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薄嚴城平息了一下心裡的火,又往側邊看去。

  男人年輕英俊的側臉映入眼簾。

  是葉雅舟!

  看着三人談笑甚歡,聲音消失在關閉的大門後,薄嚴城脊背發涼。

  如果說溫晚栀僅僅隻是在離婚這件事上和他結仇,記恨他,也就罷了。

  她竟然和葉家還有霍家都走得這麼近!

  薄嚴城可忘不了,在薄氏股價波動的緊要關頭,海市那邊幾家公司,趁機收走了他們不少無關緊要的産業和股份。

  對他有所怨恨也就罷了,主意打到薄氏的産業上來,就别怪他不客氣。

  程通提着價值上萬的兩瓶酒,走在薄嚴城的後面,瞬間就感覺到空氣驟冷。

  包房裡的是夫人。

  雖然其他人他沒看清,但隻看薄總的臉,他就知道,屋裡的人,恐怕非同小可。

  酒菜上齊,葉雅舟和霍老太太寒暄了一番,氣氛融洽。

  霍老太太還是一身素淡的青色長裙,披挂着紋樣精美低調的羊絨披肩,笑意盈盈看着葉雅舟。

  “之前幾年,你不肯到萬泉莊去,打扮也像個孩子,每次也就肯在這裡吃個飯。
沒想到,葉家的二小子,現在已經知道為家業操心了。

  葉雅舟一臉窘迫,略顯尴尬地撓了撓臉,眼神飄忽看向溫晚栀。

  “霍奶奶,别打趣我了。
要不是您出資兩億幫我周轉,即使薄氏股價大跳水,我也拿不回來療養院。

  溫晚栀聽在耳裡,都明白了。

  是霍家出資,幫葉雅舟周轉了對于療養院的反向收購。
資金數額不小,也難怪薄嚴城能一舉查到。

  葉雅舟神情嚴肅:“不過霍奶奶,之後不打算再把霍家卷進來了。
和薄家這事兒太複雜,估計薄嚴城也不肯罷手,以後的麻煩事,估計還多着呢。

  霍老太太留下一句“走着看”,眼神看向溫晚栀,也沒多說什麼。

  她低頭喝了口茶,放下了筷子:“溫小姐,談談設計稿吧。

  溫晚栀拿出剪裁的樣衣,将設計稿平鋪在霍老太太眼前。

  溫晚栀找了好幾家才買到了五六米的頂級月白緞。
加上她精湛的剪裁和工藝,整件正襟旗袍就好像是傾瀉的月光,泛着瑩白淡然的冷光。

  “根據霍老太太您平時的穿衣風格,我選定了月白緞和正襟設計。
加上了坎肩,舒适保暖。

  霍老太太看到上好的月白緞,眼裡不自覺傾瀉了喜愛之情。

  “成衣将會點綴白玉琉璃,讓衣擺更靈動,垂墜。

  月白緞是霍先生鐘愛的布料,白玉琉璃,也是他最鐘愛的手把件。

  霍老太太摸着柔軟的布料,半晌才擡起頭。

  溫晚栀對上老人略帶閃爍的視線,笑了笑,柔聲開口。

  “我想,霍家禦用的設計師,恐怕都用得最上等的布料,也總想着,什麼樣的顔色可以更加提升氣色,估計這樣随處可見的月白緞和琉璃,是不怎麼會被看上的材質。

  霍老太太眼神沉靜地開口:“那你選擇的原因是什麼?

  溫晚栀語氣帶着三分的試探:“我想您的這件禮服,應該是為了和霍老爺的約定,才做的。

  霍老太太歎了口氣,年邁的臉上露出笑意。

  “是啊,溫小姐說得沒錯。
我本來就不喜歡打扮,但他看了估計會高興,我也就想着,不如就做一件。

  溫晚栀松了口氣,又從包裡拿出了餘下的一半設計稿。

  霍老太太看到上面秀麗繁複的月季花紋樣,眼裡有着喜悅。

  溫晚栀解釋道:“這件禮服,我打算采用特殊的繡法工藝,做浮雕式的月季繡樣。
既不破壞月白緞本身的素雅高貴,也可以打破顔色帶來的死闆。

  她坐直,笑了笑,指着設計細節耐心地解釋着。

  “另外,在夕陽之下,編入的金線會更好地勾勒出月季本身的花型。
這也算是獨屬于這件衣服的小秘密吧。

  霍老太太看了半天設計稿,顯然頗為滿意。

  氣氛和諧地用過餐,霍老太太先行離開了。

  溫晚栀打算去個洗手間就走。

  來之前,她隻知道葉雅舟和霍家有交情。
沒想到他和霍老太太的關系,比她想的還要親近。

  就霍老太太的反應來看,設計作品,她也是頗為滿意的。

  心算是暫時放在肚子裡了,溫晚栀盤算着下一步怎麼才能順理成章地混進壽宴。

  一個沒注意,出了洗手間就在拐角處撞上了一個結實的兇膛。

  “抱歉……怎麼是你?

  溫晚栀擡頭看到薄嚴城,頗為驚訝。

  難道說他是跟着自己到這兒的?

  薄嚴城明顯看到了溫晚栀眼裡的狐疑,心裡的火更旺,咬着牙攥住了女人纖瘦的手臂。

  “溫晚栀,我對你真是刮目相看。
離開薄家,攀上了霍家。

  溫晚栀下意識想把薄嚴城的手打開,手掌卻像烙鐵一樣,紋絲不動。

  “我隻是接了霍老太太壽宴的禮服委托罷了。

  絕不是薄嚴城口中的,攀上了霍家。

  為什麼有關于他不願意看到的事,他總能說得這麼難聽?

  薄嚴城顯然不信,哂笑一聲。

  “如果沒有葉家二公子在場,我可能會相信。
溫晚栀,沒有男人,你是不是就做不成事了?

  溫晚栀一下被激怒了。

  這麼侮辱人的話,也虧他說得出口。

  鼻尖聞到酒味,溫晚栀警惕地看向薄嚴城:“你喝酒了,我不和你計較。
放開我,我要走了。

  薄嚴城兇腔起伏着,極力壓抑着怒火。

  在葉雅舟面前就是一副巧笑倩兮的樣子,到了他這裡,就隻知道給她甩臉色!

  包廂裡的葉雅舟似乎是等得着急了,剛好開門出來找溫晚栀。

  頭一轉,便對上了薄嚴城鷹一般的眼睛。

  溫晚栀被他扣在懷裡,動彈不得,像是鷹爪下的兔子。

  溫晚栀剛要掙紮,薄嚴城喉結一滾,兩片涼薄的唇極富侵略性地貼了上來,撬開牙關攻城略地。

  溫晚栀動彈不得,拼命向後躲閃,卻被大掌扣住了後腦勺。

  薄嚴城一雙漆黑的眼,帶着狠戾和挑釁,最後看向葉雅舟,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加深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葉雅舟眼裡怒意翻騰。

  這是男人之間,最直接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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