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離婚後,前任親哥對我占有欲拉滿

  機場。

  宋聞璟下飛機之後,就有人親自開車來接。

  是個當地的日本人,之前他就已經聯系好了這邊的一切,他一上車,就從摘下了墨鏡,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讓他覺得很是疲倦,男人靠在車座上面,閉目養神,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太陽穴,心裡卻難免是有些情緒在波動。

  在日本了,一個月多了,他現在終于是安全的到了日本,手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估計山下久智那邊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簽合約,隻是到時候他見到自己,不知道會是一種怎麼樣的表情。

  “宋先生,現在先送您去酒店。

  說話的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人,對宋聞璟很是恭敬,不過講的是日語,“松本先生和我說,他本來是要親自來接您的,但是現在估計山下那邊一直都盯着他,所以他不好有太大的動作,因為您過來這裡是秘密,因此就由我代勞,松本先生想要和您說的話,他已經交代我了。

  宋聞璟沒有出聲,隻是微微蹙着眉峰,聞言,淡淡地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這兩天,山下那邊的問題很多,不過光是碼頭的那些有問題的貨,還不至于讓他覺得難以擺平,這些年來,他在道傳會已經建立了一定的威.信,上面還是有人不斷地在反對他,隻是沒有找到一個很合适的機會,這次的簽約,想必會成為一個轉折。
另外,松本先生讓我告訴您,您的女人目前還在他的手上,包括她的父母也是,内部消息有流出來,說是陶婉恬目前身體狀态很不好,山下一直都在找腎源,應該是需要換腎。
至于年東明,沒有他的消息,但是應該是安全的,還有年栀小姐,她在道傳會已經被所有的人認為是美代子,所以我想,她本人應該是沒有否認什麼。

  對方頓了頓,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文件夾,遞給宋聞璟。

  又說:“宋先生,這是您之前吩咐我們的,都是年小姐的近照,我們也有人在道傳會内部,雖然不至于和她說上話,但是這些照片,都是這一個星期之内,親自拍下來的,年小姐很安全。

  一直閉目養神的男人這才緩緩睜開眼睛,那雙深邃的眸子,有眸光在流轉,他伸手拿過資料袋,從裡面抽出差不多有近50幾張照片,男打了個響指,“把車燈打開。

  前面的司機馬上就打開了車廂裡的車燈。

  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拂過照片,裡面的每一張取景都非常好,照的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可以一目了然。

  宋聞璟冰冷的眸光,漸漸泛起柔然,他一張一張看下去,比看任何東西都要仔細,看到第五張的時候,倏一頓。

  “這張是什麼時候拍的?
為什麼她的嘴角腫了?

  前面的日本男人愣了一下,宋聞璟下意識開口說的是中文。

  對方大概是沒有聽懂,他蹙眉,重新用标準的日語重複了一次,對方這才聽明白。

  “這應該是前兩天拍到的。

  對方拿過照片,翻過來看了看時間,解釋,“按照我們收到的消息,那應該就是年小姐那天突然出現在道傳會一些高層的面前,山下久智帶着她,卻并沒有打算把她推出去,雖然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年小姐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了美代子,山下久智有些控制不住場面,應該是對年小姐動了手。

  動了手?

  …………

  宋聞璟的臉色更是陰沉,男人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捏着照片的一角,眼底一瞬間就閃過一絲嗜皿的光芒。

  動了手?

  那個該死的山下久智,他竟然敢對他宋聞璟的女人動了手?
他自己恨不得捧在心尖上疼的女人,卻在别的男人面前挨了打。

  這對于宋聞璟來說,不僅僅是心疼年栀,更多的還有懊惱,他覺得自己真不應該放任她不管,她也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嬌柔的需要自己的呵護,她裝作自己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出去,他怎麼可以就任由她這麼任性?

  他将照片丢在了一旁,伸手按了按眉心,平複了一下心緒,然後才沉沉出聲,“和松本先生說,晚上我在酒店的套房等他,所有的計劃,我都要提前。

  “是。

  -

  年栀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男人,他一身正裝的樣子,倒是顯得很隆重。
知道自己特别抵觸那些所謂的日本傳統,所以今天晚上的這頓飯,他所有一切的布置也都是按照西餐的習慣講究。

  對于這個,年栀還是願意為山下久智加一分,他這個人雖然有些變.态,但是自己在這裡的大半個月的時間裡,他對自己總算還是勉勉強強過得去。
當然,年栀心裡很清楚,他不是不想碰自己,隻是不敢再來碰自己,他應該是怕自己會破罐子破摔。

  侍者将兩份七分熟的牛排送上來之後,對着兩人恭敬的颔首,然後離去。

  不過門口還站着好幾個傭人,還有山下久智每天都會帶在身邊的保镖,年栀瞥了一眼,笑了聲,“你習慣把自己當成動物園裡面的動物麼?

