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富夫婦走後,蘭琴便決定讓四爺加快給求富的調令。
如果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助力,以後說不定還可以用上。
不出幾日,梁大夫居然就出現在了雍王爺府門口。
門口的守門的自然不認得了,攔着不讓他進去。
梁大夫隻好拿出蘭琴寫給他的信給那守門的看,這才讓他進去了。
蘭琴與梁大夫說過康熙的病症,梁大夫已經找到了一些對症的藥物,這邊回來了。
蘭琴将梁大夫安置在了南小院,其實她有些矛盾,到底要不要将梁大夫送到康熙身邊。
若是梁大夫一個不慎,再如前面的聖手一般,那豈不是自己害了他。
所以蘭琴想讓梁大夫隻留下方子,而不想送他入宮。
四爺聽了蘭琴的禀報後,卻否定了蘭琴的想法,他的意思是康熙不會胡亂吃藥了。
若是連大夫都沒見到,就吃了來曆不明的藥,那要是出了事情,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況且,康熙如今的疑心病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是否會相信四爺給他帶去的藥是不是救他的藥?
蘭琴這才知道自己還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她一直把康熙都當做家翁般,也正是這種想法,讓康熙對蘭琴的确也令眼看待,可是如今的康熙或許已經不需要那般的想法了。
蘭琴已經很久沒見到康熙了。
老年的康熙,似乎喜歡躲起來,不大輕易見人了。
梁大夫跟蘭琴說他有把握去治,讓蘭琴不必顧慮,然後他便跟着四爺入宮去了。
梁大夫的醫術果然了得,僅僅去了康熙身邊數日,便讓康熙頑固的頭疾和失明都得到了緩解。
康熙立刻将梁大夫當做神醫,令他就伺奉在自己四周,不得離開半步。
四爺因為舉薦梁大夫有功,康熙又賜給了四爺好幾處皇莊。
一時之間,四爺又處在了風口浪尖,很多人開始揣測康熙的用意。
也沒有人再上折子給康熙,要求他盡快立儲,大家心裡漸漸形成了兩派,支持四爺黨,支持十四爺黨。
蘭琴一心照看着烏西哈和别楚克的教養問題,時不時便應趙四姐兒的邀約,與兆佳氏一塊兒出去打打牌。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夏季,随着弘時大婚的日期的臨近,府裡頭開始忙起來了。
因為弘時要同時娶進門兩個女子,這要準備的東西就更加多了。
蘭琴總覺得福晉上次通過修建院子的事情沒有撈到什麼好處,這次會不會又要弄出什麼事情來,隻好打起精神來,親自清點了大小事情,不讓一處有纰漏。
到了六月初六這一日,弘時準時大婚,蘭琴與其他人都并不去前面觀禮,出去迎接賓客的乃是四爺與福晉。
弘時乃福晉的養子,自然也是由她去接受新媳婦的茶了。
不過,蘭琴也沒閑着,她與宋氏武氏等人負責接待女眷以及小姐公子們。
來的多半都是朝廷裡的人,他們的家眷自然得有人接待。
酒席就擺在前院,不到開酒的時候,女眷和孩子們都去了正院那邊坐着喝茶聊天看戲。
蘭琴許久不曾踏入正院了,有一種久别重來的唏噓感。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來正院給福晉請安,遲到了,被武氏訓斥的樣子。
如今,正院還是那個正院,隻是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福晉如今成了富貴閑人,蘭琴才是掌管着雍王府中饋的當家人。
因為平時正院伺候的人不多,這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貴婦孩子的,蘭琴自然得抽調一些人手過來幫忙。
福晉回到正院後,也隻是招待一下這些來賓,而蘭琴則是負責掌管着下人們何時上瓜果,何時開戲等等雜事了。
年氏一直身子不好,也隻是來陪陪客,并不做什麼具體的事情。
宋氏和武氏自然是幫忙蘭琴,看着一些場面上的事情。
富察氏與耿氏就負責陪着跟主母過來的妾侍們喝茶聊天。
弘晟、弘曆和弘晝都是還沒行弱冠之禮的半大的矛頭小子,他們已然被四爺叫到前面去觀禮,并且與那些跟他們同齡的公子們結交。
納敏、烏西哈和别楚克自然是陪在正院,與各家來的小姐們說話。
其中,那日在街上撞見弘曆弘晝的富察明玉今日也随着自己的阿瑪和額娘過來了,她坐在一堆太太小姐當衆,因其高雅的氣質而很引人注目。
與此同時,福晉的侄女烏拉那拉雪櫻也因為出衆的容貌立刻引起了烏西哈的注意。
“别楚克,你瞧那個小姑娘,長得可真好!
”烏西哈指着烏拉那拉雪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