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秀紅不知道宋瑞龍說的是哪些人犯了重罪,不過,她覺得那些人應該是和她認識的人。
董秀紅有些痛苦的說道:“差人,民婦打小就被父親許配給了劉建民的兒子劉全富。
劉建民家做的是南來北往的生意,什麼東西在南方買價低而在北方賣價高,他就會進那種東西,低價進高價出,幾年的時間,讓劉全富家成了平安縣城的首富。
劉建民在平安縣還開了十幾家綢緞莊和百貨鋪,生意做的在半個平安縣城都能夠看到劉建民家的鋪子。
劉建民還資助民婦的父親開了一家運恒百貨鋪,民婦的父親就是在那個時候發家的,後來,父親為了感謝劉建民便讓民婦和劉全富定了娃娃親。
”“可是,好景不長,劉建民家的百貨鋪内,有一天搜出了一條男人的手臂。
知縣大人把劉建民抓起來以後,重刑逼問劉建民手臂的來曆,可劉建民始終沒有招認自己殺了人。
過了半年,當時的知縣并沒有接到有人失蹤的案子,就把劉建民給放了。
可是放出去的劉建民家中的積蓄都被劉全富拿去疏通關節了,百貨鋪也被南宮世家給收購了,家父看到劉建民家已經沒有什麼油水了,就不同意民婦嫁給劉全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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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龍道:“後來,劉建民是不是帶着他的兒子劉全富又去江南做生意了?
”
董秀紅點下頭道:“劉全富的父親本來就是在南方起家的,他想從頭再來,可是到了那裡他才知道,他以前的大客戶知道他吃了官司,并且也明白他自己家已經沒有多少錢了,所以,他們都不願意和劉建民繼續合作,還有就是南方的那些貨物,在風雲百貨鋪都可以買到,他們再從南方進貨,已經不能讓他們東山再起了。
劉建民後來就在南方痛心欲絕,就死在了南方。
臨死前,他告訴劉全富,要他回來和民婦完婚,這也是他臨終的遺願。
”
這件事宋瑞龍倒是聽劉旺講起過,隻不過沒有那麼的詳細,現在從董秀紅的口中說出,他才明白這董秀紅離家出走的原因。
宋瑞龍道:“你和劉全富定了娃娃親,可是後來你為什麼和南宮翔定了親?
”
董秀紅道:“差人,民婦本來就沒有打算嫁給南宮翔,因為南宮翔已經有七個太太了,民婦到了他家,隻能排第八,那種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所以民婦早就抱定了一死的決心。
可是家父卻一再的威逼,說他收了南宮翔家幾萬兩銀子,要是退親,他就要賠十倍的價錢給南宮翔,所以,倘若民婦不嫁,他就去上吊。
民婦無奈隻好答應了家父的請求,民婦打定主意,與其讓自己的父親死,還不如民婦自己死。
”
宋瑞龍道:“假設昨天晚上劉全富不出現的話,你是不是就會死在南宮翔的家中?
”
董秀紅肯定的說道:“假設民婦今天嫁了過去,那民婦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了。
就在民婦絕望之時,突然劉全富就出現了。
民婦當時就決定要和他遠走高飛,于是就收拾了細軟,在管家劉旺的幫助下,這才逃了出來。
差人,我們并沒有做什麼壞事,也不曾殺死人,望差人明查。
”
宋瑞龍道:“你們是不曾殺人,可是你的父親卻因為你要坐十年的大牢。
”
董秀紅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道:“差人,民婦的父親怎麼會因為民婦而坐牢呢?
”
蘇仙容一五一十的把董運恒如何把和尚假扮成女屍,又如何從吳吞天的手中買了一具女屍的事情一講,董秀紅痛惜道:“爹爹怎麼能夠如此的糊塗?
”
宋瑞龍道:“如今,董府無人接管,秀紅姑娘倘若執意要走,那董員外府上的一切事務隻怕就沒有人管理了。
”
董秀紅有些為難的說道:“民婦倒是想回去,可是那那南宮翔那邊該如何交代?
十倍的彩禮錢,隻怕把我們董府給賣了都不夠。
”
宋瑞龍有些生氣的說道:“董姑娘隻用把彩禮錢退回,至于十倍的賠償,本差會出面幫你和南宮翔說清楚的。
”
董秀紅跪在地上向宋瑞龍磕了三個響頭。
宋瑞龍和蘇仙容覺得莊子東北角,靠近路邊的範海陽的嫌疑最大,所以,他和蘇仙容告别了範大貴就直接趕到了範海陽家。
在範海陽家的門前,宋瑞龍剛剛和鐵沖沈靜兩個人碰到。
宋瑞龍等人來到一處荒坡的旁邊,看着範海陽的家,向鐵沖問道:“鐵捕頭,有什麼新的發現?
”
鐵沖向宋瑞龍彙報道:“大人,我們在陳家莊和範家莊查了很久,也問了很多人,我們把狗叫的聲音從大到小都查了一遍,最終确定從陳家莊到範家莊這條路上的狗叫的最兇。
還有,大人您看。
”鐵沖指着前方的一處宅子,“那家人家的狗叫的是兇的,而且時間是最長的。
我們去那家查了查,他們家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于是我們斷定兇手可能就在這附近的十幾家,就想把每一家都查清楚。
這不剛剛,我和沈靜還商量着要到範海陽家查查。
聽說這範海陽家今天進行了大修,把屋子裡面的床單和被子都洗了,還把家中的院子用黃土墊起來很高。
”
宋瑞龍有些激動的說道:“沈捕頭,鐵捕頭,你們辛苦了。
還沒有吃晚飯吧,等把這個案子破了,本縣請你們吃頓好的。
”
鐵沖和沈靜都有些驚喜,異口同聲道:“不辛苦!
”
宋瑞龍看着範海陽家道:“範海陽的身上有些功夫,大家到時候要小心一點。
假如他真的是兇手的話,大家在抓捕的時候,要特别小心。
”
宋瑞龍帶着蘇仙容等人把範海陽家的大門敲開之後,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滿臉胡子,睜着大眼睛看着宋瑞龍道:“幾位找誰?
”
蘇仙容把公差辦案的牌子給那名大胡子看了之後,道:“我們是縣衙的公差,找範海陽了解一點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