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
”

　　“你說什麼我聽什麼。
”她沒啥可挑的。

　　鳳寶卻覺得不可思議，且不說這倆人帶着暗衛進來不追究夫君主人闖宮的責任，如今還這麼好脾氣好耐心的解釋夫君主人的疑惑？

　　這倆人沒病吧？

　　“從最簡單的說起吧，這些人的臉皮都是真的，取下來的時候，也是他們自願的，這些臉皮在這裡已經封存了兩千年，臉皮的年齡和醜人城的存在時間一樣長。
”

　　“……”

　　“這些臉皮的主人，都是醜人城第一代的祖先，也是月司大人留下的唯一紀念的東西。
”

　　“月司？
就是那個已經死掉的月司？
”

　　“月司沒有死，隻是失蹤了，沒有再回來而已。
”

　　沒有死？

　　沒有死幹嘛不回來？

　　大概連月侍和長老心裡都知道月司其實是死了的，隻是嘴上不願承認而已。

　　“這些臉皮，都是月司親手取下來的？
”

　　“嗯，月司最完美的傑作，你覺得是不是？
”月侍望着那些臉皮，眼神充滿敬畏和仰望，期間毫無任何雜質。

　　“可這些都是真臉皮……被你說成是‘最完美的傑作’，不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麼？
”

　　“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因為你不曾經曆過。
”

　　“經曆什麼？
”

　　月侍有一瞬間的默然。

　　藍聖雪看了司法一眼，“長老說過，我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你。
難道這些臉皮跟現在的醜人城有關？
”

　　“在你所經所曆中，你對醜人城的評價是什麼？
”

　　藍聖雪想了一下，“雖然人醜，但心不醜，你們被圈禁在結界中生存，也不曾出去禍害世間，心中并沒有諸多怨憤，并且你們有一門讓旁人豔羨的絕頂手藝――出神入化的易容術。
”

　　自從藍聖雪在門衛小哥那裡了解了醜人城的易容術之後，她才知道什麼易容術可以稱之為‘出神入化’。

　　之前無論是在傲風大陸還是在九霄神界她所經曆的那些易容術，真的是皮毛啊皮毛。

　　她想，就算帝雲殇也沒有這麼牛叉的易容術。

　　這真的算是一門術法，若是她有朝一日能夠學幾分，想必出去後可以好混許多。

　　“說的還算是不錯，但有一點，你或許說錯了。
”

　　“哪一點？
”

　　“我們心中不是沒有怨憤，而是太深，深到把怨恨當成每一天警醒我們要不斷前進的動力，期望有朝一日可以打破現規。
”

　　“為什麼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始終有一抹無奈，難道這種現規不可以打破？
”

　　月侍和司法心驚藍聖雪察言觀色的能力。

　　“我不懂，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容貌盡毀之人？
”

　　“因為我們的祖先曾犯下過滔天大錯。
”

　　“就是――牆壁上這些‘人’？
”

　　月侍的沉默回答了藍聖雪的問題。

　　“醜人城是九州大陸最恥辱的存在，它地處貧瘠，了無人煙，當年祖先的約定，讓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了，當年，醜人城還沒有被結界封閉，可以自由出入，隻不過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