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徒兒拜見師傅!

  蕭薔對着來人行禮。

  來人是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清逸飄然,一身青衣,顯得極為淡泊名利。

  林青沂慈眉善目地看着兩位愛徒:“你們倆方才在說什麼呢,老遠就聽見你們提到為師了。

  蕭薔淺笑道:“沒什麼,徒兒和師妹想念師父了。

  林青沂對這恭維話很是喜歡,他往赫連朝雲那邊看,笑眯眯地道:“我也想你們了,朝雲,怎麼一直躲着?

  赫連朝雲抓着蕭薔的衣服,頂着青一塊紫一塊的豬頭臉沒臉出去。

  “朝雲,還不拜見師父。

  “徒兒拜見師父。
”赫連朝雲低着頭,極快地說了句。

  林青沂繞過蕭薔,眉頭一皺:“你的臉怎麼回事?
被誰打的,誰敢欺負你?

  赫連朝雲苦着臉道:“不知道。

  蕭薔将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聽得林青沂臉色難看,在神醫谷内,他身份尊貴,還沒有人敢這麼欺負他徒弟。

  怎麼到了燕國,便相差甚遠。

  “你放心,為師一定會查清楚,到時候讓打你的人當你的藥人。

  赫連朝雲臉上滿是驕縱:“還是師父好。

  “薔兒,跟我來。
”林青沂瞥了眼蕭薔。

  蕭薔跟上,往外走。

  赫連朝雲自覺地沒跟過去,她的臉此時不能見人,太醜了,醜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藥房。

  林青沂拿着個藥方,高興地道:“薔兒,你研制出治療水痘的藥方,可是大功一件啊,谷内的那些老家夥們若是知道你的能耐,肯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

  “到時候别說進萬醫樓待三天,就算在裡面住三年都沒關系!

  蕭薔早就想去萬醫樓了。

  以前每年三月初三的祈天大殿都能進去一次,但隻能在裡面待三個時辰就得出來,這點時間對她來說遠遠不夠。

  萬醫樓裡的珍貴典籍太多了,很多還複雜無比,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研究。

  “師父,我能這般聰穎,都是您的功勞,要不是您的教導,我肯定研制不出來這些方子。

  林青沂樂不可支地道:“你不忘本就好,對了,這兩味藥材你怎麼想着放一起的?

  蕭薔眼神一閃。

  林青沂還不等她說話,繼續道:“一味是火,一味是冰,藥性相沖,你居然能放到一起,将其融會貫通,這目光比為師還要長遠。

  蕭薔連忙道:“徒兒隻是想着試試,沒想到歪打正着了。

  “真是這樣?
”林青沂有些不相信。

  蕭薔忙點頭道:“真的。

  林青沂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摸了摸鼻尖:“那這兩味呢,毒性本不能兼和,你是用哪味藥材共生的?

  蕭薔手指攥緊,絞盡腦汁地道:“無根之水泡過的珍珠粉和玉石散。

  “哦,那還挺稀奇。
”林青沂放下藥方,“帶我去看看病人們的恢複狀況。

  見他總算是放下藥方,蕭薔後背升起來的冷汗漸漸消失了。

  她擦了擦額角,做了個請的姿勢:“師父,請。

  “薔兒,我原本以為你隻是個天分高點的孩子,如今看來,我們神醫谷低估了你。

  邊走,林青沂邊喜不自禁地道:“你簡直就是百年難一遇的天才,假以時日,你的成就定在為師之上。

  蕭薔掩住嘴角臉上的得意:“徒兒不敢妄自稱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是師父教誨過我的道理。

  林青沂見她對自己這般恭敬,滿意地道:“不忘本,極好。

  能有這樣一個徒弟。

  尊師重道不忘本,天分極好,青出于藍勝于藍,想必神醫谷裡的那些老家夥們肯定會羨慕死他。

  兩人兜兜轉轉,到了病人們休息的地方。

  難民們病好後無所事事,南塘水患還沒有解決完畢,在這能白吃白喝不會餓死,自然舍不得離開。

  林青沂蹲在一個病人面前,查看了他的臉色。

  與正常人無異,臉上的紅斑隻剩下淡淡一層,看起來恢複得還不錯。

  兩人又走到另一人面前。

  是朱大順。

  朱大順連忙伸出手腕,往林青沂那邊遞過去:“蕭大夫,你真是活菩薩,以後我們回老家肯定給你修個牌牌給你供起來。

  蕭薔惶恐地道:“不用,我年紀小擔不起這樣的恩德。

  朱大順道:“你救了這麼多人,擔得起!

  蕭薔忍不住心底的雀躍,但在林青沂面前不敢表露出來。

  她小聲道:“若真想感激我,回去以後好好重造南塘,每日積德行善。

  “蕭大夫,你不是燕國人,卻為我們燕國這麼處心積慮地着想,不像難民營裡的那些個黑心大夫,明明是燕國人,卻還……唉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青沂耳尖,從裡面聽見了關鍵字眼。

  “難民營?

  朱大順道:“是啊,難民營裡的程大夫和張大夫,他們雖說幫我們治病,可連續好幾天,死了那麼多的人,他們都沒拿出正經藥方。

  “我看他們就是拿我們試藥,根本不是誠心想救我們!

  林青沂這才蹲下身,給朱大順号脈,問道:“薔兒,他口中的程大夫,是不是程筠?

  “對,是她。
”蕭薔忍住心底的嫉妒。

  林青沂道:“救了那位藥人的程筠?

  “嗯。
”蕭薔抿了下唇,她很想說程筠救了藥人是因為歪打正着,不是因為她本身醫術高超。

  可這些話說出來肯定會讓林青沂厭惡,她不由地咽了回去。

  林青沂想起藥人病的那麼重都能被程筠從死亡線上拉回去,開始為她說話。

  “治病救人肯定要經過不斷的試藥,她估計也不想看人死,隻是研制方子時速度較慢罷了。

  蕭薔咬了咬牙,溫和地道:“我師父說得對,朱大順,你别诋毀程大夫了。

  朱大順喜歡蕭薔的溫和,不情不願地道:“我才沒诋毀,那樣的人絕對沒有本事,我……”

  倏地,朱大順說不出話。

  他隻覺得心口翻湧,身體裡的五髒六腑絞痛無比。

  林青沂在這時也号到了他的脈搏。

  撲哧!

  朱大順一口鮮皿從嘴裡噴了出來,鮮皿呈黑紅色,滾燙至極,直接噴到了林青沂的臉上。

  林青沂那張臉通紅,宛如剛從皿裡撈出來。

  “啊!

  尖叫聲不斷響起,蕭薔還沒來得及顧朱大順,她轉身看向身後,院子裡原先病将好的難民們,竟然此起彼伏地吐皿。

  整個院子和院外,好比人間地獄,皿池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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