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們是什麼關系嗎?
”唐世淵低聲問,總算在這時候撐起了身,大半個身體往穆凝身上傾斜,看那情況,壓根兒就是把人抱了個半懷了。
“可我們高中畢業那天你就说了我們感情‘到此為止’的話!
”穆凝哧聲道。
唐世淵語塞,良久才道,“當時的氣話怎麼能算?
”
家裡都安排了,畢業後讓他們倆出國,當他将這個計劃安排當做畢業禮物告訴她的時候,她卻反應頗大,又哭又鬧,说什麼她的人生就這樣被他綁在一起了,在京城都被他束縛,那去國外後不得樣樣都聽他的,她還有沒有點兒個人思想?
高中花他的錢,她不想她的人生中他參與太多。
畢業典禮那晚上,是他們倆第一次吵架,兩人不歡而散。
整個暑假唐家發生了太多事,唐世淵在被強壓進公司熟悉事務外,并沒有太多時間。
暑假中穆凝又跟她母親回了老家,唐世淵倒是有兩次背着人離開京城去找她,可時間太短,除了見到她之外,連句話都沒说上,就得急慌慌的往回趕。
唐世淵不是唐世爵,他肩上扛着太重的責任,父親已經不年輕,他早一天扛起大任父親早一天休息。
所以盡管不願意見見就走,還是強迫自己轉頭。
直到開學,他們才見到面。
原本穆凝在學校看到他心底的耿耿于懷已經消散不少,還答應他搬出去跟他住一塊兒,畢竟兩人在一起住了兩年多,對彼此來说,雙方都是很好的室友。
大學兩人住的房子可比中學旁邊的小院子漂亮多了,兩人開學後相處挺愉快的,誰料到穆凝拒絕接受唐世淵的錢交學費,自己背着他走綠色通道,申請貸款和助學金的事兒,讓唐世淵發火了。
這事兒沒完呢,又被唐世淵看到這虎妞兒跟同伴的男生處一塊兒。
大概是學生聚餐吧,兩個宿舍的聯誼餐。
所謂聯誼,還不就是促進兩個宿舍的“感情交流”啊,要有瞧上眼兒的,就能發展了。
這剛掙脫全封閉式管理的高中生活,一到大學了所有被禁锢的心都放飛了,男生女生開始敢于表達感情。
所以這大一一開學,擦出的火花可真不少。
事兒就是聚餐那晚上發生的,穆小妞兒班上那男生親了下這虎妞兒,因為軍訓時候這男生對她挺照顧的,所以這虎妞兒也沒拒絕。
對方男生一看穆凝沒拒絕,嘿,覺得有戲,第二天就展開了猛烈的追求攻勢,并且男生那邊當天晚上就這消息,這貨把穆凝追到手了。
男生宿舍那邊起哄,同年級嘛,宿舍挨得近,這不,事兒就傳到唐世淵班上了。
倒是沒有多少人跟唐世淵走近,可班上人一傳開,唐世淵幾個兄弟一個都聽不到點兒什麼?
這一说,好了,事兒大發了。
唐世淵當然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可盡管不信,可對穆小妞兒的看管就更加嚴格了。
兩人本來還在修複階段,這樣的行為,那不就是兩人感情的劊子手嗎?
穆小妞兒就算正常上下課都得跟唐世淵報告,每天上了多少次廁所,都跟什麼人说了話,必須仔仔細細的交代清楚。
穆小妞兒那段時間是每天回到住的地兒,第一時間就跟犯人被逼供似地交代那些有的沒的。
她不说吧,他就認為她在學校有人了,看上别人了,跟那誰誰誰真好上了。
不说,氣死你。
唐世淵某一方面就跟他父親一樣,他的東西任何人甭想染指。
可到底唐世淵不是他父親,穆小妞兒不是他母親,唐世淵壓根兒不能完完全全控制住這虎妞兒,這不,忍無可忍後,直接卷鋪蓋走人了。
等唐世淵發現時,人已經到學校了。
唐世淵這後腳就去找穆凝,是準備好好反省他那段時間的異常,说個對不起他覺得也無傷大雅。
可這好巧不巧吧,穆小妞兒那邊被宿舍人拖着出去吃飯,就是那男生請的。
穆小妞兒也挺背的,她哪知道是那個男生收買了她宿舍人呐,不然也不會被騙出來吃飯了。
那男生大概家裡也挺小資的吧,點了不少菜,兩個宿舍人都請來了,還喝了點酒,完了後在人的慫恿下開始對穆凝真情告白。
那男生也挺吓人的,说極端分子大概就是這一款兒。
拿着瓶沒開的啤酒直走到穆凝面前,問她願不願意做他女朋友,她要是不願意的話,他就用那玩意兒砸破腦袋,一死了之。
得,就是以死相逼。
穆凝覺得這人就一神經病啊,腦子病得還不輕,威脅她?
當場拒絕!
這妞兒就是不給面子的,讓所有人都挺意外。
一般女生見着這情況,怕出事就算敷衍也會點頭把事兒擱下吧。
畢竟這要真出事兒了,誰來承擔責任呐?
穆小妞兒就覺得這人死不死的跟她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他愛怎麼着怎麼着吧,起身就準備走人。
結果那男生一把抓住穆凝,将酒瓶往她手裡一塞,手包着她的手舉着酒瓶就往自己腦袋上砸下去。
“哐――”
一聲轟響,酒水伴随着玻璃渣子四下飛濺,鮮皿汩汩而冒。
穆凝那當下是真的吓傻了,對方動作太快,手勁兒也大,她壓根兒拒絕不了啊,結果就這樣被動的把人給砸了。
然而就這樣的時候那男生還沒放棄呢,頂着一頭的皿一把将穆凝給緊緊抱住,嘴巴直往她臉上親,拍照的,尖叫的齊齊送上。
這事兒吧,就這麼巧,唐世淵兜兜轉轉就這一刻推開了包間,看到了這“驚魂”又“驚喜”的一幕。
唐世淵那就跟打滿氣的活氣球,這瞬間被人用針給紮爆了。
怒吼一聲,直接沖進房間把那男生給踹飛,拖着穆小妞兒就外走。
穆小妞兒那一身的皿點子啊,簡直不能看,被唐大少爺拖出去後好久,穆小妞兒還驚魂未定。
這還沒平靜下來,大少爺就逼着人給他解釋。
當然,當時的語氣也着實也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