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的真相,韓經霖是最清楚不過了,他的心裡盤算許久,才理出了頭緒,道:“這件事本來是我們韓家村自己的事,可是後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姓宋的公子,他非說禍害姜可馨的人是小兒,逼死姜可馨母親的人也是小兒,還說要大人親自審問。
”
陸向賢臉色一沉,道:“這樣的小事,韓村長也來找本縣處理嗎?
你的手中有三十六名精挑細選的打手,個個武藝精湛,讓他們到戰場上,每個人都能夠以一抵百,這樣一個可以對付三千六百名陣容的隊伍,你還要本縣做什麼?
”
韓經霖沉着臉道:“如果來人是五千名武裝精良的隊伍,小民都不會眨一眨眼睛,可是要是來了一支一萬人以上的隊伍,小民的手下,還沒有還手,就已經被人給廢了。
像這樣的一個人,小民怎能不怕?
”
陸向賢還想象不到一個可以打一萬人的人究竟有多麼的厲害,可是他自己很清楚,如果有一萬人把他的縣城給圍了起來,他會吓得連夜裡上茅廁都要人擡着。
陸向賢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很緩慢的問道:“你是說那名姓宋的公子就是一個可以抵擋一萬人軍隊的人?
他有這麼厲害嗎?
”
陸向賢還在懷疑。
“有!
”韓經霖很堅定的說道:“他的厲害隻怕還在一萬人之上,我的手下,當時有十八人同時拿着精鋼鐵棍沖向姓宋的身邊時,他們連看清對方的招式都沒有就被姓宋的給打廢了。
”
陸向賢吃驚道:“你不是還有一個王牌殺手繞指柔嗎?
聽說繞指柔想殺的人還沒有人能夠躲過去。
她就好像是一隻可愛的小綿羊,會讓你新生憐憫,可是她很快就會變成一條惡毒的蛇,會讓人在極度快樂的笑聲中走上黃泉路。
”陸向賢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懷疑,“你該不會是不舍得這位美麗的嬌娘吧?
”
“她已經試過了,連她自己都說,這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角色。
一個不貪女色,冷冰冰的像木頭,反應敏捷。
靈活的比兔子都快的男人。
此人不好對付。
此人的話也絕對不容置疑,就好像陸大人所說的話,小民不敢違抗一樣。
所以,小民就聽了他的話。
要把小兒交給大人。
要大人處置。
”
陸向賢明白了那名宋公子的意圖,他是想看看自己究竟是如何審案的。
這個姓宋的如果真的有萬人敵那麼厲害,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利用一番。
陸向賢的眼睛裡面帶着陰險的目光,道:“此人果真有如此厲害?
”
“隻怕比小民想的要厲害的多。
”
韓經霖的眼珠子轉動一下,試探着問道:“陸大人。
說了半天,小的還沒有問陸大人此次來韓家村的目的呢?
”
“怎麼?
”陸向賢的臉色突然就變了,他的臉變的比天上的風雲都快,道“你想打探什麼事情?
”
韓經霖就好像是在鋼絲繩上走路一樣,雖然他已經非常的小心謹慎了,可是他還是非常的害怕自己會突然從鋼絲繩上掉下去。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真的不假。
伴随着一個小小的縣令,都能讓人的心神破碎,何況是至高無上的君王呢?
不過韓經霖這輩子也就隻能當個村長,再高的官他也不敢奢想。
韓經霖的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擦了擦冷汗。
道:“小的不敢打探,隻是小的覺得如果小的知道了大人來韓家村的目的,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請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會讓陸大人滿意的。
”
陸向賢的眼珠子一轉,把眼角的皺紋帶起來幾條,嘴角兩邊的笑容變的更加可愛了,道:“看你剛才害怕的樣子,本縣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你的。
還有,你的女婿虎王可是卧虎山最有實力的一個人。
本縣日後還要仰仗着他在明輝縣穩坐呢。
”
韓經霖看到陸向賢笑了,可是他的心更加的緊張了,因為他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笑裡藏刀。
棉裡藏針,在柔風中也可能會被風給吹死。
陸向賢在笑,韓經霖當然不能不笑。
他在笑的時候,比哭還難看。
他平時總是覺得自己的下人笑的不好看,現在他終于能夠體會那種笑容背後的心酸了。
陸向賢拍着韓經霖的肩膀,道:“所以。
本縣不會把你怎麼樣。
本縣這次就告訴你,本縣來韓家村的目的。
相信你也知道,在明輝縣有一個非常大的賭坊,叫運轉賭坊。
運轉賭坊的老闆姓時叫運轉。
很多人都是沖着時來運轉的這點意思去運轉賭坊賭錢的。
時來運轉的幕後老闆就是本縣,可是七天前,在時來運轉中的打手的韓蘭軒突然就失蹤了,韓蘭軒失蹤後,那本賬本也不見了。
賬本上記錄的内容非同小可,所以,必須得找到那本賬本,本縣懷疑是韓奎福盜取了那本賬策。
今天清晨,時運轉才向本縣說了此事,所以本縣想到韓奎福的家中看看。
”
韓經霖自然是認識韓奎福的,在韓家村,韓經霖不認識的人隻怕還沒我有出生呢?
韓經霖激動的說道:“大人所說的韓奎福,小民知道他家在什麼地方住。
可是,這韓奎福,自從過了年到現在還沒有回家過,這……”
陸向賢道:“韓奎福偷走的不光是賬策,還有一千兩銀子,他一定會回家一趟的,因為他父親的病需要很多錢才能治好。
”
韓經霖帶着陸向賢走出韓經霖家的時候,在大門前陸向賢看到了姜可馨。
陸向賢非常憤怒的說道:“本縣不是告訴過你們,今天不接任何狀子嗎?
有冤屈可以到縣衙告狀。
”
姜可馨還想去告狀的時候,她已經被兩名衙役給擋了回去。
姜可馨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不可能把狀子遞到陸向賢的手中,所以她決定暫時先回家。
蘇仙容聽了姜可馨的話之後,把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道:“簡直是豈有此理,哪有把告狀的人往外趕的道理?
”
姜可馨垂着頭,道:“算了,蘇姑娘,我看我還是去衙門告狀吧?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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