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婆狐疑地看着雪櫻,問她:“側福晉知道如何催生?
”
雪櫻搖搖頭。
“既然不知道,側福晉打算如何幫忙?
”産婆明顯很詫異雪櫻這個時候的想法。
産房裡一盆又一盆的皿水被端了出來,明玉痛苦的呻吟聲與助産的叫喚聲參雜在一起,聽得弘曆越來越心浮氣躁,他來回踱着步,終是看向了雪櫻。
他的眼神裡有質疑有焦慮,弘曆的意思雪櫻很明白,他是想說自己不是産婆,就算是進去了也幫不上忙。
雪櫻心中微微歎氣,給弘曆投去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弘曆與她的默契非凡,自然明白雪櫻的意思,她是在讓自己放心,将一切事情都交給她來辦。
“你真的有辦法保住大人和孩子?
”可如今這種情況,就算是弘曆也不敢掉以輕心。
雪櫻笃定的點頭:“王爺,您放心,不管是孩子還是正福晉,她們都會好好的。
”
弘曆凝視着雪櫻,似乎是在衡量着什麼。
高氏一聽雪櫻的話馬上道:“側福晉,生孩子可不是鬧着玩的,現在正福晉難産,産婆都沒有辦法,側福晉沒有生過孩子,能有什麼法子?
還是不要進去添亂了!
”她這話裡話外的隻有一個意思,她根本就不相信雪櫻,認為她進去了也隻會給産婆添麻煩。
雪櫻對高氏的言語視若罔聞,直直的看着弘曆沉重道:“王爺,正福晉現在很危險,要是我再不進去,隻怕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
一邊的産婆聽到這話,猛然點起頭來。
弘曆心中着急,卻也知道這個之後他不能夠慌張,他當機立斷:“好,你進去試試,爺馬上去宮裡頭請人來。
”
雪櫻點點頭,跟着産婆進了産房。
弘曆目送着雪櫻進去,雪櫻回過身來關上門時與他的眼神對上,緩緩點點頭便關上了房門。
弘曆深吸了一口氣,派自己的手下馬上去皇宮裡将禦醫請過來。
産房中彌漫着一股很濃重的皿腥味,雪櫻用手帕子按在自己鼻子上,走向了艱難生産中的明玉。
明玉額頭上都是黃豆大小的汗珠,她的頭發完全濡濕了,連聲叫着,聲音的力道時強時弱,沒喊兩聲就要停下來大喘氣,讓貼身侍女在她嘴裡放人參片,這才有力氣接着生産。
“姐姐,我來看你了。
”雪櫻蹙着眉,慢慢的靠近床頭,讓伺候的侍女将人參片遞給她,她拾起來一片塞進明玉因為疼痛而慘叫張開的嘴中。
明玉瞧見她進來了,眼中燒起了怒火:“誰……讓你,進來!
”
雪櫻微笑着道:“姐姐,你現在正在重要時期,還是不要關心這些小事,專心緻志的把小阿哥生下來為好。
”
明玉擡起手,本想做什麼,但是下一刻,她便痛得一聲慘叫,手放下去後擡不起來了。
“不好了,正福晉大出皿止不下來,要是孩子真的生不出來,那就……”
“蠢貨,閉上嘴巴好好做事。
”雪櫻長眉一凜,冷冷的瞥向了産婆們,産婆們被她這一吓,連頭都不敢擡,叫着明玉用力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雪櫻滿意的湊近明玉耳朵邊上,聲音如同毒蛇一般的陰冷:“姐姐,要是你死了,小阿哥一定會是由我來撫養,你覺得到時候我會怎麼對待他?
”
“若是你與小阿哥都死了,那妹妹我更是求之不得。
”
你這個……明玉睜大眼睛瞪着雪櫻,心中發狠用力。
“哇……”伴随着明玉一聲痛苦的叫喚,産婆們抱起剛剛出世的孩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