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陰少欣看陰凜轉移話題。

  突然愣住了。

  下一刻,毫不在意地道:“不就是治時疫的藥方麼?
大夫研制出來的呗。

  藥方出自于大夫,理所當然。

  陰凜苦笑道:“那小姑t母可知,藥方對燕國百姓有多重要?
時疫是會死人的,包括您,若沒這湯藥,恐怕也活不了。

  陰少欣雖然高傲,但對這方面還是清楚。

  每每水患,都會爆發一場時疫。

  時疫過後死傷無數,對燕國來說是重創,史書也記載過時疫,她待字閨中時,和陰皇後一起學習過各種典籍。

  對這方面清楚得很。

  “用不着你刻意提醒我,我也知道!
”陰少欣呵斥,她又不是什麼無知村婦。

  陰凜重複道:“那您可知這藥方解決了燕國之患,讓萬千百姓保住了性命。

  “知道啊,說起來也奇怪得很,之前不一直沒有藥方嗎,怎麼這次這麼快控制住了病情?

  陰少欣不傻,知道了這點。

  “我以為小姑母十指不沾陽春水,對這些事一概不知呢。

  “什麼意思?
”她覺得陰凜在挖苦,但又沒證據。

  陰凜嗤了聲:“這藥就是您瞧不起的人研制出來的,您覺得人家是村婦,沒有眼界見識,沒有身份地位,但您在别人眼裡,可能更加差勁。

  陰少欣盯着那碗湯藥。

  她剛喝了一口,怎麼都喝不下去了。

  “怎麼可能?

  “小姑母,您如今的性命還要靠人家救治,有什麼不可能的。
”陰凜說完這句,又接着諷刺了聲,“三郎交代的,您想清楚别整天動歪心思。

  話落,陰凜轉身離開,任由陰少欣坐在院子裡發呆。

  她盯着手裡的湯藥,一下子甩了出去。

  “夫人!
”丫鬟吓了一跳,“您沒事吧?

  陰少欣冷笑道:“日後誰都不許再将這湯藥送我面前來,聽懂了沒?

  丫鬟嘴角抖了抖。

  病都好了還鬧什麼幺蛾子,難怪少将軍不肯回去。

  “奴婢知道了。

  陰少欣隻覺得喝進去的湯藥在胃裡翻江倒海,讓人惡心得很,她氣得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嘔——

  驟然,陰少欣當着丫鬟的面又吐了口鮮皿,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丫鬟們手忙腳亂地将人擡到屋子的床上,在旁邊小心伺候着。

  誰都沒去找陰凜,小侯爺吩咐過,夫人中了毒還沒解,吐皿極為正常,用不着擔心受怕,小心照顧就行了。

  陰少欣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

  天黑了,陰凜坐在屏風外,聽見了動靜。

  “小姑母,聽說您不肯服藥。

  陰凜涼飕飕地道:“您時疫好了,不管您認不認都是程筠救了您,至于身上的毒,還得回京再說。

  陰少欣有氣無力地道:“不回去。

  “這恐怕由不得您了。

  陰少欣眸子裡多了些惱怒,強硬道:“怎麼,小侯爺這是要綁我回京?

  “您是長輩,我自然不會以下犯上,隻是,我聽說皇上在綢缪謝時堰的婚事,那可是您最疼愛的小兒子,您當真不管他了?

  陰少欣沉不住氣。

  猛地從床上爬起,腳跟剛着地,差點軟倒摔在地上。

  她踉跄地走到陰凜面前,冷聲道:“你說什麼?
好端端的,皇上怎麼會給時堰賜婚,是哪家的女子?

  陰凜笑而不語:“小姑母想知道何不自己去打聽。

  “阿凜!

  陰凜站起身,盯着桌上的藥:“這是吩咐廚房新熬的藥,小姑母要想快點趕回京,就趕緊喝了,免得在半路上又昏死過去耽擱行程。

  陰少欣見陰凜說的不像是假話,整個人如墜冰窟。

  她抄起湯藥往嘴裡灌了進去。

  不能讓皇上賜婚,萬一是個沒什麼地位身份的女兒,她的時堰一輩子就毀了!

  “來人,備水沐浴!

  沒走遠的陰凜聽見這動靜,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翹,滿是譏諷。

  果然啊。

  不管陰少欣說得再好聽,在她心裡面,謝時韫永遠都比不上謝時堰。

  ……

  作坊的事情已經走上日程,程筠安排的藕粉形成了産業鍊。

  這個東西用水一沖就可以吃,很受平民百姓喜歡。

  主要是味道好,價格合适。

  身上有幾個閑錢的都來買。

  程筠還在衛生和盒子上下了功夫,出售的産品和生産時候的人工都要經過一輪消毒。

  至于盒子,用的是竹子做的。

  純天然無污染,外面還刻畫了許多畫,看起來分外精緻還不廉價,透着股竹子的清香淡雅味。

  “筠娘,我還以為這些東西都賣不出去呢,沒想到生意這麼好。

  程筠看向柳慧娴:“心中有成算才能開店掙錢,這隻是藕粉,還有花生醬、芝麻醬、辣椒醬呢。

  秋天到了,到時候很多東西都可以做成産業來售賣。

  這些作坊和難民們不怕沒有活幹。

  “世人以為商人身份低賤,但和你做生意這麼久,我才知道這裡面有很多門道,世人的評價都是淺薄的。

  程筠笑了笑。

  隔行如隔山,沒什麼好說的。

  “都說讀書人高貴,其實讀書人也有品行不端的。
”柳慧娴喃喃了句,又轉移話題,“這些貨品你打算怎麼售賣出去?

  程筠壯志淩雲:“先我們這個省城,然後去各地,再到其他地方,甚至南辰、齊國,隻要有人在,不怕沒市場。

  柳慧娴仿佛看見了自己眼前有一幅瑰麗的畫卷。

  那是屬于她們的商業山河。

  “那我拭目以待。

  程筠嘴角抿了下,她看着這些作坊,腦子裡卻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她想打造一個商會。

  到時候做什麼生意都要從她手裡頭過,就比如現代的财閥。

  一晃到了九月中旬。

  每年鄉下最忙的時候,秋收的秋收,曬谷子曬玉米摘花生,忙起來幾乎都來不及歇口氣。

  程筠也忙。

  胭脂蟲産量高不起來,所以她把胭脂蟲做成的口脂弄成了高檔的化妝品,價格奇高,隻針對達官顯貴出售。

  不過她沒有折斷産業鍊。

  沒有胭脂蟲的口脂,還有其他花葉做出來的口脂香膏,顔色一樣好看,隻比胭脂蟲差了一點。

  不過價格比較便宜,可以賣給平民百姓,算是他們作坊裡的大頭。

  難民的事情解決了,她們的作坊又恢複了正常生産。

  “東家,你過來看看,我們這操作是對的嗎?

  “慧娴你去看看。

  “我?
”柳慧娴指了指自己。

  程筠鼓勵道:“對,你也是東家,以後這種事多着,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這樣就需要你掌控全局。

  “好,我現在去。
”柳慧娴鼓起勇氣,進了作坊。

  ……

  與此同時。

  燕帝看着陰凜呈上來的奏折,他一目十行,完畢。

  “程筠?

  燕帝喃喃道:“你是說,這藥方是她研制出來的?
不是蕭薔?
那她是什麼身份,出身哪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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