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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轉移

重生大宋做權臣 吳仲達 4410 2024-01-31 01:14

  想要打破一個舊有勢力構成新興的勢力,暴力不可避免。
因為不管舊有勢力有多麼的腐朽,從這個舊有勢力得到好處的人必是這個舊有勢力的忠實擁護者,想要讓這類人放棄擁護舊有勢力,唯一的方法便是妥協,而這也就意味着需要付出極高的代價,而且還不能保證這些人不會繼續尋找下一個“買家”。

  張寶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跟京城權貴世家深交的決定,通過這次兩派相争,張寶清楚看到朝中不管是奸黨還是清流,所忠的都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一位。
官家趙佶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廢物”,對于朝堂的掌控力,趙佶一言九鼎。
其實想想也是,能夠把吃喝玩樂這些事玩到極緻成為佼佼者,那腦子不好那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因為趙佶“貪玩”,以至于玩物喪志,他會倒黴的成為金兵的俘虜,大部分原因要歸罪到他兒子的頭上。

  當金兵第一次南下的時候,趙佶慌了手腳,把皇位讓給了兒子以後便跑路去了南方。
也就是這一次讓位,讓趙佶失去了對朝廷的掌控。
繼位的欽宗趙桓雖然畏金兵如虎,但對清洗老子留在朝中的勢力卻是半點都不耽擱,不到一年的光景,徽宗時期在朝中威風八面的諸如童貫、蔡京、高俅等人就叫欽宗給收拾幹淨了。

  而趙佶即便想要重掌大權也失去了支持他的人,而且在回到京城以後,趙桓便将趙佶軟禁在了龍德宮,打着靜養的名義,斷絕趙佶與外界的聯系,等到次年金兵二次南下兵臨城下的時候,待在龍德宮的趙佶甚至還不知道這件事,結果當然也就是爺孫三代叫人給一鍋端了。

  張寶一開始也不是沒有想過通過事先預警警告大宋君臣提防金人,隻是問題是張寶雖然知道曆史的發展,但卻沒有辦法去證明這件事。
而且即便有辦法證明,也會有人始終不信張寶的警告。
萬一再被辦個妖言惑衆的罪名,那更是得不償失。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張寶向來不喜歡幹,估計也沒人喜歡。
如今完顔阿骨打建立的大金正在北方把遼帝耶律延禧揍成狗,一直盼着大遼倒黴的大宋君臣說不準還在暗中替完顔阿骨打叫好,這時候提醒他們小心完顔阿骨打的大金,那實在是太費勁了。

  喜歡挑戰高難度,一般都是吃飽了撐的,一身閑勁無處發洩的人才愛幹的事。
若是三餐不飽,居無定所,你看還會有多少閑人去遊山玩水,飽覽祖國大好河山。
在張寶看來,與其費勁巴力的去拉幫結派改變大宋君臣的舊觀念,倒不如另起爐竈打頭開始,一張白紙總比一張已經寫滿畫滿的畫紙要好書寫。

  白手起家雖然也是困難重重,但也好過一邊經營一邊還要協調來自各方的壓力。
張寶并不否認自己也是有野心的,人皆有欲望,要是沒有了欲望,那人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别。
關鍵就是要學會去控制自己的欲望,适度的野心可以促進人去奮鬥,而過度了就容易導緻毀滅。

  交朋友有兩點要牢記,酒肉朋友不可交,完美無缺之人亦不可交。
前一個好理解,酒肉朋友沒事一起吃喝玩樂,有事便不見了蹤影,這種人交了又有什麼用?
而完美無缺之人不可交,那是因為人無完人,這世上壓根就不存在完美無缺的人。
你眼中的完美無缺,不過是你所看到的,而你所不知的,便是在你眼中完美無缺之人刻意隐藏不願為人所知的缺點。
那些缺點,既然被人刻意隐藏,普遍都不是小缺點。

  張寶一不愛吟詩答對,二不喜流連青樓妓館,而這兩個愛好,是大多數人的最愛。
沒有共同的愛好,自然也就難以成為朋友。
好在張寶也無心打造自己在京城的朋友圈,愛咋咋地,大浪淘沙,還不知将來能有幾人幸存,又何必在一幫志趣不相投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張寶無心交友,可想和張寶交朋友的人卻很多,當然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所看中的是張家的錢财,而并非張寶這個人。
對于這類人,張寶更是不屑一顧。
久而久之,張寶也就成了京城裡最不容易接近的那一類人。

