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徐言夢又請了趙素卿和洛芷甯來府上,吩咐廚房準備了諸多吃食燒烤,幾個人很是熱鬧了一天。
再沒待兩日,小王叔和谷微微便要辭别回南境去了。
那邊要做的是大工程,說是關乎燕地安危亦不為過,小王叔得時刻盯着。
那日晚間踐行宴後,徐言夢攜了谷微微說話,拿出一份大紅的禮單給她過目,微笑道:“你們這一去,隻怕短時間都不會再回來。
這份單子是我叫管家這兩日做出來的,年下給杜家送的年禮單子,你看看可有什麼不妥,可還需要添些什麼!
”
又笑道:“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該說的,你可千萬别不好意思!
你這樣跟着小王叔出來,為燕王府付出諸多,無論怎樣,燕王府總得為你做這個面子!
不能讓百藥谷或者旁的人小瞧了你去!
”
谷微微聽得心裡感動,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聽起來好複雜啊,我卻沒想這麼多!
不過,王妃姐姐你這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
百藥谷人多嘴雜,總會有那麼些個三姑六婆叽叽歪歪的。
我不在她們說什麼我也無所謂,可我爹娘還在啊,隻怕要叫他們背地裡說閑話了!
謝謝你,王妃姐姐!
還是你想的周全!
”
雖說醫家臭規矩少,但世俗規矩誰人能免?
她和小王叔雖然已經訂親了,這麼跟着未婚夫在外跑,若王府這邊沒什麼表示,背地裡定會有嘲諷她送上門、巴結之類的難聽話。
谷微微看了那禮單,一下子眼睛就睜圓了,道:“這,這也太多了些!
王妃姐姐,别添東西了,再減些倒使得!
”
白家、杜家富貴,好東西也不少,可也沒有這樣大手筆的!
到底是王府,就番二百餘年,底蘊不是任何别的民間家族可比的。
這些年禮中,旁的不說,卻有數種香料以及十來種藥材,那是有銀子也無處買的東西。
其中好幾樣谷微微有印象,前兩年白伯伯和爹以及幾位大掌櫃費了不知多大勁兒也苦尋不得。
這送回了谷中,是比什麼都強的好東西!
徐言夢笑道:“胡說,哪裡還能減呢!
既然你覺得也行,那就照這樣子送吧!
對了,不知道你爹娘口味喜好如何?
過陣子我做些醬菜,順帶也捎幾瓶給他們嘗嘗,隻别嫌棄小東西上不得台面就是了!
”
送金銀珠寶貴重之物那是禮數,送些尋常吃食,那是體貼人意表示親近,是不一樣的。
谷微微眼睛一亮,拍手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妃姐姐隻管送,他們都會喜歡的!
我爹還有我那些師兄師弟以及掌櫃們經常在外行走,尤其尋什麼藥材往大山裡一鑽便是十天半月甚至更久,随身都會帶着醬菜幹糧,這可是家常便飯!
如果,如果王妃姐姐不介意,給我娘三兩張方子,那就更好了!
”
徐言夢聽她這麼說便點頭痛快笑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
我能想到的到時候都寫下來讓人一并帶去!
”
“王妃姐姐,你真是太太太好了!
”谷微微忍不住抱着她,脫口笑歎道:“如果王妃姐姐你是個男人就好了!
你若是個男人啊,我也不嫁高大哥了,我就嫁給你!
死纏爛打也要嫁給你!
”
谷微微話音剛落,一擡眼,燕王和小王叔站在進門處,臉色頓時一變,對上燕王那冷飕飕盯過來的目光,下意識便往徐言夢身後躲。
再看到小王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慌忙又放開徐言夢,往旁邊挪了挪。
徐言夢心裡差點沒笑死,面上不敢顯出來,起身柔聲向燕王笑道:“你們說完了?
時候不早了,小王叔和微微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
“是啊是啊,我、我先走了!
告辭、告辭!
