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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紅毛鬼與印度阿三

極品吳掌櫃 陶人張 4784 2024-01-31 01:14

  每到夜晚,都會在山裡聽到一陣悲戚的低鳴,在山風中不斷的擴大,後來更加婉轉悲切,這種不同于其它野獸的嚎叫,好像是為某些失去的東西發洩心中的思念之情,更是希望與某些心有靈犀的回音來一次共鳴,但結果是悲劇的,當那一陣聲音逐漸遠離這裡之後,才讓那些誤以為是狼嚎的膽小之人安心睡去。

  就這樣,吳永麟走走停停,遇上了一隊很特别的商隊,裡面有色目人,也有和尚,更有一個販馬的商人,三人共同的特點---都是秃瓢,簡直一個比一個還敞亮。

  當吳永麟問那個色目人為什麼是秃瓢的時候?
他激動的不要不要的,這是許久以來唯一一個用自己的家鄉話和他對話的異鄉人,兩人叽裡呱啦的說的越來越投機,把旁邊的人驚的目瞪口呆,這吳掌櫃簡直是無所不能啊,居然還懂這些色目人的語言。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離我們萬水千山之外遠道而來的客人,他叫布蘭德,大家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他。

  “你們那邊也有女人嗎?

  “這位肩特們,你提出的問題能否專業點?
如果沒有女人,難道他們都是從男人肚子裡面鑽出來的?
你見過生孩子的男人嗎?

  “有啊,你曾經給我們講過《西遊記》裡面就有那麼一條子母河,那些女人就靠喝裡面的河水傳宗接代的啊,既然有女兒國,為什麼會沒有男人國呢?
”吳永麟為紅袖的異想天開一時既然回答不上來。

  “他們一個是猴精,一個是豬精,一個是河怪,他們能算是正常人嗎?
他們就是一群馬戲團出來巡回表演的,唯一的一個和尚,你覺得和這幾個正常人待久了還會正常嗎?
沒說你,阿三。
”吳永麟盯了一眼那個從印度過來的和尚,那個和尚似乎聽懂了剛剛的辱罵之詞,自己實在不懂阿三的語言,兩人隻能大眼瞪小眼,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吳掌櫃,你能問一下他為什麼要剃成秃頭嗎?

  “嗯,這個問題問的雖然不那麼有水平,但我給大家還是普及一下相關的知識吧,請問,和動物呆在一起久了,什麼最多?

  “臭味,人家說臭味相投嘛,一個一輩子都洗不了幾次澡的牲口,你還指望它挨着你香噴噴的。
”吳永麟對搶答的嶽飛報以一個贊許的眼神。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為了防止虱子的叮咬,這一旦讓它鑽進去,結果我想大家都清楚了吧?
那位兄弟,聽說你以前某些部位被盯腫了,你一氣之下割了它,才造成了今天某些生理部位的殘缺?

  “讨厭,當着大家的面将人家的醜事都抖了出來,讓人家還怎麼做人嘛?
”一個将自己僞裝成女人的家夥不停的往女人堆裡湊過去,這個時候,一個胖女人直接将那個學女人腔調埋入了自己的懷中,恨不得用那小山一樣高挺的兇脯直接将他悶死,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真的是有苦說不出,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不喜歡的人拼命的獻殷勤,他的呼喊直接淹沒在了一陣一陣的乳浪中。

  “吳掌櫃,你能問一下他們那邊的女人長的有我漂亮嗎?

  “這個我可以直接回答你,我不願意騙你,他們那邊最差的都比你長的好看。

  “我給大家說一個好消息,布蘭德給我們帶來了他們那邊已經普遍種植的各種植物的種子,這種金黃色的種子叫玉米,你們也可以叫它苞谷,它可以成為我們某些地區因為地理環境而不适合種植粟米的土地,這将進一步擴充我們将來可食用糧食的種類。
至于這一種,是辣椒種子,它種出的果實會辛辣無比,但我有信心,在不久的将來,有一部人會沉迷于它的味道,讓自己不能自拔。
至于這種,我們可以叫它西紅柿,也可以叫它番茄,它将成為一種美味的水果,讓大家留戀它酸酸甜甜的味道。
”吳永麟小時候最喜歡吃西紅柿了,他是看着《便衣警察》長大的,那種對西紅柿的摯愛,隻有那一代的人才會懂。

