說開便是,幾位王弟,你們還要在這胡鬧嗎?
”
宸奕軒看着绯雪不悅的臉,雖然想幫,但是喬晔做相公的都說了沒事了,他也不便再追究了。
被喬晔硬拖走的绯雪,有點不甘心。
剛才被那猥瑣王爺欺負不說,喬晔這個做相公的竟然都不幫她。
“停轎,大家先喝杯茶,休息會再回府。
”
喬晔突然喚停轎子,拿出銀子讓轎夫們喝茶,自己則扣着绯雪的手上了二樓的包廂。
“喬晔,剛才太子來了,明明可以為我們主持公道的,你為何要拉開我?
”
绯雪不悅的質問喬晔。
“你還好說,夜绯雪,你在怡紅院到底都做過什麼?
你與三王爺到底有過什麼承諾?
”
喬晔惱怒的松開绯雪,紅着眼問。
“喬晔,你這是什麼意思?
”
绯雪臉跟着一沉,喬晔這是在懷疑她嗎?
是覺得她說謊了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夜大小姐如此聰明,難道還要本少爺解釋嗎?
”
喬晔甩袖諷刺似的道。
“喬晔,你這是在懷疑我了,你是覺得我與那位猥瑣的王爺有奸情嗎?
”
绯雪眼中一陣陣寒意。
“你自己說出來便好,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宸夢龍的?
”
喬晔眼中也在噴火,他和平最恨的就是被人騙,尤其是女人,可是眼前的女人,短短幾天,騙了他一次又一次。
“喬晔,不管這孩子是誰的,都與你無關,也輪不到你來關心,我說過,你可以休了我,但是請不要侮辱我。
”
绯雪寒着臉道。
“侮辱你?
夜绯雪,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你,你今天竟然說出這種話,還未成親,你便給我戴上了綠帽子,你還有臉同我嚷嚷,你……你當真是不知羞恥的蕩婦。
”
喬晔怒瞪绯雪,這會他似乎忘記了绯雪是孕婦,竟然扣着绯雪的脖子殺人似的質部。
“喬晔,你才無恥,在成親前,你那天不是尋花問柳,我是蕩婦你是什麼?
男妓……”
随着绯雪的那聲音男妓二字,喬晔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绯雪也被那一掌之力甩了出去,撞到了桌角。
撞到桌角的額頭除了痛還有些火辣的感覺,緊接着,好像有什麼模糊了眼睛,绯雪伸手一抹,竟是鮮紅的皿。
“喬晔,你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最讓人看不起嗎?
”
在這一刻,绯雪下定了決心,要麼他休妻,要麼她休夫。
“你若不是如此不知廉恥,今天又怎麼會被三王爺抓到把柄。
”
看到绯雪額頭滴皿,喬晔有些心慌,還有些心痛。
“你說的沒錯,那麼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小雨,去掌櫃的買套筆墨紙硯。
”
方才小雨被喬晔關在門外,這會绯雪不得不大聲喊。
“夜绯雪,你什麼意思?
”
喬晔很想帶绯雪去看大夫,可是看那帶皿的冷顔,他第一次對女人有了懼意。
绯雪沒有回答,失皿讓她有些暈眩,但是她并沒有離開,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要走,也要走得清清白折。
“小姐,筆墨紙硯都借來了,你……啊,小姐,你怎麼了?
”
買來文房四寶的小雨推門而入,看到绯雪半張臉都被皿彌漫着,吓得手中的文房四玉跌落在地。
“我沒事,小雨,侍候喬二爺寫休書。
”
绯雪知道自己此時必然可怕,隻得以衣袖按着傷口道。
拿到休書她便離開。
“夜绯雪,你這個笨女人,這麼半天,你就是要我寫休書?
”
喬晔對她的那份憐與疼,這會又轉化為怒氣了。
這個笨女人,她流了那麼多皿,不讓他找大夫,卻要他寫什麼狗P休書。
“對,你寫了休書,我們便再無瓜葛,以後你依舊尋花問柳,我也可以繼續淫蕩,絕不會再有人說你戴綠帽子。
”
绯雪堅持道。
“小雨,去請大夫,夜绯雪,你聽好了,休書,我是不會寫的,但是從今天起,你除了府裡,那也不準去。
”
喬晔惱怒的朝小雨吼,将小雨吼走後,又扯下衣袖,上前欲為绯雪包紮。
“好,既然你不寫,我寫。
”
绯雪越是激動,額上的皿越不止,她推開喬晔,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紙,也不拿笑了。
反正這會小雨走了也沒人硯墨,直接就用帶皿的手指沾着自己的皿寫下了休書二字。
休書:
本人夜绯雪休掉喬晔,從此解除夫妻關系。
休書人:夜绯雪
寫好休書绯雪冷聲道。
“喬晔,休書已寫好,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即使日後見到,你我也是陌生人。
”
绯雪拿着皿寫的休書欲塞入喬晔手中。
喬晔惱怒的甩開手,那皿寫的休書便飛了出去,一陣風吹過,竟将它帶出了茶樓。
兩人都呆呆的看着紙飛出去。
绯雪是無力去追,喬晔是不想去追,那東西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休書飛呀飛,竟飄落到幾位路人中,而這幾位路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與绯雪發生争執的王爺,當然,這次多了太子爺,宸奕軒。
宸奕軒本能的接住了那自眼前飄滿的紙,上面的顔色有些紮眼,而且鼻端還有些皿腥味。
“二哥,那是什麼?
”
七王爺好奇的伸長脖子問。
宸奕軒本不想看,但是上面休書那兩個紅色的字太醒目了。
“哇,不是吧,休書?
喬兄被休了?
”
眼尖的七王爺看了後驚道。
宸奕軒還愣在那休書二字上,七王爺卻拿着紙在鼻端嗅了起來。
“這好像是皿,喬兄夫婦發生了什麼事?
搞得這麼皿腥?
”
七王爺拿着休書,看上茶樓的窗戶。
宸亦軒看着身後的老三,雖然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同之前三王爺的糾纏一定有關。
“二哥,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不管怎麼說,人家新婚,若不是今天意外,或許……”
七王爺正說着,卻被六王爺狠瞪了一腳。
“你們嫌鬧騰的還不夠嗎?
去做你們該做的。
”
宸奕軒沉着臉,掃過幾位兄弟,拿回了那張皿休書。
“休書已寫,喬晔,從現在起,你我再沒有任何關系。
”
绯雪心裡有些酸,但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那休書還是用他傷害她的皿而寫,斷然沒有回頭的理由。
“站住,夜绯雪,你真的就憑你寫那幾個字,我們的關系就結束了嗎?
”
喬晔心疼之餘,又想笑,這傻女人,真以為那麼幾個字便能結束他們的夫妻關系嗎?
“我已經休了你,我回去收拾後,便會馬上離開喬家,以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
正欲開門的绯雪轉過身,與喬晔一字一字清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