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那個人簡直就是一根硬骨頭,即便把他千刀萬剮了,他也不會說什麼了。
”一個軍士模樣的人來到十四的帳篷裡,對十四禀報道。
“算了,此人此刻不肯說,那就是不會說了。
一定是他的人,此刻又有誰還能有這樣的能力,能将人安插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念在他跟我了一年多了,給他個痛快吧。
”十四看着懸挂在屏風架上的地圖道。
軍士抱拳退下,坐在客座的幾個人卻對十四道:“将軍,咱們現在都準備妥當了,您還在猶豫什麼?
”
“若是我此刻領兵偷偷往南,越過潼關,逼近京都,這叫謀反。
沒有皇阿瑪的旨意,擅動軍隊,那就是造反。
爾等這是要逼迫我造反?
”十四突然轉身怒目對着客座的幾個參軍打扮的軍人道。
“大将軍,末将絕不是這個意思。
末将們隻是害怕大将軍的位置叫人奪了去。
如今大将軍身在這邊關,而對付卻身處京都,若是皇上有個什麼事情,大将軍能否來得及趕回去,都不能保證!
”一個穿着紅白色想見的披肩的将士道。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可是皇阿瑪此刻還好端端的,你們不能這般妄自議論。
否則就是大不敬的罪名。
皇阿瑪乃一代英主,他或許早已經定好了儲君的人選,不是在那個什麼正大光明的匾後門嗎?
我們不要心急,待事情弄清楚了,再做決斷才穩妥。
如果此刻沒有任何出師之名,就貿然發兵,可不是什麼名正言順的事情。
”十四道。
“大将軍,非常時期應該以非常手段應對。
如今,大将軍吃虧就吃虧在不在皇上身邊這點上。
所以面對這種情況,咱們應該早做圖謀呀。
”他繼續道。
“大将軍,多爾輝說得也不錯,咱們若是再這樣等下去,隻怕到時候人家木已成舟了。
”另一位穿着黃色鑲嵌紅色滾片的将士道。
“就是,大将軍,我看我們還是派大軍壓近潼關,這樣一旦京城裡有什麼動向,咱們也可以立刻出關往京城趕呀。
”另一個身穿藍色披甲的年紀稍長一些的将士道。
“我看豪瑞大哥說得對。
凡事都先要想好,否則到時候一團亂了。
”多爾輝道。
四爺見他們都已經坐不住了,知道不答應他們一點兒,指定是别想散會了。
“好,那咱們就派人去潼關,盯着京都的舉動。
”十四道。
待會開完後,十四便立刻丢下手裡的活兒,回了自己的“後院”。
“爺,您怎麼看着風塵仆仆的,妾身給您捶捶背吧。
”陳氏見十四一臉不悅的臉色回來了,還以為他是受了什麼委屈,便連忙摸着他的兇口道。
“也沒什麼,爺疲倦了,你給爺通通頭吧。
爺好久沒跟你說話了。
”十四道。
說罷,他便讓陳氏上了榻,然後他自己則橫躺在陳氏懷裡。
陳氏拿着篦子一下下為十四通頭,一邊問道:“還有什麼事情,能讓爺都為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