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時想起了之前說的話,今晚他答應了在琳琅這兒,他不好食言,而且現在自己這麼不冷靜,去了萬一對阮妹英動了手,一激動殺死了她,那可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他平靜了一下,開口說道:“爺累了,我們歇息吧!
”
琳琅害羞的笑了一下,然後起身為弘時更衣。
翌日,弘時起來後,沒有跟琳琅打招呼就直奔阮妹英的屋子裡。
阮妹英正在鏡子前梳妝,她還不知道弘時已經疑心自己,連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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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勒爺來啦,怎麼不提前讓下人通報一聲,妹英也好準備準備。
”
弘時卻一把抓住阮妹英的一隻手,逼近她問,
“我問你你老實回答,你是哪裡人。
”
阮妹英心裡一驚,心想弘時為什麼問這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可她表面上還是沉着冷靜的笑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自小就被家人賣給老鸨了,哪裡還記得自己是哪裡人,再說了就算知道有用什麼用,當初他們把自己賣了,自己怎麼也不會原諒他們。
“之前那個百香樓你是怎麼聽說的,你從來京城之後就一直在府裡,怎麼會知道外面的事?
”弘時說。
阮妹英回答道:“妹英是聽下人說的,說離貝勒府不遠有一個百香樓,裡面的菜做的很好,才想去看看的。
”
弘時又問“我聽說你要宴請全府的人,你出去外面的酒樓訂酒席就罷了,為何獨獨讓百香樓的那個姓阮的夥計進府來點菜?
你們是不是認識?
”
阮妹英說:“怎麼會!
妹英隻不過見他與自己同姓,說不定都是本家覺得也是個緣分,看着他在百香樓累死累活的當一個小夥計,覺得他太可憐想提拔一下他,這才讓他來的。
”
阮妹英猜想是不是哥哥阮大豐已經去告狀了,所以弘時才會懷疑自己。
弘時見阮妹英對答如流,不由得又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阮妹英了,她根本沒有和葛山村的人聯系,隻不過是八爺太小心了。
阮妹英問道:“爺,您這是怎麼了?
怎麼想打聽妹英的家人?
”
弘時說道:“沒事了,我不過就是問問而已,你在我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哪兒的人。
”
“那妹英就多謝貝勒爺關心了。
”阮妹英笑着說。
她又将弘時帶到床上坐下,然後雙手摟住弘時的粗壯的手臂,頭靠着他的肩膀,像是一對戀人般。
阮妹英說道:“貝勒爺,你今天有點不太對勁兒,是不是最近你在朝堂上遇到不順的事了,你不防說出來,妹英能為你解惑也說不定。
”阮妹英想通過弘時的回答找到阮大豐的線索。
弘時說道:“沒什麼事。
”他雖然已經不懷疑阮妹英了可是這畢竟是關乎到他身家性命的事,他不想說,這萬一傳了出去可就麻煩了。
阮妹英見他不說,心裡也不确定到底阮大豐有沒有去告狀,若是有,他現在安全嗎?
若是沒有,那他現在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