  吳永麟直接連奪帶搶的取走了布蘭德手裡這幾樣珍貴的種子,自己在當世總算見到讓自己将來可以大快朵頤的美食原材料的種子了,這種千金不換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而布蘭德對于吳永麟如此癡迷和珍愛他們國家這麼簡單的種子感歎不已,哎,總算找到識貨之人了,這一趟來的不冤啊,萬能的主啊,我總算為這些新的植物找到新的土壤了,望你你能賜福給這片硝煙四起的土地。

  “你那萬能的耶稣不能拯救這裡被荼毒的生靈,讓它見鬼去吧,阿彌陀佛。
”剛剛一聲不吭的印度阿三居然開口了,原來他能聽得懂吳永麟說的話,難怪剛剛他說起和尚的時候會出現那種奇怪的眼神,原來玄奘是他這輩子最敬仰的一位英雄,正是因為受他的影響,他才踏上了這條東來的不歸路。

  吳用麟和他交流了一番,才知道他是帶着使命來傳播佛法的,他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鸠摩玄空,但木川府的人當時隻相信倫無序這樣當世德高望重的活佛,這個外來的人不是來找難受嗎?
這些人一思付,直接将他軟禁了起來,鸠摩玄空也是一個很有毅力,很有悟性的人,他發現自己遠志難伸,就直接在看押自己的番兵中宣揚佛法,這一來二去,居然學會了這些番邦人的語言,而這一關押,已經是匆匆十多年過去了。
此次衛番大戰,鸠摩玄空趁亂從被關押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木川府逃了出來,鸠摩玄空這些年早就打聽到衛朝的鄰邦有一處以佛法為尊的另外一處國度---吐蕃(就是現在的西藏),雖然那裡現在也是四分五裂,但他們對外來佛法的包容要比番邦大度的多,為了印證這一流言,更是完成這些年未完成的夙願,他又踏上了西去的路,這一年,他三十六歲了,前路是否如他想象的那樣,旁邊對他這種執着贊歎不已的吳永麟都不敢打包票。

  “佛曰:五百年的回眸才換來今世的等待。
”當吳永麟輕輕說出這句話之後,鸠摩玄空雙眼中冒出一陣興奮異常的光芒,他感覺自己似乎遇到了知音。

  “吳施主,能給我講講這個故事嗎?

  “可以,你們也想聽嗎?
”吳永麟對台下這漸入佳境的衆人說道。

  故事一:有一滴露水,愛上了一隻蜘蛛,但蜘蛛隻是忙着織它的蛛網,在枝頭默默的守株待兔,看哪個冒失鬼能掉進他設置的圈套,讓它美美的飽餐一頓。
蜘蛛的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蛛網,從來不曾留意過旁邊葉子上随着晨曦來臨,體積逐漸增大,越來越晶瑩剔透,而滿眼裡隻有他的露珠。

  生命是短暫的,同時對每一滴露珠也是公平的,随着重量的加劇,葉子無法再承載住露珠的重量,還沒來得及表露自己對蜘蛛的愛情,從葉子的尖端滑落,掉到了下面的一塊石頭上,香消玉殒。
或許,這就是她自己的淚水,帶着這世對一份愛情的期盼,悄悄離去,不帶一絲被人理解的欣慰,帶着她的相思,繼續着她的輪回,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也許注定一世孤獨!

  故事二:水生,出生在一個官宦世家,打小衣食無憂,而且他天資聰穎。
從四歲起,便開始在先生的教導下,誦讀四書五經,10歲的時候便能寫的一手好文章,在鄉裡被稱之為小神童。
珠兒,也許就沒那麼幸運,父母自幼多病,唯一的生活來源,就是到官宦人家去當丫鬟,來貼補家用。
16歲那年,珠兒被水生家的家奴選中,當了他們家裡一名普普通通的伺候他們家人吃喝的丫頭。
當她第一眼看到水生的時候,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仿佛掩埋了幾世的思念,在此刻是那麼清晰,卻又那麼模糊,因為此人非鄙人!

  水生對下人都挺随和,所以深得衆人的贊許,自然對珠兒來說是滿心歡喜的,因為哪怕水生說一個請字,她都覺得仿佛水生是專門對她說的。
私下,水生了解了珠兒家的情況後,多次錦囊相助,在獲得自己心愛的人的幫助後,她内心是欣喜的,但更多的是幽怨,因為她無以報答,更被身份的地位束縛了自己的感情,唯一能做的是盡到自己的職責,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她都心甘情願。
也許是生活的壓力,也許是積怨太久的情愫,一向很堅強的珠兒病倒了,而且毫無征兆,或許真的是造物弄人,當水生來探望彌留之際的她時,她已激動得失聲,帶着這一世的淚水,多情自古傷離别,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注定滿身傷害!

