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她腦中閃過很多種可能,甚至想了很多,第一反應便是磕頭請罪,“微臣莽撞,還請皇上……收回成t命。

  “你說什麼?
”獻文帝語氣重了些,“之前不是你一腔熱皿,非要前往秀州治療疫病?
還在禦書房裡,跟宸王起了争執,要挨打都不肯罷休?

  如今,你又不想去了?

  他苛責的語氣,帶着帝王沉重的威壓,讓慕晚吟倍感壓力。

  她記得蕭驚寒的話,秀州是陷阱,她拼着被罰的風險,也沒有答應下來,獻文帝很是不悅,将她和言豫都一同趕出宮了。

  回府的路上,天空就飄起了細碎的雪花,慕晚吟仰頭,一粒碎雪落在她眉心,冰涼嵌入,将她的心都凍的顫抖了一下。

  言豫本就傷重沒痊愈,此刻他還想跟慕晚吟解釋,慕晚吟卻按住他的手,“阿豫,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面臨的也很突然,你也沒有對不起我,快回家洗個熱水澡,暖暖身子,莫要再傷上加病了。

  言豫已經在暖閣烤了火,恢複了身體,可他聽了慕晚吟的話,依然愧疚,“我不知道姨父今天為什麼會這麼做,我還有半年才及冠,怎麼都不到非要成親的時候,

  而且我對你的心意……”

  言豫說起來,便下意識躲避慕晚吟的眼神。

  他的心意,确實大張旗鼓了一些,他請爹去慕府幫忙,大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你的心意沒有錯,也沒有給我造成負擔,阿豫,我之前就說過,有你如此心悅我,是我的榮幸,我雖暫未回應,卻深深感激你的這份情。

  慕晚吟細軟的手指,握了握他的手。

  他們倆的膚色差異極大,言豫的手曬的黢黑,又多年握兵器,磨生老繭,他捧着慕晚吟的手,如捧着珍寶一般,“晚吟,我為你做什麼都是自願的,且不求你回報分毫,如果你有需求,你要去秀州,我一定護你周全!

  男人俊朗的臉上,笑容純正燦然,不知從何時起,慕晚吟覺得他看起來,好像長大了一點,又成熟了一點?

  她以前總跟着蕭驚寒,将言豫當晚輩一樣看待,可仔細算來,他比她還要大上一歲多,再過半年便是他的十八歲冠禮。

  慕晚吟對他笑了笑,便各自回府了。

  紫翎在府中等她,她告訴慕晚吟,“昨夜府外有一場厮殺,紅绡殺了十個人,屍體雖處理的很快,屬下還是看出,那是影舞樓的人,想是一直在監視咱們。

  “影舞樓,便是江湖中最大的培養殺手暗衛的組織,培養紅绡的地方?

  “是!
影舞樓訓練手段一貫殘忍,以買賣人命和暗衛賺錢,暗中勢力龐大,長安分舵的首領叫樓文鶴,他此前訓練紅绡,手段殘忍的像畜生一樣,紅绡便是他派到王爺身邊的人。
”紫翎說。

  慕晚吟想起紅绡,那麼冷漠又武功卓絕的女子,出身竟是如此不易。

  可她也是個忠義之人,待蕭驚寒想必很忠心。

  昨夜紅绡才殺影舞樓的人,今日皇上便宣召她與言豫,又借賜婚之故蓄意試探,還讓她去秀州。

  隻怕影舞樓背後的主子,是皇上了。

  慕晚吟心亂如麻,皇上對蕭驚寒有所忌憚,她也是他手中的棋子,她若是不去秀州,蕭驚寒會怎麼樣?

  她不由得擔憂起來。

  第二日,慕晚吟照常去醫院監督,本想找宋錦承打探一下蕭驚寒的情況,一日沒等到他,卻見蔺槐安過來。

  他臉色不佳,見到慕晚吟也叮囑她,“你這兩日莫要去聖上面前,提及秀州的事,宋家那邊……也暫時疏遠一點。

  “可是小公爺出了什麼事?
”慕晚吟關切問道。

  蔺槐安帶她到僻靜處,壓低了聲音告訴她,“皇上有意派宸王和小公爺前往秀州治疫病,宸王不肯去,小公爺便進言陳情說王爺傷勢未愈不便前去,皇上未罰王爺,卻讓人杖責了小公爺,說他偏私,如今宸王也回府了,秀州這事,隻怕要鬧的朝堂不甯。

  那麼嚴重的疫病之城,去的人沒有一個活着回來的,誰會想去送死呢?

  可十幾萬人的百姓困在城裡,又不能不管啊!

  蔺槐安滿目疲憊,已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神情了。

  慕晚吟回到休憩的房中,走神了許久。

  她沒有猜錯,秀州是個陷阱,不是她去,就是蕭驚寒要去。

  他們都不去,卻已有宋錦承遭殃了,時日再拖下去,十幾萬百姓要死傷多少不得知,他們這些在長安的人,又要折損多少?

  蔺槐安,言豫,言侯,老國公,還有雅筠……

  慕晚吟咬着唇,一拳狠狠砸在了桌面上。

  言侯府。

  言豫聽慕晚吟的話,在家中好好養傷,索性他年輕底子好,專心休養多睡覺,身子一日比一日好得快。

  這一日午後雪下得很大,他正說叫顧朝惜來打打雪仗,活動活動筋骨,卻見到慕晚吟穿過庭院,款款朝他走來。

  她披着朱紅滾邊的狐毛大氅,素淨的一張臉,帶着淺淺的微笑,白白軟軟的,看起來就像個雪團子。

  言豫心動不已,拔腿便朝她跑了過去,“晚吟,你怎麼來了?
來看我嗎?
我……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你看我,今日穿的不多,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他見了她便話多的不行,唯恐自己身子不好,讓她擔心了。

  慕晚吟替他撣了撣肩頭的雪,“你身體再好也不帶這麼抗凍的,還不快回屋裡加衣烤火去?
我這才下馬車走進來,都凍的腳冷了。

  “你腳冷?
來,快進屋,我讓人取腳爐和炭火來。

  言豫走在前面為她引路,還細心的拂開地上的雪,給她踏出一條平整的路來,生怕她摔了。

  她落座在屋中,腳爐也暖,手裡也被言豫塞了個暖爐,頓時就熱的臉頰開始泛紅,如新月清暈般白皙細嫩的肌膚,浮上一抹嫣紅,越發的嬌豔,讓人心生愛憐。

  言豫坐在她對面,多看了她幾眼,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愛意柔情。

  慕晚吟見他如此真摯,心中的愧疚,越發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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