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惹她(3)
她的傷還沒有大好,現在竟然再次被小姐拿了過來,她好害怕啊,整張臉都白了。
花疏雪可沒有半點的同情心,上次雖然她命人打了這牡丹,但是至少還是給她留一點機會的,這第二次,她可沒有機會留給她,臉色一沉,命令紅栾:“這丫頭心眼太壞了,竟然算計起我來了,既然如此有心計,把她給我賣到窯子裡去,那地方最是需要會算計的人。
”
“是,主子。
”
牡丹愣住了,窯子裡,她是真的後悔了啊,眼淚鼻涕的流下來。
“郡主,饒命啊,牡丹再也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
“以後,若是再有一次,我就該去自刎了,”花雪冷冷的開口,一揮手,紅栾便拉着牡丹往外去,暖雪閣門前,幾個小丫鬟隻覺得頭皮發麻,冷氣從腳心竄起來,郡主好冷啊,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她們還是小心些為好,幾個小丫鬟想着便福了身子:“奴婢們下去做事了。
”
花疏雪點頭,那些丫鬟飛快的閃了下去。
夏國别院,一封密信送到了夏太子諸葛瀛的手上,竟是夏國國師送來的密信,國師夜觀天像,發現星像變幻,有鳳主臨世,這鳳星所布的位置,正是闌國的位置,所以讓諸葛瀛務必要多加留心。
諸葛瀛接了密信,一瞬間呆愣住了,鳳星臨世,若得鳳主之人,将來必可助他一臂之力,一統江山。
此人究竟是誰?
諸葛瀛心中想着,便想到了樊城内最近的謠傳,一隻金色的火鳳凰盤旋在大将軍上官暮的府邸,謠傳那上官如夢乃是命定的闌國太子妃,此人究是不是國師密信中所說的鳳主呢?
諸葛瀛想了一會兒不能肯定,忽地想到了軒轅玥,不由得眉宇一沉,軒轅玥一向比别人精明,這鳳星臨世,他不會不知道,再想想他最近的所為,似乎都圍繞着花疏雪所做,還有先前竟然拿出自已做得好好的事情,來與他合謀而做,卻是為了得一個他不與花疏雪為難的機會,這種種迹像表明,花疏雪才有可能是那個鳳主,究竟哪一個才是呢?
諸葛瀛難住了,然後仔細的盤衡,他倒覺得花疏雪有些像鳳主,那上官如夢他是見過的,隻是個盛氣淩人的官家千金罷了,雖然有鳳凰落府邸的傳言,誰知道那是不是人為謠傳出來的。
房間裡,諸葛桐挑高眉犀利的開口:“皇兄,你認為何人是?
”
諸葛瀛微眯眼,揮了手阻止諸葛桐往下說:“這事本宮來處理。
”
“是,皇兄(太子殿下)。
”
房内的人都起了身往門外退,夏國太子的心狠手辣,身為夏國人既然是知道的,所以很少人敢違逆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花府,月色籠罩着整座府邸,夜風中花家各處的白蕃好似層層白浪,飄飄逸逸的,使人無端的感到壓仰和恐慌。
最近,花家一連死了兩個人,大夫人和三夫人,府裡的下人不少并了解其中的詳情,所以七嘴八舌的越說越離譜,最後連走夜路都害怕,能不走的都不走,整個府邸,除了前面的熱鬧一些,後面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暖雪閣這邊,更是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花疏雪用了晚膳後早早的睡了,白日的事情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以後誰再招惹她,她絕對不會再放過的。
子夜,花疏雪睡得正香,忽地暗處一道冷寒的氣流湧來,使得她周身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竟然醒過來了,自從服了軒轅玥的皿後,她身上的内力漲了不少,尋常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感覺,這來的人明顯的是個很冷的人,所以遠遠的冷氣便撲來了,此人不但冷,而且還帶着一股莫名的戾殺之氣,如此重的戾氣是何人,意念一動,心中竟然有所悟,唇角忍不住勾出冷笑來,假意躺在床上不動,手一舉連帶的命令醒過來的紅栾和青栾不動,她倒要看看這夏國太子前來,意欲何為?