  故事三:有個年輕貌美的少女,出身豪門、多才多藝,她家的門檻都快被媒婆踩斷了,她仍不想出嫁,因為她始終都在盼望如意郎君的出現。

  有一天,她去廟會散心,在萬頭攢動的人群中,瞥見一名年輕男子,心中确知就是她苦苦等待的人,然而,場面雜沓擁擠,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那人,最後眼睜睜地看着心上人消失在人群中。
之後,少女四處尋找此人,但這名年輕男子卻像是人間蒸發,再也沒有出現。
落寞的她,隻有每日晨昏禮佛祈禱,希望再見那個男人。
她的至誠,感動了佛心,于是現身遂其所願。

  佛祖問她:「你想再看到那個男人嗎?

  「是的,哪怕見一眼也行!

  「若要你放棄現有的一切,包括愛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呢?

  「我願放棄」少女為愛執着。

  「你必須修煉五百年,才能見他一面,你不會後悔吧?

  「我不後悔」斬釘截鐵。

  于是女孩變成一塊大石頭,躺在荒郊野外,四百九十九年的風吹日曬,女孩都不以為苦,難受的卻是這四百多年都沒看到一個人,看不見一點點希望,才讓她面臨崩潰。
最後一年,一個采石隊來了,相中了她,把她鑿成一塊條石,運進城裡,原來城裡正在建造石橋,于是,女孩變成了石橋的護欄。
就在石橋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見了那個等了五百年的男人!
他行色匆匆,很快地走過石橋,當然,男人不會發覺有一塊石頭正目不轉睛地望着他。
這男人又一次消失了。

  佛音再次出現:「滿意了嗎?

  「不!
為什麼我是橋的護欄?
如果我被鋪在橋的正中,就能碰到他、摸他一下了!

  「想摸他一下?
那你還得修煉五百年!

  「我願意!

  「很苦,你不後悔?

  「不後悔!

  這次女孩變成了一棵大樹,立在一條人來人往的官道上,每天都有很多人經過,女孩每天觀望,但這更難受,因為無數次希望卻換來無數次的希望破滅。
若非前五百年的修煉,女孩早就崩潰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女孩的心逐漸平靜了,她知道,不到最後一天,他是不會出現的。
又是一個五百年啊,最後一天,女孩知道他會來的,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動。
他終于來了!
還是穿着她最喜歡的白色長衫,臉還是那麼俊美,女孩癡癡地望着他。
這一次,他沒有匆匆走過,因為,天太熱了。
他注意到路邊有棵大樹,休息一下吧,他想。
他來到樹下,靠着樹根,閉上雙眼睡着了。
女孩摸到他了,而他就緊靠在她的身邊!
但是,她無法向他傾訴這千年的相思。
隻有盡力把樹蔭聚攏,為他遮擋毒辣的陽光。
男人隻小睡片刻,因為他還有事要辦,他拍拍長衫上的灰塵,動身前一刻,他回頭看了看,又輕輕撫摸一下樹幹,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那人逐漸消失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現了。

  「你是不是還想做他的妻子?
那你還得修煉。

  女孩平靜地打斷了佛祖的話:「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

  「哦?

  「這樣已經很好了,愛他,并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哦!

  「他現在的妻子也曾像我這樣受苦嗎?
」女孩若有所思。

  佛祖微微點頭。

  女孩微微一笑:「我也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這一刻,女孩似乎發現佛祖微微地籲了一口氣。

  女孩有些詫異:「佛祖也有心事?

  「這樣就好,有個男孩可以少等你一千年了,為了看你一眼,他已經修煉兩千年了。
」佛祖臉上綻放着笑容。

  聽完這三個故事,下面的人早已哭聲一片,吳永麟對擠在人群中的月靈兒眨了眨眼睛,這一個媚眼,早已把月靈兒勾的魂魄都快掉了。

  為什麼吳永麟每次講的故事都這麼凄婉動聽,也許是受吳永麟的感染,月靈兒居然當時沒有哭出來,但當衆人收神之後,她一個人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啼哭,這慢半拍的性子為什麼總是這麼一鳴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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