”谷微微幾乎是逃着奔了出去。
小王叔向徐言夢點了點頭,微笑道:“我也去了,你們保重!
”說畢轉身不緊不慢施施然出去。
跑?
那女人真是天真,再怎麼跑這也是燕王府!
再說了,他就不信她明天補露面!
當着他的面說要嫁給别人,這話令小王叔聽着覺得十分不爽。
當初裝淑女跟在自己身後的樣,她全忘記了?
燕王坐下,輕哼道:“那女人沒規沒矩、沒着沒調,也不知小王叔究竟看上了她哪一點!
還有夢夢你,以後别和她走的太近!
”
徐言夢啼笑皆非,好笑道:“王爺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微微那就是說着玩的,你也當真!
”
“說着玩?
”燕王輕哼道:“都異想天開了!
總之,你得離她遠點!
萬一,哪天她斷袖呢?
”
徐言夢:“斷、斷袖!
”
徐言夢覺得整個世界玄幻了,話說他所知道的斷袖不應該是男人與男人之間嗎?
怎麼連百合他也懂?
這年頭有嗎?
燕王顯然不願意她再問這個,表示不願意自己的媳婦太污,隻道:“夢夢不需要太清楚,隻需要知道爺說的沒錯便是了!
”
徐言夢:“……哦!
”
次日早餐後,徐言夢和燕王送别小王叔與谷微微,看谷微微小心翼翼的跟在小王叔身旁,徐言夢心裡忍不住想笑。
小王叔倒挺厲害啊,這直心直肚的妹子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小王叔猶豫片刻,到底将燕王拉到一旁,低聲道:“我想了一宿,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你一句。
王嫂……性情剛烈,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
這回王兄和穆姑娘的事、加上王妃的身世,對她的刺激不可謂不大,王爺,你――要多留心!
”
燕王心中一凜,眸光閃爍,點了點頭鄭重道:“本王知道了!
多謝小王叔!
”
母妃自打溫泉山莊休養以來,據傳來的消息,她很安靜,什麼也沒鬧,連下人也沒挨訓斥打罵。
燕王聽了回報之後是放了心的,認為母妃這是真正的心灰意冷了。
他還想,心灰意冷也好,或許她真正的心冷心死之後,時日長了,反倒能慢慢的走出來,獲得新生。
難道,這隻是假象嗎?
都到了這地步了,她還想幹什麼?
送走他二人,燕王攬着徐言夢往回走,側頭看着身旁的女子,想着福甯殿中嬌憨的小兒,心中溫情脈脈,他絕不會讓他們再受到傷害。
終于,徐言夢産後兩個月過去了,這日,燕王看着她的目光,如餓狼盯着小羊羔,那是志在必得!
晚間沐浴時,低下頭看,身材應已恢複了不少,略顯豐腴,更添了幾分風緻和誘惑。
溫熱的水流包裹着身體,白皙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紅,想着一會兒要發生的事,身子微僵,唇角翹了翹,眸中水光潋滟,蒙着薄霧輕紗般誘人。
回到寝殿,燕王已躺靠床頭等着她,潔白的中衣松松的套在他身上,扣子并未系起,露出一線小麥色的光滑肌膚。
他神情慵懶,眼神半眯,長腰精壯結實,如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随時都有可能迸發出強大的力量飛撲出去。
徐言夢看着他,腿一軟,站着不動了。
燕王笑道:“夢夢這是等爺過去抱你嗎!
”
“不、不用!
”徐言夢臉一紅,連忙上前。
心裡也不禁好笑自己,都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了,孩子都生了,還有什麼好羞臊的呢!
她剛近前,還未坐下,燕王已猛然坐直攬着她柔軟的腰将她勾入了懷中,扣着她,低頭,目光灼灼。
徐言夢暈頭轉向“啊!
”的低聲驚叫,眼角餘光一撩,嗔他道:“王爺!
輕些!
”
剛剛沐浴過的身體清香溫軟,動人的氣息早令他心猿意馬,聽了這話啞聲低笑道:“夢夢,咱們有一年沒好好親近了,你讓爺怎麼輕的起來?
