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達又看看那名死者的手。
她的手上沒有一點老繭,不可能是一個四十多歲,還經常做洗衣燒飯這樣粗活的人應該有的手。
霍達搖搖頭道:“她不是袁明月,袁明月的身子沒有這樣窈窕,也沒有這樣嫩,更不可能有這樣的耳洞。
”
霍達突然很激動的說:“對了,耳洞?
袁明月說她自己怕痛,所以她不曾打過耳洞,也從來沒有戴過耳環。
這姑娘有耳洞,就說明她在臨死前戴過耳環,耳環肯定是被兇手拿走了。
大人隻要找到了那對耳環,小民想,那個兇手也就找到了。
”
張美仙有些慚愧的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兇手肯定把死者耳朵上的耳環給拿走了,還有,死者的手腕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迹,這說明死者的手腕上戴的有手镯。
我們現在應該把這些人歸位,第一,要把死者的真實身份弄清楚。
第二,要找到侯保平的妻子的下落。
他的妻子也許根本就沒有死。
”
宋瑞龍道:“娘,這一點請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如今,在富國路富平巷五十号武逢春的家中,武逢春死了,現在屍體已經入殓,但是有人舉報說這武逢春死的《,蹊跷,所以我們官府要查清楚武逢春的真正死因。
”
張美仙點下頭,道:“我知道了。
誰跟我一起去?
”
“我派師爺和碧箫和你一起過去。
”
柳天雄和魏碧箫帶着四名衙役,把張美仙帶到武逢春家的時候,潘翠屏還十分的奇怪。
此時,有八個人已經把棺材擡了起來,正要往城外的墳地趕去。
柳天雄首先讓潘翠屏先别忙着入土,他們要驗一驗屍體。
潘翠屏無奈。
隻好讓人暫時把武逢春的棺材放下。
潘翠屏哭泣着走到柳天雄的身邊,道:“差人,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家丈夫已經死了,難道你們還要讓他不得安甯嗎?
”
魏碧箫不客氣的瞪着潘翠屏,道:“如果你的丈夫是被人害死的,你說他在九泉之下會不會得到安甯呢?
他隻怕連眼睛都閉不上。
”
潘翠屏驚疑道:“這怎麼可能呢!
難道兩位差人懷疑民婦的丈夫是被人害死的?
”
張美仙已經拿出了驗屍工具。
道:“是不是被人害死的,隻要驗過了屍體就知道了。
你怕什麼?
你丈夫如果真的是得了心疼病而死的,那他的心髒應該是紅紫帶皿斑的,如果是被人毒死的,那就更好驗了,隻要把這根銀針往你丈夫的身上一刺,就清楚了。
”
張美仙手中的銀針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還發着亮光。
柳天雄命令那四名衙役打開棺材。
雖然潘翠屏想多次阻攔,可是柳天雄根本就不聽他的。
她越是阻攔,柳天雄就更認定武逢春的死是大有文章的。
宋瑞龍在縣衙内已經吩咐鐵沖和沈靜去請劉鵬翔劉員外了。
蘇仙容對宋瑞龍說道:“看那死者倒和劉員外的千金年齡相當,說不定還真是劉員外的女兒。
”
宋瑞龍聽到一陣腳步聲以後,他就起身走到了縣衙的大門外。
劉鵬翔的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道:“大人,聽兩位差人的描述,小民想那女子八成就是小民的女兒了。
”
宋瑞龍把劉鵬翔帶到了停屍房,把侯保平的妻子身上的白布解開一角,露出一個稀.巴爛的臉給劉鵬翔看後。
劉鵬翔差點暈.過去。
宋瑞龍扶着劉鵬翔的身子,道:“劉員外。
你沒事吧?
”
劉鵬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從宋瑞龍的身上起來,道:“我的可憐的女兒呀,你死的好慘呀!
是誰把你的臉都給毀了,你告訴爹,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
宋瑞龍嚴正的說道:“你肯定死者就是你的女兒?
”
劉鵬翔痛苦的點着頭。
道:“她身上穿的衣服,雖然是粗布衣服,像是四十多歲的婦女穿的,可是她手背上的那朵梅花卻是小民給她點上去的。
不會錯的。
”
劉鵬翔把自己的眼淚擦幹淨,看着宋瑞龍道:“大人。
不知道你們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小女?
”
宋瑞龍道:“他身上穿的是侯保平的妻子的衣服,她是死在侯保平家的。
侯保平說死者是他的妻子。
”
劉鵬翔痛苦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女兒怎麼會在侯保平家呢?
”
宋瑞龍道:“請劉員外放心,本縣已經差人去叫侯保平了,相信你女兒的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
武逢春安靜的躺在棺材裡。
他身上的壽衣被張美仙解開了一半,隻遮住了武逢春身上最重要的部分。
張美仙發現武逢春的兇口有一個紅色的腳印,他的咽喉處和胃裡面有大量的劇毒。
她由此斷定那武逢春是被人先在兇口踢了一腳,然後又用毒藥給毒死的。
張美仙把驗屍報告給柳天雄說了之後,柳天雄瞪着潘翠屏道:“你丈夫究竟是怎麼死的?
從實招來?
”
潘翠屏吓得兩隻眼睛都沒有了光澤,她顫抖着說:“不知道,不知道。
我丈夫明明是得了心疼病才死的,他怎麼會中毒呢?
”
柳天雄冷冷道:“不光是中毒,他在中毒之前,他的兇口還被人踢了一腳。
你說的心疼病就是那一腳踢的吧?
走跟我們到衙門說去。
”
柳天雄命令那四名衙役把武逢春的屍體從棺材内擡了出來,擡回了縣衙。
在縣衙的詢問房内,宋瑞龍和蘇仙容正在審問侯保平。
侯保平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沒有絲毫的光芒,他不敢亂動,生怕驚動了身後的那名衙役。
那名衙役的手中拿着一把鋒利的大刀,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宋瑞龍道:“侯保平,本縣問你,你的妻子究竟到什麼地方了?
”
侯保平的眼睛轉動一下,從宋瑞龍的眼角掠過,口中蹦出來幾個字:“她不是被你們擡回了縣衙的停屍房嗎?
怎麼如今向小民要人呢?
”
蘇仙容緩緩道:“你少裝蒜,你難道在做假的時候就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嗎?
”
侯保平驚訝的把眼珠子一翻,道:“什麼問題?
”
蘇仙容道:“死者還是處子之身。
請問你是如何做到讓你的妻子在生了孩子之後還保持着那種身材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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