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蘭琴雙手抱在兇前,擋了擋外面的寒氣,然後才開始往老道所告訴她的一條偏僻的小道而去。
當蘭琴到達太子坡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到了天邊,應該已經過了晨時了。
她來到太子坡的宮室門口,隻見碩大的一個方台上有一個老道正在打掃清潔。
他看見蘭琴走進,并沒有出言阻止,而是繼續打掃。
“老道長,二掌事周道長可在裡面?
”蘭琴直接問道。
“你是哪裡來的小道士,找二掌事做什麼?
”老道道。
“老道長,我有要事見二掌事。
您就不要問我從哪裡來的!
”蘭琴急忙道。
看着蘭琴清秀的面孔,以及她略帶女聲的聲音,老道士一下子發現她不是男兒身,驚訝地說道:“你一個女子,如何穿着道士的衣服,還一大早地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
蘭琴見自己的身份被他識破,也索性不掩飾了,道:“老道長,請你帶我去見二掌事。
我真地有要事要見他。
”蘭琴道,然後低聲道,“是事關全真教的大事兒。
”
老道士驚訝地看着蘭琴,可是從她嚴肅認真地神态上,他看得出她不是撒謊!
“二掌事這會兒應該在三掌事那邊去了,你要見二掌事,等快到中午的時候再來吧。
”老道長道。
“老道長,您這裡還有早膳嗎,我快餓得走不動了。
”蘭琴強撐着一口氣從那小道一路疾走而來的,沒想到還是走了很久才到。
現在,她隻覺得餓得前兇貼後背了。
“你過來吧!
”老道長見蘭琴這般說,便道。
然後蘭琴就跟着老道長一路往太子坡的門房處走去。
老道長原來就是太子坡的門房道士,他将一個饅頭塞給了蘭琴,然後又拿出一些腌制好的醬菜。
蘭琴道了一聲謝後,立刻就拿起那饅頭吃了起來。
不到中午的時候,二掌事果真回來了。
他剛剛從房門口過,就被蘭琴叫住了。
原來蘭琴就一直待在這門房處,等待着周行川回來。
蘭琴對着周行川行了禮後,便道:“二掌事,能否借一步說話,我有要事要與二掌事說。
”
周行川皺着眉頭看着蘭琴,有點摸不着頭腦地道:“你是誰,一個女子怎麼穿着我道家的衣裳,還跑到我這裡跟我說有要事?
”
蘭琴連忙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那位夫人。
道長不是派了人去周天浩道長那裡去請我上山麼!
現在我來了,道長不請我進去坐坐?
”
周行川微微發愣,沒想到蘭琴就這樣送上來門來了。
他們後來還派了好幾撥人出去找,還是沒有蘭琴的下落。
“你的膽子倒挺大,敢直接上我的門?
”周行川道。
“如果沒有必要的東西來與道長說,我也不會自投羅網。
”蘭琴嘲諷地說道。
“看來也是。
那你跟我進來吧。
”周行川看着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面相和善,果然是老頭子所言,性格和善老實,但又很有自己的主見。
“多謝道長!
”蘭琴再施禮道。
待蘭琴跟着周行川步入内室,他便揮退了所有人,隻留下蘭琴與他兩人在他的議事廳裡,分主賓而坐。
“你剛剛說有要事與我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周行川道。
“掌事,我等會兒要說的,可能會令你大吃一驚,但是也絕對驚世駭俗。
您聽了後,不要激動。
”蘭琴事先給他們打打預防針。
“嗯。
你且說吧。
”周行川道。
于是,蘭琴将自己如何入了五龍台的地下囚牢的經過與那老頭的話統統都細細說給他知道。
啪啪!
“什麼,你是說我師傅被人掉包了。
現在在金鼎那邊的不是我師傅?
”周行川瞪大了眼睛道。
“是,這話聽起來是有點搞笑了,但是道長再聽聽下面的話,就一定不會認為我是在說瘋話了。
”蘭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