好夢夢,今兒不許哭,哭了也不許怨爺!
”
他吻住她,****排山倒海而來,将兩人襲卷,一同沉淪。
久未親近的身體在毫無障礙親密接觸的那一刹那,兩人情不自禁低低輕哼,溫度驟然上升,燒得理智全無,隻剩下最原始的欲念,引導着最原始的律動。
這一夜,暴風驟雨未曾停歇,徐言夢醒來的時候,男人都還伏在她的身上,正低頭連連親吻着她。
她低低出聲,欲推開他,半點力氣也無,身子軟得不像樣,隻嗔他:“王爺!
”
燕王擡頭,憐惜輕笑:“夢夢醒了!
”
女子臉頰如胭脂暈染,眸子水汪汪的,眼角眉梢春意綿綿,小巧的嘴唇嬌潤微微紅腫。
往下,脖子修長白皙,鎖骨精緻纖細。
再配上那神情柔媚,嬌軟無力的模樣,燕王隻覺欲望一下子又擡頭,眸光深了深。
“王爺,下來!
”徐言夢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臉上一紅,軟軟輕哼道:“王爺,一口吃不成胖子,您總得讓人分期還債吧!
您要再折騰,臣妾今日不用起了!
可可還等着臣妾抱呢!
”
燕王糾結着,到底狠狠吻了一頓,翻身下來,道:“兒女果然都是來讨債的!
那小東西,這麼小點便會同爺搶人了!
”
徐言夢吃吃低笑起來,燕王似笑非笑看着她:“夢夢,你再這麼勾引爺,可别怪爺沒什麼定力!
”
徐言夢忙咬唇,一撇嘴說道:“人家身上難受死了都沒怨怪王爺,王爺還欺負人!
”
燕王低笑不已,對着含嬌帶嗔的女人,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攬入懷中好言安撫親密一陣,抱着她起身,一同入了浴殿。
浴池中溫水早已調好,加了些舒緩身體疲憊的花露,泡了半響,身體漸漸恢複了幾分力氣,酸疼感也消失不少,徐言夢舒了口氣,慢慢起身。
看着身上青青紫紫、深深淺淺的痕迹,想着昨夜的荒唐,臉上微熱,身體又有些無力起來。
昨夜……其實也沒那麼糟糕!
這人似乎,沒從前那麼粗魯了。
或者,難道說是她的身體習慣了嗎?
徐言夢從浴殿出來,可可已經醒了,找不到娘在哇哇大哭,奶娘、蘇嬷嬷、丫頭們手忙腳亂的都哄不住,燕王試着抱了抱,也不行。
無意間,小家夥揮舞着小手,小小的巴掌呼了一掌在燕王臉上,燕王頓時臉有點黑:這小子,有意的吧?
抗議他霸占他的娘嗎?
這小家夥早上醒來,必須要徐言夢抱過才行。
“可可!
”徐言夢聽着他哭聲心疼得都快要碎了,忙上前從奶娘懷裡接過孩子,輕輕拍撫一會,可可的哭聲便慢慢停了下來,小臉蛋上挂着兩顆亮清清的眼淚珠子,濃黑的睫毛濕漉漉的,睜着大眼睛看向徐言夢,那模樣兒竟有幾分委屈。
徐言夢心疼極了,忍不住惱了燕王兩分,都怪那厮!
忙輕輕拭去可可臉上淚珠,心肝寶貝的柔聲哄着。
燕王越看越不是滋味,有種自己的媳婦被人分了一半的感覺,便道:“夢夢讓奶娘抱他去吧!
小孩子别慣壞了他!
他這毛病便是夢夢你慣出來的!
”
“瞎說什麼!
”徐言夢聽了這話又好氣又好笑,道:“可可他才多大啊!
才兩個月的孩子,知道什麼慣壞不慣壞的!
等到了兩歲再說吧!
