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他也在給自己配藥了,希望自己能夠多撐一段時間。

  斂秋連忙扶朱神醫先坐下,“您歇歇吧,這些日子,您和弟子實在勞累了,拂冬隻是粗通些皮毛,她這兩日連口熱飯都沒顧上吃,就别說您和王妃了,王妃她現在還在病人那呢。

  “什麼?
王妃又去了?
”朱神醫這一下都坐不住了,“老夫一炷香之前才将她從病房裡勸了出來,她已經三四日沒合過眼了,這麼下去身體怎麼熬得住?

  斂秋也是心疼,可她是奴婢,勸不動王妃的。

  朱神醫坐着歇了一會兒,就要去找慕晚吟,慕晚吟正在顧朝惜的病房裡。

  這裡是顧朝惜買下來的,他又是個千金公子,所以大家都默認了,他該有自己獨立的房間。

  他躺在床上,咳嗽咳到臉紅,額頭和下颌處,卻泛着明顯對比的蒼白。

  “皇……皇嬸。

  顧朝惜難受的蜷着身子,“我這染了病,還能好嗎?

  他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快咳出來了,昨晚咳的皿,他到現在還沒力氣來收拾一下呢。

  “會好的。
”慕晚吟眼前已經是重影了,她看顧朝惜都不那麼清晰了。

  但她得給顧朝惜紮針止皿,否則一直咳皿,他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她讓顧朝惜把上衣脫了,露出兇膛。

  顧朝惜其實很擔心,“皇嬸,你要不歇一會兒?

  她這撚針發抖的樣子,真的讓他挺怕的,他既怕自己被紮壞了,也怕皇嬸紮着紮着,就倒下了。

  “放心,我可以閉眼下針,不會弄傷你的。

  慕晚吟憑着意志在堅持對話,坐在顧朝惜身邊的時候,眼睛便虛弱的阖上了,但她的雙手一旦接觸到病人,身體的記憶,也會讓她捏穩了銀針,準确無誤的下手。

  顧朝惜一開始渾身繃得緊緊的,後來被慕晚吟閉着眼一頓紮,他想要嘔皿的症狀就消失了,他才緩緩睜開眼。

  他正要笑着誇慕晚吟幾句,卻見到慕晚吟的身軀,像飄絮一樣,墜落了下去。

  “皇嬸!

  朱神醫和斂秋進來,也正好看到這一幕。

  一道身影蓦地沖下來,跟斂秋一起扶起了慕晚吟。

  斂秋見到杭清,霎時分神,臉頰通紅,無言的情緒占據了心房,讓她下意識的想逃離。

  但她一松手慕晚吟就會摔倒,她立刻收斂心神,将慕晚吟扶着靠在了桌椅上。

  “王妃,王妃你醒醒。
”斂秋輕輕捏着慕晚吟的手,試圖給她喂點水。

  慕晚吟喝一口水,已經很費勁了。

  她看到杭清時,喉嚨幹澀,“你這兩日在院中守護,可見到……王府其他人了嗎?

  杭清知道她意識還是清醒的,無奈的搖頭,“并未,已經四日不見人了。

  王爺,藍瀾,還有其他衛隊的人,都沒來。

  “王爺,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慕晚吟擔憂的一顆心懸了起來。

  顧朝惜撐着床弦坐起來,輕咳着笑說,“隻怕不是王爺出事,而是王爺另外有麻煩事要忙了。

  “麻煩事?
”慕晚吟等人都是一愣。

  顧朝惜隻是扯唇冷笑,并未明說。

  他們一心為民,醫者仁心,當然不知道這長安城裡,有多少黑心肝,甚至五髒六腑都沒在身體裡,沒有心肝脾肺腎的人。

  蕭驚寒雖掌軍權,可治療疫病,要戶部撥款,工部撥人,中書層層審批,有一個環節出問題,便會耽擱下來,導緻安置房變成如今,要面臨彈盡糧絕的情況。

  “太醫院不派人手,藥材,糧食,很快我們都支撐不下去了。
”慕晚吟頭腦酸脹,已然撐到了極限。

  可她更為擔心的是,蕭驚寒身居高位,手掌軍權,如果連他都出了問題,他該面對着什麼樣的困局?

  安置房内,一片愁雲慘霧。

  榮王府。

  戶部,工部,以及兵部三部尚書和侍郎,都被蕭彥辭請了過來。

  蕭彥辭的榮王府早有防備,全府無一人感染,在蕭彥辭的主持下,依舊歌舞升平,美酒佳肴的宴席上,舞姬的腰肢扭的風情萬種,迷人心神。

  蕭彥辭的身邊,還坐着一個穿黑袍的人,從頭遮到腳的黑色,透着一股神秘,叫人窺不見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何來路。

  有個侍郎喝的迷醉,站起來想敬蕭彥辭酒,卻一不小心腳下蹒跚,将酒灑在了黑袍人的身上。

  他剛要說對不起,黑袍下一線銀針飛過,他便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嘴角抽搐了。

  幾位尚書大驚失色,“這……榮王殿下,這位究竟是何人?
盧侍郎他這是怎麼了?

  “無事,盧侍郎醉了,回西廂房歇息便是。
”蕭彥辭看了一眼盧侍郎那翻起的白眼,眼底毫無波瀾。

  他揮手讓人把盧侍郎擡走了,繼續宴飲。

  黑袍人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直到宴飲結束,月上柳梢頭,蕭彥辭親自斟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陰冷笑道,“巫醫帶來的疫病,果然是好效果,不僅秀州亂成了一團,如今長安城也是人人自危,

  他蕭驚寒雖身居高位,手掌兵權,卻根本調不動銀錢和糧饷,他和他的那些軍隊,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他們有心無力的樣子。

  大殿外外的蟬聲和夜蟲嘶鳴,有些聒噪。

  可巫醫的聲音一傳出,其他雜音竟都不那麼難聽了。

  她嘶啞的仿佛被火灼燒過的嗓音,帶着寒潭裡浸染的陰冷,“蕭驚寒責任越大,越需要多方配合,一方鉗制,他都難以成行;皇上如今躲避在宮中,他見不到皇上,隻要再拖上十來日,那一片所謂的‘安置房’,呵呵……很快就要變成義莊了。

  “十來日還是太久了些。
”蕭彥辭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巫醫說長安城的疫病沒有秀州的厲害,畢竟經曆了這麼遠的傳播,不如您早日拿出秀州的疫病源頭,丢進那個安置房裡。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慕晚吟死在裡面,蕭驚寒所珍愛的百姓死在裡面,他蒼白無力又頹喪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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