  交友的目的,好聽點的說法是不讓自己覺得寂寞,而難聽點的說法便是倒黴的時候有人幫忙。
很現實的理由,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帆風順,而在落難的時候,朋友的作用也就體現了出來。
但真正會在落難時伸手的朋友,卻是需要碰運氣才能遇到。
這樣的朋友,也就是知己。

  知己不用多,當然越多越好,隻是知己難求,有一個就該用心去珍惜。
張寶雖在京城貴圈裡沒什麼朋友,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就沒有知己,結拜的幾個兄弟,無論哪一個都是可以為了張寶去出生入死的,而這些,也都是張寶拿自己的真心去換來的。

  将心比心,既想要别人真心對待自己,自己又不想付出自己的真心,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憑啥什麼好事都能落到你的頭上?
想要尋到自己的知己,那首先自己就要做出行動,而這也是有風險的,因為你的真心付出有可能也會得不到你所預期的回報,而對于這種情況,你就可以不必把自己的真心用在同一個人身上了,不值。

  朋友因利而合,也會因利而分,保證利益的一緻,也是維系朋友關系的一種手段。
張寶的利在大宋以外,這也就限制了張寶的交友範圍,志趣不相投的人交之無意,而京城裡的大多數人,多是跟張寶“八字不合”,這樣的人張寶自然沒必要去結交。

  随着當今官家一身吩咐,蔡童之争拉上了帷幕,新的話題在不久之後便轉移了百姓的視線,大宋的君臣依舊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張寶在陪着劉慧娘遊玩了京城一番後,也準備離開汴梁返回梁山。

  張寶來自于後世,身上雖也有一定的大男子主義,但沒有宋時的古人那樣嚴重,而受他的影響,張寶身邊的人也比尋常人要更加尊重女性一些。
至于不會認為女人抛頭露面是件有傷門風的事情。

  張家本有三位女強人代表,其中莫秋煙、鄭秀秀已經嫁為人婦,而劉慧娘也是名花有主,但張寶并沒有因為關系發生了改變就剝奪了三女的職務。
莫秋煙如今依舊是負責管理張家香水的管事,而鄭秀秀由于正在享受“婚假”,她的工作也隻有暫時由劉慧娘代勞了。

  張寶陪着劉慧娘“遊玩”汴梁城,其中大部分時間卻是陪着劉慧娘在張家的大小商鋪裡轉,張寶有事要回梁山,本來也是想要帶劉慧娘一起回去的。
隻是由于張家買賣的緣故,劉慧娘暫時還是隻能留在汴梁。

  随着拿下了梁山,張寶便開始有意将自己身邊親近的人轉移到梁山去。
一來梁山是自己的地盤,把親近的人轉移過去方便自己照顧;二來也是防患于未燃,這世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事太多,将與自己親近的人轉移走,也是不想給大宋留下挾持人質逼迫自己的機會。

  人怕出名豬怕壯!
張家早已不是過去名不見傳的一個鄉下小地主,随着海貿的成熟,大量的财富必定會引來眼紅之人的窺伺,萬一朝廷要跟張寶來個卸磨殺驢,張寶不希望自己到時隻能任人宰割。

  憂患意識是每個人都必須要有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失去了憂患意識,隻知道貪圖享樂,那離死也就不遠了。
張寶是張家的家主,他有意防範朝廷的突然發難,圍繞在他身邊的親近之人自然不會反對。

  眼下張家莊子平日裡負責的就隻是一個管事,屬于張家核心的成員,已經悄悄離開了汴梁,不是去了梁山,就是去了耽羅島,張家莊子已經變成了張寶在京城的一處别院,朝廷即便突然發難,頂多也就是抓住一些沒有多大關聯的人,而這些人并不能動搖張寶的決定。

  “慧娘,等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情,記得早點來梁山。
”臨别在即,張寶不放心的叮囑劉慧娘道。

  張寶跟劉慧娘的關系,如今在張家已經不是秘密。
雖然有些人還是不理解家主張寶為何不直接将劉慧娘迎娶過門,但劉慧娘是未來張家主母一事似乎也已經是闆上釘釘,隻不過晚過門幾天,該享受的待遇已經享受上了。