”
奶娘聽了不覺心疼,忙道:“王妃,小公子到了兩歲那也還小着呢!
”
意思是,還能再慣一慣。
燕王一眼盯過去,奶娘脖子一縮,不敢多言了。
徐言夢瞧着燕王那臉色,“噗”的笑了出來,向奶娘等道:“我和王爺陪陪小公子,你們都下去!
”
衆人退下,燕王坐在榻上将母子二人一同抱入懷中,悶悶道:“夢夢,爺說的正經話,小孩子不能太慣着他了!
有奶娘、有丫頭伺候着還不夠嗎?
”
好容易他借着“養傷”的幌子自由自在,原本以為每天早上可抱着媳婦多睡一會兒,誰知衙門不用去了,卻來了個搗亂的小祖宗!
徐言夢哪兒管他什麼正經話不正經話?
擡眸看他,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似笑非笑道:“王爺嫌可可礙事便直說,找這樣的借口王爺不覺得心虛嗎?
”
燕王原本覺得理直氣壯,聽她這麼一說,還真有些心虛了,耳根可疑的紅了紅,想着又沒人在旁邊,索性無賴道:“對!
爺就是嫌可可礙事,哪家的孩子有這毛病,都是你慣出來的!
”
徐言夢不覺得是自己慣出來的,頗有成就感的笑道:“這說明我的可可喜歡我這個做娘的!
跟我這個做娘的親近啊!
他還不懂事呢,王爺要嫌棄也得等他大些才行!
”
“夢夢!
”
“怎麼?
”徐言夢不滿的嗔了他一眼,道:“我都已經準許你嫌棄我家可可了,二三年、三四年功夫很快就會過去的,是不是啊王爺!
你看,一年多你沒碰人家,這不也過來了嘛!
”
說起這個情不自禁又想起昨夜的癫狂,徐言夢面上微微的有些紅起來。
燕王見她雙頰生暈,眸光水亮,那副嬌羞可人的模樣兒怎麼看怎麼不夠,不覺心神一蕩,也顧不得同她讨論嫌棄不嫌棄可可了,抱着她勾起她的下巴便吻上她的唇。
輾轉**,霸道纏綿。
徐言夢“唔”的一聲身子下意識後仰,被他牢牢的扣住,她緊緊的抱着懷中的可可,一動也不敢動。
半響才得以掙開,徐言夢漲紅着臉氣急敗壞低聲道:“爺你、你收斂些,我抱着可可、他看着呢!
”
燕王低頭朝她懷中的小兒看去,小兒睜着一雙水亮亮烏漆漆的眼睛淡定無辜的看着他,揮了揮小小的拳頭“啊啊”兩聲。
燕王便笑道:“剛才是誰說可可他還小什麼都不懂的?
怕什麼!
”
意猶未盡,說完扣着她,又吻了上去。
不想,這回沒吻多久,可可小拳頭一揮,“啪”的一下打在他的下巴上。
小孩子力道雖然不大,然而這種時候冷不丁的突然挨這麼一下,還真是叫人受不了!
燕王一驚停下,放開了徐言夢,徐言夢還有些腦子暈乎乎的,愕然道:“怎麼了?
”
燕王瞪了一眼襁褓中的可可,挑了挑眉。
“沒什麼!
”這麼丢臉的事兒,他是絕對不會對媳婦說的。
不想,可可卻一點也不給他這個當爹的面子,忽然咧開沒牙的小嘴沖他一笑,小手臂一揮,又打在他下巴一下。
“可可!
”燕王惱羞,這孩子,這麼大點的小東西也知道搗亂了?
徐言夢一愣,忽然想起方才的事兒,她雖沒看清楚,也隐隐瞧見些影子,這會兒回想起來,更确定了,不由咯咯咯的低笑起來。
往可可小臉蛋上輕輕親了親,輕輕拍撫着襁褓笑道:“真是娘的乖寶貝兒子!
”
燕王:“……”
這就是他千盼萬盼盼來的兒子嗎?
