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便是她讓許嬷嬷去毒害慕晚吟,祖母就能這樣不顧她臉面的說出來了嗎?

  秦氏此前還責柳含盈不懂事,不懂得忍耐,可現在她也心有不服了,老王妃才剛從私庫裡給兩個奴婢,開了從未有過的月銀先例。

  這會兒就急着揭穿許嬷嬷的所作所為,便這麼不給他們大房臉面嗎?

  秦氏絞着手帕,面容冷沉,“母親,兒媳覺得此事蹊跷得很,有誰看到許嬷嬷給晚吟送有毒的東西了?

  這罐子裡可檢驗出有毒來了?
有什麼毒,晚吟吃了沒?
受傷了嗎?
您這麼草率的便指責許嬷嬷毒害晚吟,這實在是有些不顧及含盈的臉面了,畢竟,許嬷嬷是她的奶娘。

  “吳嬷嬷。

  老王妃多的一句話都沒跟她說,吳嬷嬷立刻領來了證人,不僅能證明許嬷嬷拿了下毒的東西去送給慕晚吟,還有大夫的證詞。

  在秦氏和柳含盈面前,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叙述的完完整整,沒有一絲縫隙。

  許嬷嬷跪在正中,經曆了這一幕,臉色都白了。

  到底是老王妃,連戰場都上過的女人,在後宅裡待了幾十年,作風淩厲又迅猛,她現在就是想辯解,都沒什麼好說辭了。

  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幾乎預見了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秦氏和柳含盈也是有些沒臉的,但她們依舊心有不服,這事要認,也隻能是許嬷嬷認下來,絕不能牽扯到柳含盈身上,否則柳含盈才會被她給毀了。

  秦氏揣度不清老王妃的意圖,隻能定定的看着她。

  老王妃捂着兇口,方才還中氣十足,這會兒便咳嗽了起來,“唉……我也是一把老骨頭了,這些事實在耗心力,我原是兩個孫女一樣看待的,可偏偏啊,最近府中,總有刁奴生事,許嬷嬷是伺候了含盈多年的人,年紀也沒比我小幾歲了,便讓她,回鄉養老去吧!
咳咳咳……”

  老王妃一副說話都十分費力氣的樣子,手臂撐在矮幾上,身子随着呼吸,上下顫抖着。

  “外祖母别太勞累了。

  慕晚吟方才開口,撫慰了一下老王妃。

  她坐在老王妃身邊,頗有手法的替老王妃順氣,還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穴道,讓她老人家能呼吸的順暢些。

  她的手指搭在老王妃手腕上的時候,下意識便覺察出,她老人家真不是裝的,身體是真的氣虛無力了。

  秦氏和柳含盈聽老王妃這麼說,既不服又無可奈何。

  許嬷嬷下毒這件事,已經沒有辯白的餘地了,老王妃既有心處置,她們也不能留,回鄉養老是一個很好的善終理由,也不會毀壞了柳含盈的名聲。

  秦氏回頭,警告似的看了柳含盈一眼,讓她别再多話了,轉頭她便跟老王妃說,“母親處事果決,兒媳自愧不如,許嬷嬷勞苦功高,此番回鄉,兒媳也會贈她一些銀兩傍身的,有勞母親了。

  老王妃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氣虛無力的,眼睛都有些垂下來了,“那就……那就這麼辦吧,晚吟這邊,你也不必太關注了,我來操心,你和含盈的身子,好好養着吧,吳嬷嬷……拿太後賞賜的千年人參來,給老大媳婦和含盈帶回去。

  老王妃眼睛有些睜不開了,說話卻思路清晰。

  吳嬷嬷捧了個紅木的錦盒,恭恭敬敬的遞到了秦氏手上,秦氏冷笑了一聲,帶着柳含盈便走了。

  老王妃扇一巴掌給個甜棗,這做法讓人無可挑剔,可真是應了那句——姜還是老的辣!

  柳含盈氣的想撕人,她冷飕飕的眼神瞥向慕晚吟,狠狠剜了她一眼,才不情不願的跟秦氏一起離開。

  “咳!

  老王妃見人走了,重重的咳了一聲,咳出的痰中帶着皿絲,驚的衆人都圍攏了過來。

  “外祖母!

  慕晚吟臉上寫滿了擔憂,她同吳嬷嬷一起,扶着老王妃躺下,還給她喂了兩口參湯,老王妃躺了一刻鐘,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她緊握着慕晚吟的手,嗓音虛弱無力的說着,“沒事的,外祖母在呢,你别怕,外祖母會照顧好你的,乖孩子,别怕。

  “外祖母……”慕晚吟淚眼滂沱,趴在老王妃床邊,忍不住哭了起來,“外祖母,您本可以頤養天年,不管這些閑事的,是我……是我讓您操心了!

  “瞎說什麼呢!
”老王妃咧着嘴笑,布滿皺紋的手,輕撫着慕晚吟的秀發,這麼柔順亮滑的頭發,就跟當年茹兒的一模一樣。

  “你娘是我的心肝,你就是我的心頭肉,能為你操心啊,是外祖母的福氣!
這别人家的老婆子,還沒我這福氣,能操心乖乖孫女呢。

  “吟兒啊,不哭了,擦擦臉,哭多了,這小臉該不好看了。

  她擡起慕晚吟的臉,看着她淚痕斑駁的樣子,又心疼又懷念起女兒,“你娘從前就不愛哭,她自打會醫術之後,整個人容光煥發的,比男子還厲害呢!

  你雖不必像她似的那麼強硬,可也要學她幾分啊,乖乖。

  慕晚吟含淚點頭,“是,我會學娘親幾分的,外祖母您别動,我給您按按。

  慕晚吟擦了眼淚,坐在老人家身邊,替她舒筋活皿,還用小木棍,點了點她的穴位。

  老王妃瞬間覺得,比之前要舒服了不少,她打量着慕晚吟的雙手,仔細問道,“你當真想不起來,你會醫術的事了嗎?

  “我……記不起來了,但身體似乎有本能反應,那許嬷嬷給我送東西來,我一聞便覺得有問題,也能自己配藥,那些東西似乎不存在于大腦的記憶,而是身體的記憶。

  她沒有過腦子想,手卻能不自覺的搭脈,感覺出外祖母的身體狀況,她也不記得什麼藥材有什麼作用,但就是知道該怎麼配藥。

  就像人生來就知道要吃飯睡覺一樣。

  老王妃眼神很亮,“如此,倒是可以為你多做一些打算了!

  她都躺下去了,聽了慕晚吟的話,又半坐了起來,還讓吳嬷嬷開了她的私櫃,拿出幾張契書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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