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無法改變
不問不知道這一問,蘇然才驚訝的發現這文家村還真是一個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地方!
先前那些到文家村村長家裡的村民基本上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也正因為他們骨子裡有着反叛和兇惡的一面,所以他們才能在窮兇極惡的文家村生存下來。
可是,那天沒有去老村長家裡的人,卻過着非人的生活,他們不僅要忍受物資匮乏的艱難,更要忍受文家村那些窮兇極惡的村民對他們的欺負。
天災人禍源源不斷,他們活得像潛藏在地底下的老鼠。
講完這些之後,王氏重重地歎息了一聲:“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我們不得不接受,也不得不順着這些奇奇怪怪的人,不然的話就真的是一條活路都沒有了。
”
蘇然拍了拍王氏的手,對王氏說:“也許事情還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糟糕。
”
王氏笑了笑說道:“是啊,我總是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的,你看上天把你送到我的面前,你讓我吃了一頓飽飯不說,還讓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
蘇然面色一紅,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挂懷。
”
王氏忽然問蘇然:“如果你把南音這孩子帶走之後,打算去哪兒?
”
蘇然說道:“如果我帶着南音,應該也是讓她和蘇子喬在一起,跟在我的身邊,遊俠四方。
”
“遊俠四方。
”王氏念叨着這個詞,眼神裡迸射出向往的光芒。
王氏說道:“小時候我也曾有一個做女俠的夢,不過,漸漸的我發現其實我更想過的是相夫教子的生活。
奈何世事變遷,我現在連相夫教子的日子都沒辦法過,每天都過着苟延殘喘的生活。
”
蘇然對她說道:“你已經很厲害了,在這貧瘠又荒涼的山洞裡養出了燦爛的花,讓我甚是豔羨。
”
王氏笑着搖搖頭:“要真說豔羨,也應當是我豔羨你才是,你把子喬帶的這麼大了,還帶的這麼乖巧,還能遊俠四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些都不是普通的人能夠做到的,也許你就是上天派來給我指路的,讓我在絕望之時看到這世上還有希望,還有女人活得精彩。
”
蘇然說道:“這世上女人千千萬,各有各的活法,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合适自己的就是好的活法。
”
這一天對王氏來說是最幸福的一天,因為這一天讓往事感覺自己是一個鮮活的人,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如同一個機器,每天重複着同樣的生活,當然,在曾經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裡,當往事看到自己的那嗷嗷待哺的孩子學醫,就能在這苦悶的歲月裡感受到一點希望。
而且孩子也是她一直堅持活下去的勇氣。
今天,王氏不僅感受到了生活下去的勇氣,更從蘇然的身上感受到了生命的朝氣蓬勃,仿佛蘇然身上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力量,在呼喚着往事,讓他去這個社會拼搏。
在全無天日的黑夜裡闖出一片明亮的天地。
雖然像她之前所說的那樣,她開始在王氏這山洞裡操辦着大家的飯菜。
同樣,身為女人,王氏對蘇然做飯的一切都非常感興趣,因此她樂呵呵地守在蘇然的身邊,看着蘇然做飯。
當王氏看到蘇然竟然打算做四個菜時。
王氏不由得心疼的說道:“我們還是節省一點吃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新的吃的。
”
蘇然卻勸王嬸不要擔心。
蘇然說道:“就算我們再省,也不能省這孩子。
”
接着蘇然對王氏狡黠一笑,
“你放心吧,我們有的是吃的,保準你吃個夠。
”
雖然蘇然如此說着,但是王氏還是非常心疼這些菜,不過她見蘇然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有在一旁幫着蘇然打下手。
不過蘇然卻勸她去抱抱孩子,王氏回頭看了一眼八個月大的嬰兒,見蘇子喬和南音正和這小孩子玩耍得正酣,便笑了笑說道:“有兩個小大人幫我帶着,我非常放心。
”
蘇然卻笑了說道:“這兩個小孩子還不知道泊伏究竟是玩伴還是玩具呢?
”
泊伏就是這八個月大的嬰兒,是王氏給他取的名字。
一聽到這名字,蘇然就覺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不簡單,絕不是像文家村這些鄉野村婦一樣沒有見識,也沒有文化,有的隻是一身的彪悍和雙手叉腰的氣勢。
就在蘇然他們做好了飯菜準備吃飯時,蘇然的眉頭再次皺了一下,因為她發現夜淩軒的眉頭緊皺在一起,以蘇然對夜淩軒的了解。
每當夜淩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時,他的眉頭就會這樣,蘇然在心想莫非是今天從山洞裡趕出去的那個男人又折回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蘇然甚至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酒味,但是随着腳步聲的靠近着,酒味也變得越來越濃烈,甚至有一種讓蘇然作嘔的感覺。
“小娘子,今天白天來找你的時候,竟然有人在,真是掃興,不過現在,你在山洞裡肯定沒有别人了.”
這人的污言穢語,讓蘇然緊皺起了眉頭。
不過,這人的話音剛落,夜淩軒就已經出手了,伴随着一聲低吟山洞裡重新恢複了甯靜。
“是誰,是誰在和爺爺我作對?
”
那人出聲出氣的說道,渾身噴着酒氣。
見沒有人應他,那人便狂笑起來,笑聲中帶着威脅的意味
“小娘子,一定是你想我了,所以才主動過來迎我。
”
蘇然憤憤的罵了一句:“真是沒羞沒臊的人。
”
蘇然剛罵完,那男人就不再吱聲了,因為夜淩軒讓他徹底閉嘴了。
王氏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不由得慌亂起來,但是片刻之後他便回歸了甯靜,隻是有些擔憂的問夜淩軒:“我們就這麼把他殺了,他們會不會找上門來?
”
蘇然卻對王氏說道:“這個人還不值得,也能先下手殺他。
”
蘇然這句話讓王氏的心終于寬慰了些。
王氏又說道:“其實這個人已經騷擾我很久了,隻是一直以來我礙于各種情面不敢吱聲。
”
蘇然緊張的握住王氏的手,驚訝而擔憂的說道:“既然他這麼騷擾你,你應該奮起反抗,不然的話,你就一輩子都會生活在他的騷擾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