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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合歡,後

穿越之偷個男神當老公 菜菜 5879 2024-01-31 01:14

  在晏君卿下床穿衣時,他脊背後面,那大片大片的紅花――不詳,妖冶。

  那是什麼!

  晏君卿身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刺身,還是彩繪……

  不……

  夜绛洛心跳得飛快,那妖紅的花根本該出現在君卿身上!

  那不是刺身,也不會彩繪!

  倒像是……像是一種詛咒,一種占有的瘋狂。

  在晏君卿回來之前,她平躺在床上,定定看着床帏暗繡的花紋,瞳孔細眯一線,“秘密呀……”

  聽到白綢紗帷被拂開,她不慌不忙閉上眼,唇線略傾,隻有自己聽見淡淡低喃:“有趣,呵……”

  “起床。
”小心翼翼的親了她嫩嫩小臉。

  “……zzz”某狐狸不理不睬

  “陛下。
”再偷偷親了一下菱唇。

  “……zzz”某狐狸打起小呼噜。

  這次是有些無奈,看看紗簾外洩進來的幾線晨光,晏君卿隻好狠下心,輕拍她小臉,“陛下,陛下……起床了。

  “嗚嗚……嗷嗚……”小狐狸把被子蓋在頭頂上,在床榻上滾來滾去,弄亂了頭發,半露了香肩,就是不肯睜開眼。

  晏君卿瞧着耍賴懶床的小狐狸,無可奈何又覺得心裡明亮。

  他心愛的女子,在他的懷中醒來,軟軟糯糯,嬌嬌懶懶,這種感覺怕是窮盡一生也不會膩的。

  彎腰把小狐狸連人帶被一齊抱在懷裡,撥開亂糟糟的頭發,露出粉瑩清麗的臉龐,溫柔哄着:“你乖,今天得早些起,不能懶床了。

  小狐狸最大軟肋就是晏君卿的美色,聽見他在自己耳邊喃聲誘哄,當下踹飛了周公,不依不舍地睜開眼,果然就見她家純情滿點、美貌滿點、萌呆滿點的相爺正寵溺的看着他。

  見夜绛洛醒了,晏君卿笑着,低頭溫語:“起床,恩,一會兒送你回宮。

  回……回什麼……

  隻清醒了不到一半兒,夜绛洛模模糊糊看着他開開合合,完美無缺的唇……真好看,真好看……

  這麼好看,要吃下去……吃下去……

  “陛下先更衣,臣……唔――”

  晏君卿話隻說了一半,唇已經被當做點心咬住。

  “唔……唔唔……”夜绛洛咬了人家的唇,腦袋傻傻的,憑借本能去舔啊舔,把人家當成早餐,又啃又咬。

  若是尋常,給她咬一咬也無所謂,可今日不行――晏君卿往後仰,暫時拯救了微腫起來的唇,剛想說話,就嘗到下唇有點腥甜,用手指一抹,竟然被她咬出了皿。

  “……陛下!
”他生氣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她怎敢這般放肆。

  “……早上好。
”咬爽了人,夜绛洛也正是清醒了,從被子裡伸出小爪子掩唇打了個哈欠,若無其事問好。

  “……”晏君卿再生氣也不能抽飛她,隻好摸了摸下唇,把懷中肉卷子丢回床上,起身抓了她昨天穿的衣服過來。

  “……”似乎,生氣了?

  夜绛洛為什麼能經常抽風氣死人還活得爽歪歪,全屏她察言觀色好本領,總能在踩住對方底線之前收手,所以她知道晏君卿生氣,也好好反思了自己做的事情,然後,一副憂傷的表情看着他,聲音可憐至極,“君卿,抱~”

  不抱!

  晏君卿頂住壓力,冷冷站在床榻前,抖開了衣服說:“陛下,寬衣。

  “……”哇嘞,真的生氣了啊。

  啊啊啊,那沒辦法了,為了她以後長久“性・福”,隻好一百零一招了。

  女帝陛下趴在被子裡,毛茸茸的狐狸眼泫然欲泣,小爪子慢慢挪着要去勾搭晏君卿,在抓到他腰帶後,小小地晃動兩下,“君卿……抱抱……抱抱我……”

  不――不抱!