  張寶此時在朝中也無官職,隻有一個功名保留着,他想要離開汴梁去梁山居住自不需要像朝中重臣離京上任要留家眷在京為質那樣。
說白了就是,張寶在朝中的份量并不重,無官一身輕的他想要去哪是他的自由,别人沒理由來阻攔。

  而且張寶一直保持着悶聲發财的優良傳統,不似一些暴發戶,手裡有幾個錢就恨不得拿個大喇叭滿世界喊去。
朝廷裡真正知道張家有錢的其實就兩個人,一個是官家趙佶,還有一個便是蔡京,趙佶跟蔡京之所以知道張家有錢,那是因為張家除了每年孝敬趙佶的三百萬貫錢财外,交易該繳納的稅金也從未短缺過,是大宋按時繳納稅款的模範商家。
蔡京為相期間最主要的任務便是替趙佶摟錢,保證趙佶的花銷,自然也就清楚張家每年上繳朝廷的稅款數目。

  除此二人外,别人知道張家有錢也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具體有多少錢,那就不清楚了。
這也要怪張家平時太過低調,上有所好,下必有效,張寶不是個喜歡鋪張浪費的主,這也就導緻了手底下的人雖不會苛待自己,但也不喜歡浪費錢财。

  做人低調才是王道!
張家有太多此時還見不得人的勾當,而這些勾當所需要的錢财又不是一個小數,為避免過分引人注目,行事低調是十分有必要的。

  “你就放心好了,我會注意安全的,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
”在跟張寶确立了關系以後,劉慧娘依舊落落大方,在外人面前也不矯揉做作,過去是什麼樣,此時還是什麼樣,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要大意。

  “嗯,我知道。

  ……

  距離劉慧娘送張寶離開的碼頭大約二百米的一條官道旁,一輛馬車停靠在那裡,馬車的車簾被掀起了一角,坐在裡面的人正手持着一個“單筒望遠鏡”注視着碼頭這邊。
望遠鏡的制作并不複雜,最麻煩的也就是一個鏡片度數的打磨,不過這點麻煩還難不倒大宋的能工巧匠。

  出于保密的考慮,張寶并沒有将望遠鏡這件戰場利器推薦給趙佶,也就是當做新鮮事物送給趙佶幾副把玩。
而趙佶也沒讓張寶失望,他果然隻是将望遠鏡當成是件能夠看遠的道具,卻沒有聯想到應用到軍事上。
如今除了趙佶手裡有幾副張寶送的望遠鏡外,整個趙姓皇室也就隻有二皇子趙柽那裡有一副。
不過如今這副望遠鏡落到了已經出嫁的長公主趙玉盤手裡,據說是趙玉盤出嫁時,二皇子趙柽送的賀禮。

  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這隻能說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愛情是有懈怠期的,所不同的也不過是有長有短。
一旦成親的男女沒有了對彼此的新鮮感,對方的缺點也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在外人眼中,趙玉盤與曾夤是對金童玉女,但婚姻這東西就如買鞋,合不合腳卻隻有穿的人才清楚。

  在沒有獲得趙玉盤的芳心之前,曾夤自然是百般表現,讓趙玉盤看到的也是自己刻意營造出的優點,但等自己迎娶趙玉盤,成了驸馬都尉以後,曾夤也就“原形畢露”了。
曾夤是讀書人出身,除了文采風流外,他還有一個大多數讀書人的通病,喜歡流連青樓妓館。
而在将趙玉盤迎娶過門,過了那陣新鮮勁以後,曾夤便故态萌發,呼朋引伴的去青樓妓館流連忘返,将獨守空閨的趙玉盤給丢到了一旁。

  夫妻間的私密事,不管是擱過去還是現在,那都是羞與外人道的。
趙玉盤年紀輕輕便守了“活寡”,氣悶卻又無奈。
當日醉仙居出事時,趙玉盤也正帶着貼身侍女在醉仙居二樓,無意中也看到了張寶,隻不過那時張寶身邊有劉慧娘在,趙玉盤自是不便過來。
可就這一面,就勾起了趙玉盤對張寶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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