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影響2
話題一旦形成,不斷被挖掘,也是自然而然,唐小青下帖給賈玮的事,很快衆所周知,美人垂青,自是風流韻事,唐小青原先放出消息,隻是要同詩魁泛舟煙湖的,詩會之後,竟另給賈玮下了張請帖,這其中的意味已耐人尋味,但若止于此,倒也罷了,據随後流傳出來的消息說,在十六夜,唐小青同季謙泛舟不到半個時辰,唐小青便因身體不适,匆匆結束掉泛舟之舉。
這便更加值得玩味了,幾乎無人相信唐小青匆忙結束泛舟,真是因身體不适,分明隻是想應付一番季謙,畢竟先前放出了消息,也不好反悔,她眼下真正的心思,應該是放在做出錦瑟這首驚豔之作的賈玮身上。
這樣的話題轉來轉去,說的人和聽的人,未免都帶着好笑的心思,對季謙的幸災樂禍、對賈玮的豔羨嫉妒自然也都有,或多或少,當然,撇開這些,對唐小青此舉的看法,倒是都持認同态度,不管怎樣,推己及人,換了自己,也肯定願同錦瑟的作者泛舟一夜,而非什麼詩魁,何況在各人的觀念中,女子嘛,也不用太信守然諾的,唐小青能應付一下季謙,就算不錯的了。
但唐小青下帖的事到此為止,顯露出的曲折起伏,無疑更具有了極強的話題性,京城各處,對于十八夜唐小青與賈玮的煙湖泛舟,皆是興趣濃濃。
……
南城,季府,季謙所居院落的書房内。
午後的光線透進來,書房内明亮了許多,一夜宿醉的季謙從床上醒來,腦袋隐隐還在作痛,随身書僮冬兒一面扶他半坐起來,一面急忙沖着外頭喊道,“四爺醒來,還不進來伺候?
”
門簾一掀,一位十三四歲容貌清麗的小丫鬟端着水盆進來,上前服侍季謙梳洗。
剛拿着沾水的手巾擦了把季謙的臉,腰上卻是一緊,整個身子被摟了個緊實,“四爺……”小丫鬟有些畏縮地想掙開,但擡臉一看季謙冷下來的神色,吓得再不敢動彈分毫,隻是單柔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微顫着。
“春雪……怎麼,我好容易從大嫂那裡将你讨來在屋裡頭使喚,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季謙一隻手伸過去,托住她尖尖的下巴,眯着眼端詳着,這名小丫鬟昨日剛到他屋中,卻是他惦記好些日子的了,雖說身子還未完全長開,但水靈清麗、身形婀娜,是個美人胚子,讓他很是動心。
“奴婢不敢……”春雪小聲說道,心裡頭卻止不住戰戰兢兢,四爺喜新厭舊的性情合府上下都清楚,一旦成了他通房,玩膩了,随手就可能被打發,但他脾氣暴戾,凡是他院裡的丫鬟,又沒有哪位敢違抗他的意思,她也是如此。
她隻是怨自己命苦,好好的在大奶奶屋内做事,竟讓四爺讨了來,這身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哈哈……”望着春雪小綿羊似的樣子,季謙得意地笑了兩聲,托着下巴的手順勢向下滑去,伸入她的領口中肆意揉弄起來,渾然不顧春雪悲切的神色。
片刻後,他像是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手的動作一僵,停在了凸起處,視線向冬兒望去,“我昨夜怎麼睡在此處?
”另一隻手也從春雪的腰間收回來,揉了揉額頭,覺得腦中有一處空白,究竟是何空白,卻一時也說不清。
“禀四爺,昨夜你在此獨酌,喝高了,小的想着四爺平時也沒少在這書房内睡,因此就自作主張,将四爺扶上床睡去了……”冬兒垂手回着季謙的話。
季謙視線掃向書案,上頭幾個小灑壇子東歪西倒的,“……昨夜我竟喝得如此厲害……記得,記得,昨夜我像是出去過……去哪兒怎麼想不起來……”
“四爺……你昨夜去了煙湖了……”冬兒遲疑地接口道,他此刻又怕提起這個,又不敢不提醒,一面說着,一面悄然向後退了兩步。
昨夜四爺從煙湖回來,他就挨了幾下打,後來四爺一壇接一壇喝酒,喝得爛醉如泥,他才總算躲過一劫,今日他可不想再觸他黴頭。
“煙湖……”季謙愣了愣,終于什麼都想了起來,一張臉瞬間變得陰沉沉的,手上青筋凸顯,用力一抓,“啊――”卻是春雪慘叫一聲,捂住兇口。
“小賤人,叫什麼叫!
”委謙反應過來,怒氣沖沖地抽出手來,啪啪就是兩記重重耳光,春雪粉嫩白皙的雙頰立刻腫起,人也呆住了。
季謙面色猙獰,自言自語,“唐小青這賤人……賈玮,咱們走着瞧……”
他昨夜去了煙湖,隻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唐小青便借故離去,他自然不傻,前前後後聯系起來一想,就明白她的心思事實上放在賈玮身上,之前他聽說唐小青也下了帖子給賈玮時,已覺得相當不快,如今再遭到她冷遇,更是怒火大熾,他本來行事就強勢,極好面子,此事讓他自覺顔面大失,越想越是不甘,對唐小青和賈玮倆人充滿了恨意,回來後,咬牙切齒,氣急敗壞,不覺喝得酩酊大醉。
這時春雪清醒過來,看到他神情扭曲,吓人得很,不由地一哆嗦,“四、四爺,若是無事了……奴婢先告退……”
回答她的又是一記重重耳光,她半邊腦袋暈了暈,季謙的聲音冷冷傳來,“小賤人,我讓你走了嗎?
”
她下意識地開口讨饒,“奴婢錯了……”幾乎同時,領口處卻被一隻手猛地一抓,整個人騰地飛起來。
季謙像拎小雞似的,将有些暈暈沉沉的春雪拎上炕床,翻身而起,雙手一分,撕開了她的領口,露出晶瑩的肌膚,緊接着往腰際用力一褪……
已退到屋門處的冬兒見狀,忙打開屋門,飛快出去。
剛走出兩步,屋内已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冬兒腳步一頓,面露幾分不忍之色,但想想自己的命運,同這位春雪并無什麼分别,也是操縱在四爺手中,神情一黯,搖搖頭離去了,十二三歲的僮子,此刻看上去,卻像是成熟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