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語不敬,頻頻邀功,我卻隻能陪笑着附和,連酒都由不得自己不喝。
”四爺的聲音透着憤怒與不甘,還帶着一股無奈:“可是現在非常時刻,各界虎視眈眈,我不能失去年家的力量,隻能仰仗年羹堯。
”
蘭琴轉過身來,捧着四爺的臉,溫柔的說道:“我懂,蘭琴都懂,四爺大業未成,年家就是王爺最好的選擇。
就算王爺對年将軍忍無可忍,也要忍耐,何況為了二格格想,她可是年家的兒媳婦,年羹堯再如何總是與王爺是一條船上的人啊……王爺的委屈和苦楚,蘭琴都明白。
”
“你快上來歇息吧,如何還親自守着。
”四爺将蘭琴往床上拉。
蘭琴連忙嬌羞地道:“妾身自己先脫了外面的衣裳!
”
待蘭琴脫了外面的衣裳,便上了床。
四爺一把将蘭琴抱進懷裡。
“爺!
”蘭琴嬌羞地嘤咛了一聲。
兩人也不像以前那般天天親密,因為每天都是要處理很多事情的人了,各自心裡也有了所要堅持的事情。
兩人就這般窩在一塊兒,久久不說話。
“琴兒,弘晟的确死得蹊跷,爺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手。
這次絕不姑息。
”四爺道。
“妾身覺得此人手段高明,心思缜密,能在年側福晉的眼皮子下讓她與三阿哥都中了毒,這是極其熟悉三阿哥的飲食習慣的人。
”蘭琴隻好就事論事道。
“你的意思還是世蘭身邊的人?
”四爺道。
“至少是十分熟悉三阿哥飲食習慣的。
但是三阿哥自小就養在東小院,熟悉他飲食的人并不多。
他的奶娘和貼身伺候的丫鬟。
”蘭琴道。
“可是那幫人,都已經脫了一層皮了,仍舊問不出什麼。
”四爺道。
“事情真是蹊跷!
到底是誰?
”蘭琴說道。
兩個人想不出弘晟的毒到底是誰下的,不是他身邊的人,又有誰會如此熟悉弘晟的喜好?
令四爺和蘭琴想不到的是,還有一個人是知道弘晟的喜好的。
她正是富察氏,她乃是重生後的,自然知道前世的弘晟十分喜歡食魚。
此刻,富察氏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手裡不停地捋着一隻貓的毛。
“年氏如何還不催促王爺往下查?
三阿哥好歹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富察氏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道。
“可不是,南小院查到膳房,也就查不下去了。
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想得到主子的手法。
”秀芳谄媚地道。
“哼,那是自然。
魚都是我讓我阿瑪的人特意養的。
那些采買的人也不知道換了人了。
”富察氏輕蔑地道。
“主子,您為何這般恨年側福晉?
”秀芳伺候了富察氏,自從紅翹死了之後。
她看出了富察氏似乎及其憎惡年氏。
“不該你問的,就别問了。
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不好。
”富察氏斜睨了秀芳道。
“奴婢知錯了。
”秀芳隻覺得後背一涼,連忙低頭道。
喵嗚~
“該死的!
養不熟的畜生!
”富察氏猛然将手裡的貓往地上摔去,那貓慘叫一聲,然後夾着尾巴鑽到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