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裡後,四爺便要去蘭琴屋子裡歇午晌。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早回府了,也幾乎一個夏季都沒有與蘭琴一塊兒歇午晌。
四爺一到南小院,就囔囔着要洗澡。
“爺怎麼這個點兒要洗澡?
”蘭琴問道。
“爺就想洗了,怎麼了,不行?
”四爺盯着蘭琴的眼睛道。
“當然行。
爺任何時候想洗澡都可以洗。
妾身讓丫鬟們去安排就是了。
”蘭琴睨了四爺一眼道。
她與四爺鬧的這個别扭,還不能鬧得太久,否則給有人可乘之機就是自己傻了。
從德妃那裡看,那個烏雅菀如時常在德妃宮裡頭是做的什麼打算?
蘭琴想都不用想,如果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壓根就會主動避嫌,盡量不出現在四爺可能出現的地方了。
“爺不要她們伺候,爺要你伺候!
”四爺火辣辣地盯着蘭琴道。
他心裡其實也有一些愧疚,尤其是自己萌生想要納娶烏雅菀如後,可是又一思量,自己未免太沖動了點。
烏雅菀如畢竟不是當年的她了,是嫁過人了,生過孩子的了,自己若要納娶了她,首先在宮裡頭,在皇阿瑪面前會引起不小的震動。
而且,自己還從沒有與蘭琴提過,如果與她提自己心底的那點情愫,四爺有些開不了口。
蘭琴見四爺居然毫不避諱,光天百日地就說出這樣火辣辣的話,實在與四爺平日的形象有些不符呀。
屋子裡還杵着三四個丫鬟了,蘭琴瞟了她們一眼,隻見個個都變成了鹌鹑,低着頭在那邊當空氣。
蘭琴白了四爺一眼,紅着臉道:“你們去提水搬浴桶吧!
”幾個丫鬟立刻腳底抹油,低着頭一個個紅着臉溜了出去。
四爺見丫鬟們出去後,這才一把撈起蘭琴的腰身,猿臂一收,将她收攏在自己的兇前,低聲道:“爺覺得你最近有點不對勁,到底發生什麼了?
”
蘭琴見四爺的臉就在眼前,心裡很想大聲質問他是不是已經對那個什麼初戀舊情複燃了?
可是她又害怕自己那樣說出來了,四爺會疑惑自己是如何知道的,心裡産生隔閡了!
“妾身隻是覺得爺這些時日太忙了,忙得都沒有時間來妾身這裡來了。
”蘭琴顧左右而言它道。
“自從皇阿瑪到漠北去後,爺是忙于宮裡頭的事情,所以才回來的時候少了些的。
但是爺隻要回來,必會派人來問你,即便不來你這裡。
”四爺解釋道。
“是,爺都會遣人來問問的。
隻是妾身以為爺是厭倦了妾身了,不想過來了。
”蘭琴說道,心裡卻腹議道:明明那日可沒有派人過來傳話。
“怎麼會,爺将後宅和四個孩子都交給你,怎麼會厭倦了你。
”四爺瞧着蘭琴望着自己的樣子,心裡一動。
“爺,妾身隻是跟你開玩笑的。
那妾身伺候着您洗澡吧。
”蘭琴見話說到這裡,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連忙轉移話題道。
正好,崔娘和念雪親自将四爺洗澡的木桶給搬了進來。
惜茶和水菱提着熱水進來了,待他們将洗澡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琴兒,替爺寬衣!
”四爺走進内室,撐開自己的雙臂,對着剛剛走到門口的蘭琴道。
蘭琴慢慢走到四爺跟前,擡手撫摸上四爺的前兇,心裡卻不似往日那般與四爺親昵了。
蘭琴心裡始終有些不安,上午在德妃宮裡頭,她明明感覺到後背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她也可以肯定就是那個烏雅菀如的。
“怎麼了?
”四爺看到了蘭琴眼裡的異色,一把抓住她的兩隻小手道。
“妾身讓王記做了一個東西,爺想不想看看?
”蘭琴擡眼看着四爺道。
“哦。
什麼東西?
”四爺盯着蘭琴發紅的臉,下面不由得燥熱起來。
蘭琴微微笑道:“還是先伺候着爺沐浴吧。
”于是,蘭琴邊替四爺脫去了衣服,直到最後一件亵衣。
“你不是看到了爺那裡,還有什麼害羞的?
”四爺抓起蘭琴的手道。
蘭琴又白了四爺一眼,便開始替四爺脫最後一件衣裳。
待四爺隻穿了一件内褲走入熱水裡後,蘭琴便親自拿起一旁放置的勺子,将那熱水一勺勺往四爺身上澆。
四爺閉着眼睛享受着蘭琴的伺候,幽幽道:“琴兒,你可知,八爺舉三十多位朝廷官員給皇阿瑪上書,推薦立他為太子。
可是皇阿瑪卻壓了下來,不發一言。
爺很好奇,皇阿瑪到底是如何想老八的?
”
蘭琴細細回顧着這一年康熙朝所發生的事情,想到了八爺好像就是在這一年被康熙斥責為“辛者庫賤婦所出”,然後革了他的職務,一直就那樣晾着他。
“皇阿瑪的心思是不好揣測的,爺是如何想的?
”蘭琴替四爺搓背道。
“爺覺得皇阿瑪心裡從未想過立他為太子,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
”四爺輕蔑地哼道。
“爺好像很看不上八爺,但是八爺卻人緣很好,在内務府也一直做得不錯。
”蘭琴有心要激一激四爺道。
“老八那是虛僞。
爺就是瞧不上他的那骨子虛僞的假模樣。
太子之所以一出生就是太子,那是因為他是皇後所出,又得皇阿瑪親自悉心教導,才配得上做大清的太子。
他憑什麼,論出生,有的是比他出生好的;論才學,爺自負不比他差;論治國論證的能力,他也未必有什麼突出之處。
”四爺憤憤道。
蘭琴心裡暗暗吃驚,今日四爺這是怎麼了?
“琴兒,你過來!
到爺身邊來!
”四爺突然一把抓住了蘭琴的手。
待蘭琴脫了衣裳,下入水裡,與四爺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發覺四爺的那裡早已經硬了起來,還為待她有所反映,四爺的吻便落了下來。
蘭琴想起了剛剛入府的那段時間,自己與四爺好像也曾經這樣在水裡酣戰。
當時的心情和自己此刻自己的心情決然不同。
當時的自己隻想着如何在四爺後宅裡快樂地做一個妾侍,而現在的自己除了要愛這個男人,還要幫他照顧一家老小,卻還有顧及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