  對面正在切牛排的男人,聞言,動作一頓,他擡起頭來,那雙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解,“什麼意思?

  “在我看來,隻有動物園裡面的動物,才會沒有辦法,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人類面前,吃飯,睡覺……現在我們這裡,有區别麼t?
你也許喜歡有人站着看你吃飯,不過這樣,我吃不下去。

  她說完,有些脾氣地将手中的刀叉一把丢在了桌子上。

  雖然是木質的桌面,但是她這麼一摔下去,刀叉還是碰到了盤子,發出一聲不大卻也不小的觸碰聲,本來就安靜的空間,這麼一動靜,門口杵着的幾個人,頓時有些詫異地轉過臉來。

  山下久智在道傳會本來就擁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利,不管他這個位置是如何得到的,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現在就是最高的掌權人,他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其實以前美代子在的時候,他對她也未必會這般上心,那時候他還不是坐在這個位置上面,但是那時候的美代子,也絕對不敢對着山下久智直接就甩臉色,甚至是當着他這麼多下屬的面,将刀叉就這麼丢出去。

  雖然是誤會了年栀就是“美代子”,但是眼下這個情況,站在門口的幾個下屬還是面面相觑,心中也不由為“美代子”捏了一把冷汗,她起死回生之後,好像是一點都不怕山下先生,而山下先生對于她的态度,也是180°的大轉變。

  山下久智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他似乎也不生氣,隻是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丢在一旁的刀叉上,男人忽然伸手,重新将刀叉拿起來,捏住她的手,勉強她握住刀叉,他出聲:“你們都出去。

  說的是日語,門口的幾個人,很快就退了出去。

  山下久智對着年栀輕輕一笑,這個男人原本就有一雙勾.人的俊眸,微微一笑的時候,就更是迷人,隻是這些對于年栀來說,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如果愛情是毒藥的話,那麼她已經碰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毒藥,其餘的一切,對于她而言,根本就不會再入眼。

  “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大了?
不想讓人看着我們吃飯,我讓他們走了,好了,吃飯吧。

  年栀還是愣了愣,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好說話,那天他兇神惡煞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的樣子,她還記得很清楚,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忌憚他的,隻不過是豁出去了,覺得大不了就是一條命,所以才會将那些恐懼壓下去。

  “怎麼了?
吃飯。

  山下久智将切好的牛排端到了她的面前,男人的語氣很是溫和,“這盤給你,我叫來的廚師,是從中國來的,你放心,你應該會很喜歡這個味道。

  年栀眸光一閃,語氣生硬,“我不會喜歡,是和你有關的,我都不可能會喜歡,我現在坐在這裡,也不過就是被你逼的。

  “你一定要惹我生氣?

  山下久智眸光一沉,蹙眉看着她,“乖乖吃飯不好?
你想讓我怎麼樣?

  “山下久智,其實你不需要對我和顔悅色的,沒有必要,你對我擺出一副兇樣就行了,不然我會覺得,你更奇怪。

  她說話的時候,紅唇一動一動的,山下久智注意到她的嘴角,還有一些青褐色的,他想起那天自己動手打她的時候,她眼底的那些恐懼,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刀叉,他慢慢垂下眼簾,“……那天動手打你,我一時情急,我願意向你道歉。

  年栀是真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和自己說“對不起”,而且還是好幾天之前的事,其實不過就是動手打了她,對于年栀來說,他殺了自己都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本來就是一個可怕的人,可是現在他卻反而和自己道歉……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種無關愛情,可是人心肉張,有時候又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

  “吃完飯,我要去見我父親。
”她隻能扯開話題。

  山下久智看了她一眼,“我說了,過兩天帶你去。

  “不,我就要現在見他。
”她态度很堅決,“山下久智,我知道我和我媽的談話,你肯定也是聽到了,既然都知道了,難道你就不好奇?
我和美代子……到底是不是孿生姐妹,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有時候和你講中文,你的這些日本手下卻絲毫不奇怪,是因為美代子的母親就是中國人,美代子也會講中文,對麼?

  山下久智眸光微微波動了一下,“對于我來說,你們的身世如何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
在乎我能不能一直在你的身邊?
”年栀幹笑一聲,“别開玩笑了,山下久智,難道你不是把我當成了你妻子的替身,想要補償對她的愧疚麼?
你真是這麼想的,你為什麼不搞清楚她的身世?
我不可能一直在你的身邊,我不會當任何人的替身,因為有個男人還在等着我回去。

  “你還想走?

  山下久智陡然起身,大步上前,按住了年栀的肩胛骨,他眯起眼眸,颀長的身軀逼近她,“你現在在我這裡,你能走到哪裡去?
年栀,我告訴你,你在我這裡,不管是誰,我隻要想要你,那麼你就是我的,你還惦記着宋聞璟是麼?
呵,我不怕告訴你,他早就已經不要你了,要是真的不放棄你,你在日本整整一個月多了,他卻無動于衷?
你認為你的男人是這種個性?

