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其實也是眼見了一個朋友的事,他的母親曾經雙眼失明了一段時間,但是經過這個人的醫治後,居然又能看見了。
”李衛之前就在這個朋友家裡居住,其母正在那個人稱“妙手”的醫治下慢慢恢複了視力。
“哦,看來此人醫術了得。
如果能醫治皇阿瑪的頭疾,本貝勒爺重重賞賜于他,自然還有你!
”四爺一聽,滿心希望地說。
許多野史曾揣測,康熙是被雍正謀害的,然後被篡改了遺照。
可是蘭琴分明從四爺的臉上看到的是一個兒子對父親那份真摯而激越的關懷。
這些揣測簡直無稽之談,四爺是除了太子之外,唯一在康熙身邊生活過的皇子,他們之間的父子之情,應該不比哪個皇子少,反而應該更加親厚才符合常理。
從現在看,蘭琴越發覺得四爺絕不會是那種弑父殺兄的暴君,可是為什麼那麼多野史要那樣揣測于他?
“奴才為主子爺效力,是盡本份,哪裡值得主子爺重重賞賜!
”李衛颔首說道。
“本貝勒爺一向賞罰分明,是功就該賞,是過就該罰!
你介紹的這個人如果真能醫治得好皇阿瑪的固疾,即便本貝勒爺不賞賜,皇阿瑪也會賞賜于你等。
此人醫術果真如你所說,能根治頑疾,那為什麼要隐居在這鄉間裨野呢,何不遂皇阿瑪入宮,成為醫者都曾經向往的太醫院的院正也不為過呀!
”四爺說道。
“爺,不是每個人都希望去伴君的。
”蘭琴看到李衛臉上的尴尬,就替他說了出來。
果然,李衛感激地看了蘭琴一眼,蘭琴自然對這位未來的雍正重臣回之一笑。
“那,真有些可惜了。
”四爺失望地說,眼裡有一些寂落。
他是不僅僅想治療康熙的固疾,也是想為他的皇阿瑪将最好的醫生都留在他身側,以備随時之用呀!
蘭琴看到了四爺對康熙的一片摯愛,深深對那些傳文野史的胡亂揣測感到鄙夷,于是開導地說:“爺,這些世外之人,不可勉強。
雖然不能帶回去,但是我們可以定期讓他入宮為皇上把脈。
這總可以吧。
”
四爺一聽這話,欣然地點點頭道:“你的主意都是一個個的,還真是不錯。
”
蘭琴驕傲地一笑道:“本格格就是腦瓜子轉得快麼,不令人服氣都不成呀!
”
四爺見小格格順着杆子往上爬,自然免不得要一番打壓。
兩個人在馬車裡,你一言我一語地擡杠鬥氣,真把李衛給看傻了。
這還是他所認為的傳說中的冷面王麼!
馬車外的念雪和蘇培盛都已經聽得不要不要了,不過他們的臉上此刻也洋溢着微笑,自然因為是主子們開心,他們也開心呀。
馬車已經跑到濟南的鄉下了,他們來到了一個叫做博縣的地方。
隻見這裡盛産煤塊,濟南府官坊在這裡開了一個出煤的探井。
而這裡絕大部分的勞力就是到煤炭礦上去挖煤。
所以,當四爺他們的馬車來到這裡時,四周幾乎一般都是黑乎乎的挖碳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