  晏君卿咬牙,以眼神回答她。

  “嗚嗚,抱抱……”女帝陛下爬上來,從被子裡伸出藕臂,抱住他的腰,肩膀頸下光潔裸・露。

  不――

  “……陛下,今早要上朝。
”史上最英明相爺抱起小狐狸,嘴裡還說着公事,企圖岔開剛剛“抱一抱”“不抱!
”然後毫無意外――“屈服”的話題。

  “今日不上朝。
”小狐狸趴在他懷裡,笑嘻嘻的說:“藍清初上午進城,朕親自去接,早朝就停了吧。

  晏君卿想了想,才點點頭:“也好,藍清初是皇親,又是國戚,地位非凡,由陛下親自去迎也不無不可。

  “呀,就是啊就是啊,朕不是故意不上朝,恩恩,反正藍清初還有兩個時辰才來,我們再睡一會兒,恩恩?

  “……”晏君卿扭頭,他就知道,對她,果真不能報以希望!

  “……要不,再睡一個時辰?
”見晏君卿是這般表情,夜绛洛心虛起來,畢竟昨晚那麼瘋狂,今早理應要好好休息一下,若不是藍清初來的不是時候,她甚至都想整天賴在這裡了!

  晏君卿懶得再和她廢話,抓起被子,往後面一丢,冰肌玉骨的女體就這麼赤・裸・裸地橫陳懷中,他目不斜視,抓起貼身衣服就給她穿。

  夜绛洛被他抓着,不想穿也不行,一邊掙紮,一邊龇牙,“你陳世美!
你負心漢!
嗚嗚,我不要起床!
不要――”

  理她才怪!

  晏君卿面無表情給她穿好衣服,攔腰抱起,去洗漱。

  夜绛洛得了便宜賣乖,一邊戳他,一邊乖順讓他親自服侍着洗臉漱口――折騰完,就被他塞進馬車裡,秘密送回宮。

  女帝留宿相府的事情是天大秘密,回宮馬車車夫護衛皆是晏君卿心腹,唯有車廂裡等候多時的碧雲是夜绛洛的人。

  雖說想把這個禍害送回宮,可真當她被自己抱進馬車,關上車門,晏君卿又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他站在馬車旁,猶豫再三,馬夫不得命令,不敢駕車,暗處的護衛們也蟄伏不動,看似七八個,實際一百多個人就這麼陪他站着。

  片刻後,車窗被從裡面推開,夜绛洛探出一顆腦袋,對晏君卿招了招手。

  晏君卿走過去,正要說些什麼,夜绛洛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低頭就在已經受傷的唇上“啵”了一下,聲音不小,别說看見的,就算看不見的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陛下……”晏君卿大驚,連忙往後退,同時心虛地喊了聲:“請陛下自重!

  切~死傲嬌,都這樣了,還自重~

  哼哼,她有多重,昨晚他應該很清楚了嘛,還重嘞!

  不過嘛,鑒于她家相爺真心不是邪魅狂狷、閱女無數的男主角,夜绛洛原諒他了,每次看見他這種傲嬌樣,就會被莫名其妙戳中萌點啊啊啊啊~

  趴在車窗上,她再次向他招手,這次,表情很嚴肅。

  晏君卿看看周圍,護衛與車夫都很識時務,一幫人在看天,數着天上的有幾朵雲,哪個像豬,哪個像烤乳豬。
另一幫人則在看地,哪塊石闆像雞,哪塊像烤山雞……他們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根本沒看見女帝陛下和相爺當衆親嘴,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完全沒聽見女帝陛下親相爺用了“吃・奶的勁兒”――耶,這麼比喻,好像反了……啊,要是正過來,哎呀呀,好・色啊啊啊!

  根本――根本就是全部都知道了!

  晏君卿無力扶牆,覺得自己這輩子沒像今天這麼丢人過!

  奈何,對象是夜绛洛,他隻能硬着頭皮走回去,刻意拉開了安全距離,生怕她再撲上來――并且,很後悔剛剛為什麼要舍不得她走,現在,巴不得她快點走!