  “你不用挑撥離間,我不可能相信你的話。
”她嗓音寡淡。

  “好,很好!

  山下久智的耐心似乎是告罄,抓着年栀就猛地提起來,年栀的力道不如男人,突然被他提着起來,桌子頓時啪一聲,上面的東西都已經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他将她整個人扯過來,就抵在了牆上,那張臉,陰沉沉的,眸光透着要吃人一般的狠戾,“那麼你就看看,我能不能關你一輩子!
年栀,我給你機會,你不要,你想見你父親弄清楚你和美代子的關系是不是?
我偏不讓你見,你怕不怕你母親死?
你别給我一天到晚就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你想想現在在我手上的,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着,既然你飯都不想吃了,那好,不用吃了,這3天你都不用吃飯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麼?
我會讓你知道罰酒的滋味如何。

  他說完,砰一聲悶響,拳頭落在了她的臉色,身後的牆上。

  年栀臉色一變,眼底的光,卻依舊是堅定的,山下久智冷笑一聲,推開了她,就走出了房間。

  剛剛裡面的動靜,大概是被外面的人聽到了,有保镖匆匆過來,見山下久智的臉色格外的陰沉,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山下先生,裡面……”

  “讓人過來,把門給鎖上。

  山下久智抖了抖衣領,口吻堅定:“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要給這個女人送吃的,也不允許她出來!
回去。

  “是……”

  他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負背的雙手卻是捏成了拳頭。

  年栀,年栀,你就不能乖一點,為什麼一定要惹怒我?
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
曾經我不能給美代子的溫柔,我現在都想給你,你真以為,隻是因為你有一張和美代子一模一樣的臉?

  今天,是他的生日。

  那一年,他被人從垃圾堆裡撿起來的日子,他從來都不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好值得慶祝的,人就是這麼可笑,搞什麼生日的宴會,他覺得這樣的日子對于他來說,就是一種恥辱。

  可是他今天,竟鬼使神差的想要和她一起吃頓飯,他心裡太清楚了,好像她坐在自己的對面,連帶着這個給他恥辱的日子,他都覺得可以美好起來。

  隻是她真的不聽話,也不配合,她渾身都長滿了刺,恨不得對着自己就狠狠刺下來。

  他以為自己刀槍不入,卻不想,還是容易有情緒。
不過沒有關系,她現在不是在自己的身邊麼?
他有的是時間,他可以讓她慢慢的學乖,她身上有刺,是麼?

  那麼,他就會把她身上的刺都拔掉!

  一進自己的卧室,手下就拿着電話進來,“是通化那邊的代表電話,好像已經來了日本,他說明天就要和我們見個面。

  山下久智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他抽了兩口,才問:“不是說還要過兩天麼?
這麼快?
明天什麼時候見面?

  “下午2點。

  “在哪裡?

  “剛剛打電話過來的,應該不是負責人,他是代表,說了下午2點,過來我們這邊。

  山下久智挑眉,“他倒是識趣,那好,明天讓人準備一下,我要把合約簽了。
”頓了頓,又問:“碼頭出事的3批貨,都搞定了沒有?

  “目前人和貨都被扣着,但是上面的人也不太清楚,我會盡快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一定不會讓反派的人有機可乘。

  這個下屬嘴裡所謂的“反派”,自然就是一直都在暗地裡蠢蠢欲動的某些人,隻要是一有機會,肯定是不會放手。

  山下久智點頭,撣了撣煙灰,道:“把這件事情搞定,隻要明天的簽約順利,t之後就可以和通化順利合作,到時候歐美的市場一打開,那些老家夥也不會再有借口挑撥什麼。

  …………

  年栀早就已經體會過山下久智那個變.态的喜怒無常,所以他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間,她不意外,他要餓自己3天,她也不意外,不過她現在,她反倒是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太沖動。

  其實不過就是一頓飯,她安安靜靜的陪着他吃完不就行了?

  現在好了,别說是見自己的父親了,3天之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景。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和美代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孿生姐妹,可是可以解開這個秘密的人,除了母親陶婉恬,就隻剩下了年東明……

  年栀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告訴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她得想一個兩全之策,不能再這樣光是由着自己的脾氣和山下久智怄氣,畢竟她的目的并不是死在這裡,她還要回去的,不是麼?

  聞璟……

  原來已經有一個月多了,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到底過的怎麼樣。

  …………

  有些人,就是不能想,一想就會錐心刺骨一樣的疼,因為太過思念。

  她還需要多久,還需要多久,才可以擺脫這裡的一切?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初那樣決絕的決定,是不是真的正确?

  可是當時的她,為了救他,為了救自己的父母,她還有别的路可以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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