這天晚上,紅绡帳中,鴛鴦被裡翻雲覆雨之際,燕王不停的問她“夢夢心裡誰最重要!
”、“夢夢最愛誰!
”、“夢夢是誰的女人!
”,徐言夢如被抛在雲端浪尖,強烈急速的刺激令她失聲連連哭叫,除了“王爺!
王爺!
”這兩個字哪裡還說得出來别的?
燕王聽畢,心裡這才稍稍滿意。
隻是次日清醒過來,想起昨日夜間情形,徐言夢又忍不住偷笑,當然,是絕對不敢挑釁那男人,說昨夜的話都是情急之下隻記得叫他了!
自産後身子恢複後,身體稍顯豐腴,更添幾分前所未有的風情韻緻,也比之前更加敏感禁不得挑逗。
他尤愛她愈發豐盈柔軟的兇前玉山,她嬌喘着幾乎化成一灘水,那動情迷醉的嬌喘嬌媚模樣更引得他恨不得化在她身上!
燕王一副把耽擱的找補回來并且算上利息的架勢,兩人濃情蜜意、如魚得水,恩愛更勝從前自不必提。
這日,徐言夢喚了銀屏和碧羅上前,說起要給兩人說親之事。
這件事是她早有打算的,下邊的丫鬟們,年紀差不多的,就該放出去婚配嫁人了,旁人叮囑徐姑姑、蘇嬷嬷用心便是,銀屏和碧羅,她卻是要親自過問的。
這兩人聽了徐言夢的話明顯都愣住了,相視一眼,各自茫然。
徐言夢見了又好笑又好氣,合着這才是皇帝不急急太監呢!
這倆丫頭都沒這心思啊!
“王妃,您不要奴婢了嗎!
是不是、是不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好啊!
”回過神來,銀屏立馬就急了,急得要掉眼淚:“王妃您不要趕奴婢走啊!
奴婢哪裡不好,您說了,奴婢改嘛!
”
碧羅眼角瞟了她一眼,心道:真是個憨的!
這要是在别的主子手下,早就攆出去做粗活了,也隻有王妃待她縱容,銀屏可真是好福氣……
“誰說嫌棄你了?
”徐言夢笑道:“咱們主仆十幾年的交情,你看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
隻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嫁人了!
再留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你想嫁個什麼樣的,也不用害臊,跟我說了,必定給你尋一門好親事,你滿意,我放心!
”
“王妃您不嫌棄奴婢那就不要趕奴婢走!
奴婢不要嫁人!
”
“傻話!
”
“奴婢真的不要!
打死也不嫁!
”銀屏态度卻是無比的堅決起來,振振有詞道:“奴婢跟在王妃身邊,誰也不會欺負奴婢,什麼事奴婢也不用操心費腦子,隻管做事就成了,多好啊!
奴婢這麼笨,便是旁人要娶奴婢,必定也是看在王妃的面上,以後柴米油鹽、公婆相公孩子妯娌各種親戚什麼都要上心,奴婢想想都覺得好累、好複雜啊!
與其伺候一大家子人,還不如伺候王妃和小主子呢!
反正,奴婢老了王妃又不會趕奴婢走,奴婢不要嫁人!
”
“這是什麼歪理!
”徐言夢聽她這番話氣得笑,碧羅也抿着唇偷笑。
“好!
你倒出息了!
”徐言夢笑道:“在我身邊待了這麼些年,旁的沒學會,這一腦袋的歪理卻是打哪兒學來的!
”
銀屏這丫頭,雖然憨憨的,一向來對徐言夢的話那也是絕對的言聽計從不打折扣,唯獨這次卻鐵了心。
說道:“反正奴婢就是不嫁人!
”
徐言夢笑道:“找個老實的,家裡人口簡單的,沒有兄弟姐妹,唔,要不,找個連父母都沒了的?
等出嫁時,我給你陪嫁兩個丫頭,這樣你也不用伺候誰了!
嫁妝那更是少不了的,總之,全無後顧之憂!
你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