  夜绛洛很安分,歪着毛茸茸的小腦袋,隐形狐狸耳朵抖了抖,微笑着托腮:“君卿,一會兒和我一起去接藍清初。

  “臣遵旨。
”涉及公事,他一向尊别有别。

  “嘛,既然要去,你讓六部禦司都去,排場越大越好,四大世家剛剛沒了碧家,朕總要給藍家一點面子,況且,他是藍清初呢,算起來還是朕的親戚。
父君母皇駕崩,朕的長輩也不多了,總要盡一盡孝道。

  “陛下英明。
”他心知肚明,夜绛洛絕對不會放過藍清初。

  女帝趴在車窗上,笑容扯得明亮,眼眸卻眯的極細,“他既然怕朕,朕偏要去十裡亭接他,免得他弄錯了丞相府的書齋和朕的禦書房。

  晏君卿心中一動,昨天她爬進書齋,多多少少也聽見了藍清初的話,若說原本夜绛洛就不會放過藍清初,如今,更是下定了決心鏟除藍家。

  “不過嘛。
”前一刻還鋒芒盡顯的黑瞳,轉眼便清澈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她沿着晏君卿的兇口畫圈圈,伸長了頭,賊兮兮,色眯眯地說:“也幸虧了他,否則我怎麼能吃了君卿呢,恩?

  晏君卿一伸手握住她作亂的指頭,慢慢擡起眼,慢慢扯起唇,慢慢露出一個極為難得的笑:“陛下确定是吃了臣,而非臣吃了陛下嗎?

  “……”其實,你果然是隻腹黑啊啊啊。

  夜绛洛撲倒失敗反被撲這件事,絕對可以載入史冊,任後世戳來戳去――因為太丢臉了嘛!

  揮别了晏君卿,她坐回馬車裡,車門一閉,靜靜地往宮裡飛馳。

  馬車看似普通,内設奢華,碧雲跪在軟墊上,等馬車離開相府範圍後,才低下頭慢慢道:“陛下,奴婢有事禀報。

  懶洋洋地靠着,夜绛洛閉上眼睛,片刻後緩緩松開,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墨,淡淡說道:“是阿醉沒有回宮吧?

  “……陛下英明。
”碧雲心知瞞不過夜绛洛,昨晚晏君卿派人入醉宮卻撲了個空,楚王殿下一夜未歸,行蹤不明。

  夜绛洛淡薄地微笑,深意不明:“阿醉自有阿醉的去處,此事無需再說。

  阿醉中了春毒卻未回宮,普天之下能帶走阿醉的人隻有兩個,她夜绛洛,和風寡。

  昨夜阿醉定然是去找了風寡。

  這麼說,風寡此刻就藏身在帝都的某個角落……啊,哥哥來了呢,真好啊。

  碧雲看着夜绛洛那抹近乎于無的笑,猶豫片刻,小聲開口問道:“陛下與相爺……”

  “哎,我與相爺很好啊。
”她笑着對自己的女官眨眨眼:“非常非常好,恩,碧雲,夫妻的那種好。

  原來,真的已經到了這種關系啊,碧雲抿唇笑着,雙手伏地,行了一禮,“恭喜陛下。

  “嘛,同喜同喜。
”不要臉地接下了這種對于晏君卿來說,分明是慘事的祝賀後,夜绛洛笑眯眯地支着側顱,腦子裡紛紛落落,早已不像昨晚那般清明。
縱使中了春毒,她也能以絕高的意志力保持常人清醒,倒是如今,這股本該有甜有酸的感觸化為煩惱。

  原因無他,盡是由于晏君卿後背上的彩紋。

  男子白皙纖瘦的脊背綻放出了詛咒般紅豔嗜皿的花,大片大片,自腰間騰起,足足占據了半個後脊,直到現在,她依舊不知道那是什麼花,能妖豔到令人感覺窒息與束縛……

  昨晚初顯時的震驚褪去,那華麗妖娆的圖案如此清晰出現在了腦海裡,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她讨厭所有不能被掌控的事情,包括了晏君卿脊背上的圖騰。

  馬車平穩駛回皇城,在離宮門不遠時,夜绛洛推開車窗,看着已經桃紅柳綠的初夏,她并非要看景,而是借此平複心裡的郁結。

  從來她做事都謀而後動,絕不會有一絲一毫意外,如今,也是一樣。

  視線落在遠處飛馳而過的翠綠淡粉,她平靜地開口,輕聲問道:“有一種花,豔紅不祥,無葉無枝……隻看一眼便有絕望感,碧雲,這種花你知道嗎?

