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文章原因,我将朱允文改為了嫡子,還請正史dang見諒。
)
賀知隻在門口等待了少許,便見林瑩瑩和胡紗紗二女走來,二女表示在教坊司内并沒有需要帶走的東西,隻去重新更換了衣服,便出來了。
賀知點點頭,招呼了一下二女,帶着小磊子,準備離開了。
行至門外,見侍衛站在原地,已經等待良久,侍衛見到賀知,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殿下,剛才東宮來人,請您選完婢女後,即刻回去,太子殿下快回來了。
”
賀知一愣,才發現時間已經快到十二月了,朱标八月巡西,也是該回來了。
賀知點了點頭,率先坐上馬車,招呼了一下其他人一起上車,就讓侍衛返回東宮了。
馬車上賀知已經招呼了二女,不要将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呂妃和太子。
二女連忙點頭,從教坊司帶走罪臣之女,本沒有什麼,但是這二女身份有些特殊,已經不是普通罪臣的子女了。
這件事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沒人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馬車慢慢行入皇宮向太子東宮而去,待聽到侍從呼喚,賀知才拉開簾子而下,二女和小磊子緊緊的跟着賀知,一下車賀知便皺了皺眉,隻見東宮外早以停好了幾輛華美的馬車。
賀知指了指那輛馬車,問侍從:“那是誰的馬車?
”
侍從恭敬的回答:“回殿下,是秦王殿下的馬車。
”
秦王朱棡?
說實話,賀知對這些名義上的叔叔并沒有好感,本質上就沒有皿緣關系,生下來到現在面都沒見過幾次,将來還會是對手,現在還一直勞煩自己的便宜父親,對于朱棡,賀知實在提不起什麼好感。
沉吟了一下,賀知對身邊的人說:“小磊子先帶着瑩瑩和紗紗去我的皇院熟悉一下環境,我去問候一下母親,順便給三皇叔打聲招呼。
”雖然不喜歡朱棡,但是基本的禮數還是要的。
待到小磊子将二女帶走後,賀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邁開步子向侯客房走去。
經過馬車時,賀知停下來,指了指停在後面的馬車,問秦王的侍從:“這後面的馬車裝的是什麼?
”
侍從恭敬的回答:“回小殿下,是秦王殿下帶來的奇珍異寶。
”
賀知聽到是奇珍異寶時頓時一喜,心道這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但賀知沒在說什麼,恩了一聲,轉頭走了。
侯客房位于太子皇院以左,賀知在東宮呆了十多年,進入侯客房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此時的侯客房,呂允兒正對坐着的中年男人,便是朱棡。
呂允兒正和朱棡聊着天。
朱棡眼神中充滿了懷念,唏噓道:“當年父皇與各路勢力作戰,最終征得了這萬世江山,多懷念以前跟着父皇和各位兄弟征戰的日子啊。
”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呂允兒眼裡已是含着淚水,動情的說道:“希望你們兄弟能夠和睦相處,将來太子繼承大統,大家能夠齊心協力。
”
朱棡神色一喜,連忙點頭稱是。
朱棡多又過失,朱元璋要降罪朱棡,如今隻能讨好太子朱标和與他親近的呂妃,讓他們向朱元璋說情,才能為朱棡脫罪了。
“母親,我回來了,允文見過三皇叔。
”呂允兒正和朱棡聊着的時候,門口響起了賀知的聲音。
呂允兒一喜,忙跑過去拉住賀知,道:“你這孩子,怎麼去那麼久,怎麼樣,選好了嗎?
”
賀知恭敬的躬身:“回母親,孩兒這次帶回來兩個女子,因為他們是姐妹,所以孩兒就一起帶回來了。
”
“随你的心意吧。
”呂允兒似乎不想深究這個問題。
賀知暗舒一口氣,呂妃這一關過了,接下來就是父親了。
朱棡見侄子朱允文一回來,呂允兒便不在與他交談,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随即恢複正常,之後他換上笑容,走到賀知面前:“原來是允文侄子回來了。
叔叔很久沒見過你了啊。
”
朱棡走到面前,賀知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個秦王,以前都隻是匆匆見過一面,并沒有仔細看過。
賀知對朱棡的印象,就是壯,很壯,非常的壯……如果讓賀知來評價朱棡和朱标,那麼朱标毫無疑問會是江南水鄉的儒雅秀才,而朱棡就是塞北大漠的粗犷武夫。
同一個爹媽生的,差别怎麼就那麼大呢,賀知不由得腹诽了一通。
但臉上卻還是非常燦爛的笑容:“久别三皇叔,允文也是十分想念,三皇叔上次帶過來的那些奇珍異寶,允文一見,便十分喜愛,不知三皇叔這個還帶沒帶?
”說罷還做出期待的表情。
朱棡一愣,心中暗暗想:久聞太子嫡子朱允文天資聰穎,心懷天下,今日一間,想不到竟是這個樣子的。
一副貪玩孩子的模樣,傳言不可信啊。
但朱棡又馬上笑了笑道:“這次來東宮拜訪,奇珍異寶自然是帶了的,允文侄子喜歡的話,就去東宮門口那兩輛馬車上拿吧。
”
“謝謝三皇叔!
”賀知做出一副歡喜的表情,顯得十分開心。
“允文。
”呂允兒責備的看了一眼賀知,哪有見面就要東西的道理?
賀知臉上笑容消失了,苦着一張臉道:“母親,孩兒知錯了。
”
朱棡連忙站出來說話:“小孩子心性罷了,嫂子無需怪罪允文。
”說罷還笑了一下。
賀知聽罷行一禮,道:“母親,既然如此,那我就我先回自己的皇院了,今天找的婢女還需要我去吩咐一些事情,父親回來了讓侍從來叫我就好了。
”
呂允兒點點頭,沒在責備賀知,便告訴賀知他可以離開了。
朱棡看着賀知遠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太子身體不好,大家都很清楚。
說的不好聽點,這太子之位,十有八九是要易主的。
朱棡心中對賀知的評價,下降了一個大檔次。
傳得神乎其神的太子嫡子,也不過如此。
朱棡當然看不到,賀知背對着他,帶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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