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把一張紙交給宋瑞龍道:“大人請看,彙通錢莊的老闆知道我們是公差辦案,所以他就很詳細的把楊天在二十年中的存錢記錄還有取錢的記錄都給了我們。
從賬單上,我們不難看出,楊天就是這個好運來大客棧的老闆,朱運平沒有存過一文錢,大人,您覺得這合常理嗎?
”
宋瑞龍把賬單看完之後,道:“這當然不合常理。
那楊天隻不過是你們請來的管家,他怎麼可能掌控着你們好運來大客棧所有的錢财收入和運轉?
你們請的不是一個管家,你們請的是一個掌櫃的,對不對?
宋丹梅。
”
宋瑞龍瞪着宋丹梅十分生氣的問道。
宋宋丹梅還沒有說話,蘇仙容就說道:“宋丹梅,你老實交代,你和楊天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
你的兒子朱邵陽究竟是你的兒子還是楊天的兒子?
”
宋丹梅道:“大人,民婦的兒子當然是朱運平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是楊天的兒子呢?
”
宋瑞龍道:“你不說實話,本縣也會讓你說實話的。
”
宋瑞龍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很平靜的說道:“宋丹梅,你不是有一個問題本縣≦,沒有給你做出回答嗎?
現在本縣可以給你答案了。
你問本縣你殺楊天和搬大石頭有什麼關系?
這關系大的很。
本縣現在可以告訴你,楊天是在死亡以後,被人從他的卧室背到平台上,然後把他扔下平水河的。
你一個弱女子連一百斤重的石頭都搬不起來,又怎麼能夠背起來一個一百五十多斤重的人呢?
”
宋丹梅還在争辯,道:“民婦是把楊天拖到平台上的。
”
宋瑞龍淡淡的說道:“本縣不想聽你在這裡瞎扯。
你一個弱女子,就算可以把楊天給拖到平台上,但是,你也絕對把楊天的屍體扔不下平台。
還有我們在楊天的床上發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經過我們的分析,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是兇手用事先準備好的一樣東西,把楊天迷暈之後,才背走的,如果朱夫人認為是自己殺死了楊天,那本縣就要問問夫人,那種白色的粉末叫什麼名字?
”
宋丹梅擡起頭驚訝的看着宋瑞龍道:“什麼白色的粉末?
民婦在把楊天拖出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白色的粉末。
”
蘇仙容在宋瑞龍的旁邊說道:“宋大哥,楊天不是她殺的,她這樣說就是想為真正的兇手抵命。
那麼她會維護誰呢?
”
宋瑞龍輕松的說道:“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你想一想,這宋丹梅和朱運平之間的感情早已經破裂了,他們晚上睡覺都不在一張床上睡,不但這樣,他們的中間還有一張布簾子,我第一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兩個陌生男女在一個房間内睡呢。
”
蘇仙容有些驚訝的說:“宋大人,如果這宋丹梅和朱運平之間的感情早就破裂了,那麼屬下是不是可以這樣大膽的假設一下,如果是朱運平把楊天給殺死了,那麼,宋丹梅一定不會為朱運平頂罪的。
可是如果是宋丹梅的兒子殺死了楊天的話,那麼宋丹梅為了維護自己的兒子,她一心赴死,隻怕就解釋的通了。
”
宋瑞龍點頭道:“容容,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呀!
以本縣看,馬上提審朱邵陽,這楊天肯定就是朱邵陽殺死的。
”
蘇仙容帶着微笑,道:“屬下這就把朱邵陽帶進來。
”
宋丹梅着急了,道:“大人,民婦的兒子沒有殺人,你不要為難他!
”
宋瑞龍瞪着宋丹梅道:“他有沒有殺人,你說了不算。
”
蘇仙容出去一趟,很快就把朱邵陽帶到了宋瑞龍的面前。
朱邵陽吓得雙腿發軟,給宋瑞龍跪下,道:“小民朱邵陽見過知縣大人。
”
宋瑞龍沉着臉,道:“朱邵陽,你是如何殺死你的楊叔的,從實招來。
”
朱邵陽面色蒼白道:“大人,小民冤枉,小民沒有殺楊叔。
”
宋瑞龍把一個小瓷瓶拿出來,讓朱邵陽看着,道:“朱邵陽,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
朱邵陽看了以後,接連搖頭道:“小民不知。
”
蘇仙容把那個小瓷瓶拿到朱邵陽的面前,道:“朱邵陽,你看仔細了,這個瓶子是從你的枕頭下面找到的,你竟敢說不知道?
。
”
朱邵陽垂下頭,道:“是,瓶子是小民的。
”
宋瑞龍長長出一口氣,道:“你承認這個瓶子是你的就行,那本縣問你,這個瓶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
朱邵陽眼睛閃爍幾下道:“裡面,裡面裝的是迷魂香。
”
宋瑞龍一聽到迷魂香的名字他就想憤怒,還好他自己的控制能力比較的強,道:“這迷魂香你是從什麼地方買到的?
”
朱邵陽道:“小民,小民是在五日前在仙人山的夢真大殿前方的廣場中,在一個叫斜眼阿龍的人手中買來的。
”
宋瑞龍一拍桌子道:“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
朱邵陽吓得打了一個冷顫道:“那斜眼阿龍說,這種藥有一股清香,女孩子最喜歡聞了,隻要你看上了哪家的女子,把這種香粉放進那個香囊裡,讓那個女子一聞,保證她很快就會成為你的囊中之物。
小民當時對女孩子并不感興趣,可是,小民卻恨死了小民的叔叔楊天。
所以,小民就想用迷魂香把小民的叔叔迷暈,然後把他扔到平水河,造成一種他是因為喝醉酒,不小心掉進河中淹死的假象。
”
蘇仙容道:“朱邵陽,說說吧,你是如何把你的楊叔給殺死的?
”
蘇仙容的眼光朝宋丹梅的身上一看,發現宋丹梅正在那裡啜泣。
朱邵陽好像十分的解氣,道:“他該死,他早就該死了,我隻恨自己下手太晚了。
”
宋瑞龍緩緩道:“你為什麼那麼的恨你的楊叔?
”
朱邵陽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道:“楊天簡直不是人。
他算什麼東西?
他隻不過是我們家請來的一條看門狗。
可是這條狗卻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主人,他不但對我娘動手動腳,而且還霸占了我們好運來大客棧所有的金錢收入,我們要是想花一兩銀子,還得楊天點頭同意。
我父親想要銀子,還得楊天簽字,這不是蹬鼻子上臉,把我們全家都踩在他的腳下了嗎?
我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惡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