  被她突然問了這麼不找邊際的話,碧雲也不驚訝,溫溫笑着,恭敬回答:“奴婢知道有一種花與陛下說的很像,這種花生長在極冷極陰的地方,一花一支,一葉一叢,花葉不存,死不相見。

  漆黑的眼眸徒然一動,她轉頭,擡眼:“這花的名字是?

  “黃泉花。
”女官回答:“又名,彼岸花。

  “……長在何方?

  “大沉,盛京城。

  “盛京,大沉。
”夜绛洛輕聲自語,這個答案直撲而來,她已經無法逃避了.

  晏君卿,來自大沉。

  分明隻是輕言細語,可就是這麼簡簡單單四個字,竟然讓馬車裡的氣氛低了許多,變得冷森詭異起來。

  碧雲不得命令,不敢說話,就這麼跪坐在旁邊,面容低下,不去揣測聖意。

  氣壓越來越低沉,類似殺氣,卻比殺氣還沉重,女帝就這麼支着側顱,眯了一線黑瞳,将氣場壓至如此……片刻後,她終于流轉了幾乎要凝住的黑眸,然後,輕輕一笑:“真麻煩啊……要是以後想吞掉大沉,恐怕他會反對吧。

  “陛下說的是,相爺?
”夜绛洛既然已經猜到,碧雲也沒必要裝傻。

  “是啊。
”懶洋洋地靠在車壁上,她笑着歎息:“畢竟與他相關,到了那一天,他若是反對,我又該如何是好?

  她的這個問題本來也隻是設想,碧雲沉吟片刻,溫柔地笑了起來,平凡無奇的容色瞬間亮了,“那麼,陛下是想這麼做嗎?

  虛設的問題被實體化,與碧雲一樣,夜绛洛也懶得裝下去,她瞧着已經進入皇宮大門的馬車,心情極好地朝幾個美男護衛爪了兩把,成功把宮門守衛吓得跪倒一片,心想女帝陛下怎麼一大早出現在宮門,是去而複返,還是……壓根昨晚就沒回來?

  女帝陛下有些苦惱。
有些糾結地回答她的問題,“會吧。

  “……”碧雲想吐皿,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你這個會……吧,是個什麼意思。

  被鄙視的女帝撓了撓頭,這回,是點頭:“會的,碧雲,我一定會滅掉大沉。

  “……呼~”女官對她極其霸道的野心很滿意,作為一個皇帝,夜绛洛無疑是英明的,夜素金戈鐵馬,那等手段窮盡一生都沒有誅滅的大沉,南晉百年來殺伐不休都沒有征服過的大沉……

  這百年以來,夜绛洛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她也許注定要沉寂十九年後才展露風華,因為,這個高深莫測的女帝與大沉帝國一樣,都在養精蓄銳,等待爆發的機會。

  夜绛洛拖着下巴,笑吟吟地眯着一雙黑眸,“在那之前,我們得先剪除這條路上所有障礙。

  “陛下心中已有計策。
”女官再次俯身施禮,“奴婢,尊陛下之名行事。

  夜绛洛看看碧雲,再看看已無限接近的朝凰殿,粉嫩的唇,微微一勾。

  巳時,帝都城門大開。

  帝王儀仗出城,車馬華蓋,雲集繁繁,前有金吾衛隊開道,後有六部禦司随行,連人稱“白衣明相帝”從不出京的晏君卿都坐了馬車,跟在龍車之後,數萬百姓圍而觀之,依仗甚大。

  顯然,是給足了藍清初的面子。

  十裡亭中,藍清初并藍氏子弟跪了一溜兒,夜绛洛右手搭在碧雲腕上,步步行來,身後有晏君卿并六部禦司,儀仗已經停在不遠處。

  見夜绛洛來了,藍家人立刻山呼萬歲。

  十裡亭中的凳子早已經被換做黑檀木椅,上面鋪了三層厚的墊子,夜绛洛坐上去,右手邊依舊是碧雲,左手邊站了白衣紫帶的“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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