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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見多識廣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2322 2024-01-31 01:14

  船老大小心翼翼地晝泊夜行一連七日,直到出了汝南地界抵達江夏,客船都沒遇見一次劫持。
這讓馬越不禁放松了警惕。

  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從洛陽出發已經一月有餘,行船的速度比路上跑馬不知慢上多少,一路上随着河水推進,盡管費時在馬越看來卻是值得開心的。

  他有了和蔡琰相處的時間。

  正午的太陽曬得厲害,趁着蔡琰在船艙中讀書的檔口上,馬越褪去衣物隻穿着一條垮褲與幾個水手坐在船沿邊上,跟他們聊着揚州風物。

  他們不是南人,卻比馬越這種西北人對水有更多的了解。

  “呵,郎君瞧你這身傷疤,竟跟那花雕在身上一般,俺曾聽人說關外的那些外族人都文身斷發,是不是真的?

  馬越放下酒壺笑了,南方米酒雖然沒有涼州烈酒來的爽快,此時吃起來卻也别有一番風味,笑着解下腦後的束帶任由頭發披散着撩開了左前額上那道疤說道:“我隻知道他們有些習俗會有文身,至于斷發一說……頭上挨了刀子,由不得你不斷啊,哈哈!

  馬越頭上左前額的那道傷疤至今都未能再長出頭發,因此馬越總是習慣于将疤下面的左鬓角編成一股辨遮擋住傷疤,否則就會露出一條頭皮。

  同行月餘,平日來馬越的平易近人讓這些水手感受不到隔閡,何況如今馬越也是白身,因此說話也分外随便。
坐在馬越身旁赤膊的水手拍着馬越胳膊上的腱子肉笑道:“就沖郎君你這身條,在軍中若不做個軍候都屈才了。

  水軍通常一曲一樓船,常在水邊讨生活的他們見識到軍中最高的長官便是六百石的軍候,這句話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是一句莫大的誇贊。

  馬越笑着點了點頭,軍中可不是單單看身闆的,想着馬越朝船尾挂着的漁努了努嘴笑道:“咱們今日調魚羹嗎?

  剛才拍馬越的那個水手探着腦袋望了望漁,“嘿”笑一聲,兩手一推船沿兒一個猛子便紮到河水之中,随後身子如一條錦鯉一般遊動起來,遊至船尾潛下去半晌才再次浮出水面,伸手抹去了面上的喝水将頭發向後一攏,扯着嗓子笑道:“哈哈,郎君今日中午吃魚羹,晚上食魚脍!
來人将子提上去诶!

  “魚脍?
”馬越聽說過魚脍,但他還從未吃過,涼州那邊也有魚蝦,隻不過他沒有吃過。

  這個年代幾乎少有人不吃魚脍,在涼州是因為家裡那是很窮,終年粗茶淡飯,一年到頭都少有機會吃到豬羊一類,一直到十三四歲才有機會跟着程銀那些個部落酋長蹭着烤羊吃,更别說魚那種涼州稀罕的玩意兒了。

  到了洛陽,一年到頭忙個沒完,也沒什麼機會去找好東西吃,就連朋友家裡的宴會他都沒參加過,而梁鹄又很少在家吃飯,家裡的廚子也就不是南北通吃的那種能人。

  可以說,他的物質條件已經到了大豪強一級,可他的生活水平仍舊停止在富裕莊戶的水準線上。

  比起馬越的好奇而無動于衷,船上的幾個水手可是樂開了花,一個水手喊道:“兄長,将你的大醬拿出來吧,看看有沒有蝦子,下午搗碎了蘸魚脍。

  另一水手便跑到船首的貨箱中去翻找東西,另外二人急忙将滿載的漁接了上來。

  接上來的漁在甲闆上一倒,一時間二三十條魚在甲闆上拍跳不絕,映着正午的日光直晃眼。

  幾個水手在上面挑挑揀揀,找出十幾條比較肥的大魚,将剩下的幸運兒再度放生,接着就開始了除鱗去刺,幾個水手都是個中好手,小半個時辰便将十餘條魚幹淨切片鋪在甲闆上晾着,接着挑出四條魚熬起了魚羹。

  這種時候,馬越也不閑着,做飯沒他的事情,他便跳到河裡遊了起來。

  這些日子他不但學會了遊泳,還學會了捕魚結,精通投擲的他提着魚叉抓魚也是上手極快……

  野外生存能力又有了極大的提高啊,馬越自嘲地笑了笑。

  江淮一帶,兩田千裡。
同船的水手說,他們很羨慕這裡佃戶的生活。

  馬越問他們,那你們願意在這裡做個佃戶嗎?
甚至是有自己的幾十畝薄田。

  他們沒人願意,去年夏天,九江段長江決堤,南岸千畝良田被淹,一年的收成全沒了都是好的,許多人一下子一無所有。
地被沖垮了,田被沖壞了,房子被沖塌了。

  黃巾之亂讓在任的官吏死了一多半,沒有人治水了,參加起義的百姓收到了懲罰死的死無葬身之地,活的活在深山大澤之中。
可未參加起義的百姓也一樣受到了懲罰,一場洪水失去了一切。

  有的時候,天災又何嘗不是**呢?

  事情一旦動了刀兵便無法收手,起兵,無論對誰而言都是件壞事情。

  七月,一行人走水路途徑江夏郡,馬越親眼目睹了一次**劫掠。

  前一個夜晚船老大将船停靠至岸邊休息,清晨時分,馬越在岸上活動,便見到遠處駛去四艘小船,速度飛快好似箭羽一般地圍住一艘中型商船。

  雙方根本沒有發生碰撞,商船上備有箭矢弓弩,小船也以弓箭還擊,商船急忙向前推進,接着便發生了猛烈的碰撞。

  **的小船将大船逼到了事先埋在江裡的撞角上,接着小船上的賊人水手幹淨利落地将投索釘在大船上,一衆**魚貫而上跳上大船。

  一場白刃戰,貨物被搬空,商人們死去的護衛被丢入江中,**的小船遠遠地滿載而歸。

  當船老大再度啟程的時候,馬越心情分外沉重,那些**殺人越貨做的無比純熟,如果接下來遇到**的是自己,有把握能在浩瀚江中全身而退嗎?

  馬越不知道。
就是在地上被這夥兒五十餘人的**圍住恐怕都插翅難逃,更何況是在江裡呢。

  接下來的水路,船老大與馬越更加小心翼翼,馬越不再覺得船老大過分敏感。

  許多時候,當别人露出恐懼的姿态不能一味得去嘲諷,事實上,每個人在自己的領域都足夠見多識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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