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梅花,粉臉淺笑,嬌嫩含羞,風情萬千,一路清麗的佳人顧盼生姿,脈脈傳情。
雪櫻忍不住在一株梅樹下站定,伸手去撥弄一株梅樹上的積雪。
研花燦燦,冰肌玉骨。
陣陣芳香迎面撲來,清幽怡人,沁人心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雪櫻隻覺得有些冷了,她回身看了看,四周都沒有人的動靜和身影。
雪櫻便從袖子裡摸出了那隻短箫,想了想,吹奏起了“梅花吟”。
她想讓這箫聲指引弘晝來找到自己。
一陣陣箫聲如冰泉之氣,又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谷一陣旋風,急劇而上,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
“别楚克的箫聲吹起了,她這是在找我們了。
”明玉與弘曆正在離雪櫻不遠處賞梅,故而她一吹箫,他們就率先聽到了。
“聽箫聲,她離我們應該不遠。
”弘曆駐足仔細聆聽箫聲,心裡微微驚詫别楚克的箫盡然吹奏得這般好。
“要不我們去找她吧!
”明玉道。
“我去尋她,就就在這裡等吧。
我瞧着你的鞋面已經有些濕了,再走,隻怕越發濕了。
我将她帶過來。
”弘曆對明玉道。
明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确實有些被雪打濕了,已經覺得腳尖有些冷了,便點點頭道:“那我就在這裡等你們。
”
“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不會尋不到你的。
”弘曆看到了明玉臉上的神色,便道。
“嗯。
那我就在這裡等,快些去吧。
”明玉道。
弘曆便留了富察明玉一人站在原地,隻身依着那箫聲尋了過去。
待他繞過幾株梅樹,終于隐約看見前面站着一個人,正擡着雙手在吹箫。
可是她身上披的并非烏西哈所穿的黑色貂皮大氅呀,而是與明玉一眼的白色狐皮大氅。
弘曆心裡不由得疑惑道:然道是烏西哈?
箫聲如泣如訴,與一陣陣梅香交織成了一曲暗香浮動的華章。
弘曆看着那個背影,不由得有些癡了。
一曲終了,弘曆仍舊站在雪櫻背後的梅樹下。
她全神貫注在手中的箫上,并沒有發覺有人一直在聽着她的箫聲。
“你如何穿着烏西哈的大氅?
”弘曆自然看出來這個女子并非自己的四姐,乃是自己一貫不怎麼喜歡的烏拉那拉雪櫻。
雪櫻猛然回過頭,那臉頰邊的一絲紅色流蘇清掃她的臉頰,驚詫地看着來者。
“烏西哈說想換換,便與我換了。
”雪櫻強自鎮靜道。
弘曆突然發現自己的心扉剛剛幾乎錯漏了幾拍,在烏拉那拉雪櫻回轉頭的那一刹那時,不過他為了不使眼前人發覺自己的失态,連忙道:“我給了别楚克一隻箫,還以為是她在吹箫。
你是迷路了?
”
雪櫻低着頭,不想跟弘曆說自己正在等弘晝來送畫具,便道:“嗯,一時貪看,竟然忘記了來時的路。
四阿哥如何在這邊?
”
“我聽到你的箫聲,以為是别楚克,這才過來尋的。
明玉還在那邊等,你跟我過去?
”弘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