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葉雅舟來不及穿上西裝外套,下巴上帶着烏青的胡茬,狼狽地出現在訪客區。

  樊一提着保溫箱裡的提取物,正站在那等他。

  “樊博士?

  葉雅舟輕聲開口,似是難以置信。

  曹晴下午确實去了研究所,居然這麼快就解決了?

  樊一點點頭,還沒寒暄,就看到了葉雅舟手裡的報告,單刀直入地說。

  “情況我了解,報告給我看下。

  葉雅舟也愣住了,呆呆地遞出報告,兩個人在會客區就地坐下,連杯水也沒有,就開始了會診交流。

  樊一皺了皺眉頭:“患者情況很差,承受不了這種複合藥劑,需要盡快調整。

  葉雅舟怔愣開口:“樊博士有辦法?
真的,很着急。

  這已經是葉氏制藥最新的研究了,他不确定再完成調整,會是什麼時候。

  樊博士把報告夾在臂彎,提起保溫箱就站起來:“可以,這裡有實驗室?

  葉雅舟眼神一亮,無措地抓了抓頭發,起身帶路:“這邊。

  已經是深夜了,樊一卻沒有任何休息的意思,坐在實驗室裡配藥。

  葉雅舟就插着白大褂的口袋站在一旁,插不上手。

  等待反應的間隙,葉雅舟開口:“樊博士,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了?

  樊一頓了一下,利落地抄寫着結果,眼皮都沒擡。

  “從我哥那裡了解到了溫小姐的情況。
救人我義不容辭,但是和藥企合作,量産的事情,葉先生還是别想了。

  葉雅舟釋懷地笑了笑:“那就好。
樊博士,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量産這款藥。

  樊一擡了頭,眼裡有些驚訝,看向葉雅舟的目光帶着銳利的質詢。

  葉雅舟聳聳肩繼續說着:“我對制藥根本沒興趣,葉氏二公子的身份也給我帶來了很多壓力。
如果不是為了救她,我根本不會繼承家裡的任何産業。

  樊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似乎不感興趣,站起來繼續進行實驗。

  晨光熹微,樊一完成了最後的配比和計算,把結果交到葉雅舟手上。

  “這樣會溫和很多,如果溫小姐的藥物敏感測試還有問題,随時聯系我。

  葉雅舟點點頭,叫來手底下的人:“做好準備,一早飛回海市。

  樊一收拾東西準備走,略一挑眉:“你要帶病人離開京城?

  想到這個,葉雅舟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嗯,京城太多眼睛盯着她。
之前找到的配型也是這麼泡湯的。
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她不宜長途勞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樊一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眼裡一片寒涼。

  曾經那些日子裡,他也被向依然的人威脅了無數次。

  這雙配藥救人,做研究的手,也差點被毀,前途差點葬送t在向依然手裡。

  樊一背起包,走到門口,低聲補了一句。

  “替我哥,和溫小姐說一聲,對不起。

  葉雅舟沒出聲,目送着樊一離開了療養院。

  溫晚栀一早起來,是被醫療團隊忙忙碌碌的聲音吵醒的。

  她的頭仍舊隐隐作痛,側過頭看了一眼窗外,太陽初升,似乎是清晨。

  溫晚栀沒力氣起身,細白的手指抓住了一個路過的小護士:“怎麼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對新藥的反應非常大,以為還要在京城再耽誤一段時間。

  護士溫柔地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裡:“溫小姐休息吧,葉少爺安排了今天的醫療飛機回海市,在那邊繼續治療。

  溫晚栀心裡一驚,她真的要用那種藥物進行治療嗎?

  想到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她下意識地伸手撫向小腹,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一方面,她想讓這個小生命,随着自己身體的病痛,就這樣悄悄離開這個世界。

  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心這初生的小生命受到任何傷害,一股強烈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去保護。

  曹晴蹑手蹑腳地進來,看到溫晚栀蹙着眉,一臉複雜地沉思着,稍稍松了口氣。

  “晚栀。

  她還怕溫晚栀仍在睡着,那臨走前估計就說不上話了。

  溫晚栀回過神來,勾起嘴角:“曹晴,怎麼樣了?

  知道她問的是葬禮,曹晴長話短說:“都準備好了,别擔心。
等明天下午,療養院醫院幫忙開出死亡證明,我會盡快操辦,然後趕到海市。

  溫晚栀輕輕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京城的溫晚栀,很快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海市之後,這次治療是兇是吉。

  死了,算是意料之中,也沒什麼好難受的。

  如果大難不死,苟延殘喘了,算是上天再給她的最後的時間。

  如果到那時候,她已經下定決心,要竭盡全力,見父親一面。

  母親生前的往事,算是她這輩子最後的遺憾。

  曹晴心裡泛酸,故作輕松地轉移話題:“昨晚樊博士來配藥了,記得嗎?
薄家那個樊醫生的弟弟。

  溫晚栀驚訝地點點頭:“記得,不過我記得,樊醫生是向依然那邊的人。

  剛流産還沒多久的時候,在半山别墅裡,薄嚴城曾經讓樊千給她做過皿液檢測,還不止一次。

  然而每一次的結果,都是貧皿而已。

  曹晴冷哼一聲:“是啊,昨天我和程通去找他了,那孫子什麼都認了,還說服了樊博士來幫你配藥。
你别擔心,這次不會像上次那麼難受了。

  溫晚栀點點頭,笑了笑:“你和程助理,好像走得很近。

  曹晴眼一瞪,耳朵莫名紅了:“誰和他走得近!
我可要離那老狐狸遠點。
指不定什麼時候,把我賣了都不知道。

  溫晚栀看在眼裡,嘴上不說,心裡稍微放下一點。

  她了解程通的人品,如果有他照顧曹晴,她也能走得放心點。

  曹晴幹咳兩聲,嚴肅了點:“程通确實還沒和薄嚴城說起你的病情,這次葬禮,你想讓薄嚴城來參加嗎?

  溫晚栀垂眸,神色黯淡,突然想不起她和薄嚴城的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哪裡了。

  似乎是葬禮?
又或者是外公的手術室外?

  溫晚栀閉了閉眼,趕走腦海裡那些雜亂的思緒。

  “我走之後,讓程助理通知他吧,他也好親眼見證,我們這段孽緣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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