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稀薄的空氣，促使她的臉色，越發通紅。

　　帝雲殇緊緊掐着她，銀色的頭發散落在他的雙肩上，縱然風雪很大，可卻掩不住他眼裡的冷意。

　　沒有質問藍聖雪，沒有懲罰藍聖雪，他竟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

　　“這張臉，你是從哪裡偷來的？
”他朱唇輕啟，淡漠而又冷情。

　　‘轟！
’

　　上官若雪隻覺得一道晴天霹靂劈在自己的身上。

　　“本座問你，你這張臉是從哪裡偷來的？
”

　　上官若雪臉色煞白，他……他在說什麼？

　　帝雲殇的話，就連一旁的藍聖雪都驚呆了。

　　他竟然問上官若雪這個問題？
是他發現什麼了嗎？
還是說，昨天晚上的兩心醉，讓他在夢裡看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雲……”

　　“你不配叫本座的名字！
”

　　他的手，落在她的臉上。

　　此刻，上官若雪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溫度，隻是覺得他的手指像是蛇一樣，在她臉上滑來滑去，那種感覺，連她都害怕。

　　“這張臉，不是你的！
”

　　上官若雪搖頭，“是……是我的……”

　　她就是長這個樣子，長得是他夢裡的樣子，毋庸置疑。

　　“那就剝下你的臉，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
”

　　上官若雪瞳孔大睜！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掙紮着，帝雲殇好似嫌她髒似的，直接松開了手。

　　上官若雪擡起左手指着帝雲殇，發現她沒了手指，那一刻，她險些崩潰。

　　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安靜如幽蘭的藍聖雪身上，她總能時時刻刻做到這麼淡定，之前還口口聲聲喊着她上官姐姐，現在就能漠然的看着帝雲殇說：剝下你的臉。

　　“瘋子！
你這個瘋子！
”上官若雪喊道。

　　帝雲殇從藍聖雪手裡将染了皿的匕首吸到自己的掌心。

　　上官若雪下意識的後退，“不……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她心心念念着帝雲殇，然而此刻，面對帝雲殇，她竟然瘋了一樣抗拒他。

　　“帝雲殇，你都想起來了嗎？
你全都想起來了？
哈哈哈！
”她不信啊，一個成了魔的人，怎麼可能全都想起來？

　　“你錯了，本座沒有想起來。
”

　　“沒有？
”上官若雪愣了一下，沒有他如今為什麼這樣對她？

　　“吃驚嗎？
意外嗎？
假的始終都是假的，就算換了這張臉，也不是真的，本座想要保護的，從來都是這張臉，你把它毀了，你玷污了它，你認為本座會放過你？
”

　　“不是我毀的，是她！
是藍聖雪毀的！
”

　　“千不該，萬不該，你去偷不屬于你的臉！
這麼聖潔高貴的一張臉，本座怎麼允許你玷污？
”他的眼底湧動着瘋狂的陰鸷。

　　上官若雪步步後退。

　　“本座等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隻有藍聖雪一個！
”

　　“這張臉，延續了你的夢，帝雲殇，你怎麼忍心看着它毀了？
”上官若雪不懂，這張臉他多愛啊，為什麼現在不要了？

　　“真實的人回來了，夢，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帝雲殇冰冷的看着她，“你也該把不屬于你的東西還回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