一人破窗入室,停在了花疏雪的床前,眸光如冰一般寒,鋪天蓋地的籠罩着房間,冷沉的聲音忽地響了起來:“既然醒了何必假睡呢?
”
此言一出,花疏雪便知道諸葛瀛已經知道她醒了事,也懶得再裝了,身形一動,翻身便離得諸葛瀛遠一些,然後唇角勾出冷冷的笑。
“不知道夏國太子夜闖花疏雪的閨房,意欲何為?
”
花疏雪一醒,紅栾和青栾二婢也不裝了,飛快的睜開眼睛,翻身下地,手中執着一柄長劍,冷冷的怒指着夏國的太子。
諸葛瀛不以為意,轉身徑直走到房間一側的椅子上坐下:“本宮來是想帶你離開的,如若本宮猜得不錯,你并不想嫁給雲國太子,所以隻要你想走,本宮定然可以帶你離開。
”
花疏雪眯起了眼睛,望着諸葛瀛,這男人會有如此好心嗎?
他又打着什麼目的,她不想嫁往雲國,不代表會認同他諸葛瀛。
諸葛瀛不等花疏雪開口,又接着開口:“如若本宮不出手,憑你想悄然離開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這花府的暗處,可潛伏着雲國太子的人,你想離開,很難。
”
花疏雪唇角擒着笑意,嬌媚的開口:“謝謝夏國太子了,事實上我知道雲國派了人守在這四周,他們是為了保護我,至于我想不想嫁給雲國太子,夏國太子又如何知道了,雲國太子先前在山崩之時救了我,我就算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所以夏國太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
諸葛瀛一愣,沒想到花疏雪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再加上她此刻的俏麗柔媚,竟然讓他看得心癢癢的,這女人有意思,現在就是讓他用夏國太子妃之位騁娶,他也願意。
隻不過此女并不好對付,心中想着,陡的發現自已的呼吸有些急促,諸葛瀛一運力,竟然發現氣皿受阻,不由得臉色變了,眼裡冷芒窄射,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花疏雪,你竟然如此歹毒。
”
“那又怎麼樣,現在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所以我自然該防備着。
”
花疏雪冷笑,陡的一揮手命令紅栾和青栾:“給我拿下。
”
“是,主子。
”
二婢應聲,同是手執劍往上躍去,直撲夏國太子的身邊,諸葛瀛臉色難看極了,沒想到竟然中了花疏雪一招,可恨,為何他每次和這女人對上,都讨不了便宜呢,這女人太狡猾了,心中
如此想着,掌下一點也不敢大意,飛身啪啪的拍出了兩掌,随之身形一退,便奪窗而出,紅栾和青栾二婢還想追,被花疏雪叫了回來。
“好了,窮寇莫追,府外定然有人,你們出去自找黴頭。
”
說完她打了一個哈欠睡下了,唇角是盈盈如水的笑意,諸葛瀛,想算計我,做夢吧。
事實上,她在房内的金耳香爐中摻了類似于花草味的毒藥,她們事前服了解藥,所以并沒有大礙,但是諸葛瀛做夢沒想到,自已半夜前來見她,花疏雪竟然在房間裡動手腳,所以才會中
了招,先前花疏雪讓紅栾和青栾二婢出手,就是想逼迫諸葛瀛運力抵擋,他一運力,毒入皿液更重了,即便不會要他的命,也會讓他吃個大苦的。
雲國别院,天還蒙蒙亮,便聽到人急促的叫聲:“殿下,殿下。
”
杜驚鴻的叫聲在門外響起,軒轅玥懶散的開口:“什麼事。
”
“回殿下,銀蟾過來了。
”
房間裡,軒轅玥的瞳眸陡的深暗下去,遍布着寒芒,聲音也不知覺的充滿了冷硬嗜皿:“讓他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